第七章云国之乱(万更)
水子远想起云王爷东方春,眼眸淡淡的眯起,嘴角勾起不知名的笑意,凉薄惑人。
那个在所有人心中飞扬跋扈、好色很辣的女子,曾经让所有的人厌恶痛恨,她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也瞒住了所有人的心,也许只有那个皇上知道云王爷的真实内心,一直宠爱着她。
直到那次战争,当皇上云王爷带兵去救莲国的时候,所有人都嗤之以鼻,都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派草包云王爷去呢,难道并不是真心要救莲国,众人奇怪的是,那个莲国皇子莲叶熙根本就没有反对。
也是那次战争成就了云王爷的名声,她从一个草包变成让众人刮目相看的人,只是众人对她的印象也只是通过别人的述说,并没有亲眼见到,呵呵,当花灯宴会上,那个淡薄的女子被逼献艺的时候,才真正将才华展示在众人面前。
百姓们才明白原来他们的云王爷并不是草包,她仿佛就像九天玄女下凡,惊采绝艳,让人佩服。
可惜从那时候开始她仿佛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想起这些,水子远声音轻佻魅惑说道“她还是对你出手了”水子远心中笑着,姐妹相残,有趣,想必都痛苦吧,呵呵。
东方茉狠狠的将旁边书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哼,那个贱人”
“啧啧,兰王爷,干嘛那么生气,她不是快死了吗?来我们干点别的,消消气”水子远轻佻调侃的说着,看似安慰其实心里在看戏。
东方茉被水子远轻佻的抱在怀里,东方茉突然一阵恍惚,如今再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她竟然心神恍惚,曾经留在身边是因为他那么的像那个人,可此时再看她却恍惚记得玉千华,第一个想起的也是玉千华,水子远这张脸她看着看着感觉竟然跟玉千华那张容华之貌想重合,曾经的回忆也越发清晰。
“怎么了?”水子远看着难得露出恍惚神情的东方茉,眼眸一眯,不动声色的问着。
回过神的东方茉立马从水子远的腿上离开,挑眉道“今日你先回去吧”
水子远一愣,这兰王爷东方茉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会,瞬间又妖娆的笑了,眯眼看着东方茉,站起身,扫了扫自己的衣袖,淡淡调侃道“怎么,兰王爷想抛弃子远,我这张脸不是你最爱的吗?”说完,再次抱住东方茉的腰。
东方茉身子一僵,将水子远甩出,水子远顺着这股力转身避开东方茉的劲气“王爷可真是狠心呐”嘴上虽然这样说,水子远心中却在疑惑,东方茉的功力已经如此强大了,要不是他刚刚躲开的及时,必然会被她伤到。
东方茉摸着水子远那精致的脸,为何曾经那么痴迷的脸如今看起来竟然觉得恍惚,难道她变了?“水子远,今日我没那心情,你先离开吧”说完,东方茉就甩离开正厅。
东方茉来到自己的屋子内,心思万千变化,最终起身写了一张纸条,吹起一个刺耳的召唤声,瞬间一个黑色的鸟儿便来到她的身边,东方茉将写好的纸条绑在鸟儿身上,嘴里喃喃道“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得到”
水子远出了兰王府的门,看着那飞去的黑鸟,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嘴角似笑非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运气照着那黑鸟打去,精准的力度和方向。
黑鸟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落下,水子远捡起来,拿出上面的纸条,看了一眼,脸色一变,然后扯扯唇角,眼眸戏谑的眯起无谓道“东方茉,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呵呵”说完,用手将纸条碾碎,便飞身消失了。
留下那孤零零的黑鸟还躺在地上。
天下楼
水忆苏正在写着什么,听着左楼的话,手中的笔突然一弯然后折断。
左楼听着这清脆的咔嚓声,心里一颤,不知楼主在想着什么。
“左楼,这件事我们不该插手”水忆苏将折断的笔放下,幽幽道,声音淡若古琴,却轻轻的波动人的心弦,那眉间的朱砂也越发凄绝艳丽。
“楼主,难道我们不管云王爷的死活吗?”左楼不明白,为何当初楼主为了救云王爷会出动天下楼的势力给她找药引,如今竟然放任不管云王爷的死活。
水忆苏淡淡的瞥了一眼左楼,嘴角勾起蔷薇般的淡淡弧度“左楼,魔域是禁忌,我是暗帝,一举一动都要为暗帝宫负责,若是无法抗衡便只能避开”声音淡然无波,仿佛没有什么感情,声音也似从天际飘来,飘渺的让人抓不住水忆苏情绪的变化。
“属下知错”左楼心里一慌乱,声音带着些颤抖,他怎么也无法想像,原来楼主当初做的只是因为愧疚,也许并没有对云王爷上心,真正涉及到楼主暗帝宫的存亡,楼主还是会选择暗帝宫的,是他擅自揣测楼主的心思,犯了大忌。
左楼心里暗暗叹息,楼主还是凉薄更甚,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理智,当初他明明能感觉到楼主似乎对云王爷上心,可为何如今楼主听到云王爷处于危险的消息,这样平静。其实也不是平静,只是楼主理智的选择保全暗帝宫,舍弃了云王爷。
左楼心里替云王爷东方春悲哀,在他的楼主面前,云王爷是占了一丝位置,却比不过其它的,曾经比不过白梦雪,如今她的安危也比不上暗帝宫的安危。
左楼抬头看向蹙眉的水忆苏,总觉得那朱砂凄绝让他看了都伤感,他仿佛感觉到楼主有一天会后悔的,那样值得珍惜的云王爷,楼主仿佛也并未认真的去珍惜在意。
“罢了,你下去吧”水忆苏揉着额头,仿佛疲惫般说道,声音中听到一丝倦意,凉薄之意更甚。
此时的天下楼弥漫在夜色中,夜色黑暗,弯月如勾,星如宝石,充斥着无穷无尽的苍凉。
云国太后宫殿里
淡淡的月光之下,淡淡的清香夹杂着微风吹进殿内,云太后归海子忧临窗而立,身姿在暗影里显得有些朦胧,寂静的房间里,仿佛连那轻柔绵长的呼吸,都变的不可闻。细碎的月光撒照进来,照在那双绝美的眸子里,似是藏尽了世间的绝色,完美的脸颊有着若有若无却惊心动魄的俊艳,足以让人失了魂魄。
轻轻的拿起卷轴,却又静静的放下,这卷轴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拿出来看了,曾经他让小青烧掉,小青却自作主张的收藏了起来,他是知道的,但也没有点明。
归海子忧似乎想起曾经,那点点滴滴的记忆,慢慢汇成涓涓的溪流,有种隔世沧桑之感。
小青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孤寂的身影,心中微微叹息,在这夜色里,总是让他感觉太后格外的孤冷,仿佛跟白日里那冷厉的身姿不是一个人。
太后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当年多少人踏破府内的门槛,归海子忧却为了一个人最终进了宫,当时万里红妆,那嫁娶惊艳世人,进宫后归海子忧仍然将传奇书写着,时间过的真快呀,只是他心疼太后后半生却要在这冷冷的殿内度过,荣华富贵和权势只能堆积出表面的冷傲,却给不了人心里的温暖。
走近的时候,小青看到云太后手里拿着的那?...
画卷,心中一惊,这可是当时太后让他烧掉,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收藏起来,只是为何太后露出那样感慨的神情,虽然伺候了云太后这样长的时间,可他从来就没猜透过云太后的心思,他总是那样神秘隐藏的也太深。
“太后”小青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归海子忧淡淡的将画轴放回远处,凉薄道“这画轴就放着吧,这么晚了什么事?”
小青心里惊诧,太后竟然留下了那画轴,躬身道“太后,是关于云王爷的事情”
归海子忧手轻轻一僵,动作一滞,然后淡淡道“说吧”声音淡漠,跟对待皇上的态度完全天差地别。
“太后,云王爷被困霄国,过了雾谷,……”小青将消息一字不漏的禀告给云太后。
云太后仿佛并不在意似的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青心里叹息,还是这样,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遇到危险,他都是这样冷静凉薄的神态,可他从来都为死心,只要是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时间向云太后禀报,可终究是徒劳。
小青双手合十朝天空祈求,他祈求那个孩子能安全,千万不要有危险。
莲国
“皇上,您要去哪里?”他的皇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就要离开,难道消息没有被封锁,皇上知道了?
莲叶熙头也不会的飞身上马,打马离开,他脑海里全是关于春儿的消息,他一定不会让她有危险,他会亲自调兵去往死亡森林,他一定要救春儿,他就不信千军万马踏不平死亡森林。
谁也别想伤害春儿。
当初春儿的毒一解,他和紫星痕便为了冷月涟的事情下山,为防霄国有任何异动,他们便商量好了,紫星痕负责回云国,他回莲国坐镇,以防霄国异动朝云国进攻,那他便会率领莲国军队阻止。
他知道春儿在意云国,春儿在意她的皇姐,所以他想帮助春儿,不告诉春儿是不想让她担心,想让她无忧无虑,所有的事情就让他们来为她扫平。
没有想到他再次收到的消息,竟然是那样的让他心神俱裂,春儿竟然下山参与到冷月涟这件事上了,她竟然被霄国逼的从雾谷渡过天堑吊桥,而那条安全之路也被黑雾阻挡,那黑雾让他有很不好的感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春儿进了死亡森林,他了解春儿的性情,心里无比的担忧和焦虑,他怕自己绝望昏厥。
“叮”突然一个东西打在马匹上,莲夜熙飞身跃起,待马嘶吼平静后,重新飞身而下,跨上马继续朝前飞驰,手中用力朝着“刺客”发力,攻势之猛让人似乎招架不住,如今他急着去调兵,自然不愿意跟“刺客”过多的周旋。
“皇上请留步,云王爷消息”突然一个声音响在莲叶熙的头顶,云王爷三个字成功的让莲叶熙勒马停住。
“阁下何人?”莲叶熙冷冷的道,声音发寒,有着上位者的威压和震慑力。
“夜宫之人”夜三将一个令牌扔给莲叶熙,莲叶熙接过看了眼,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夜宫的令牌,当初是春儿创办后,交给紫星痕打理了一段日子。
既然是春儿的属下,那他说春儿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为何阻拦?”莲叶熙淡淡道,他心中再不断的担忧和恐惧,若是春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不知如何是好,是否会随她而去。
“皇上,宫主令,保护你们,谁也不能接近死亡森林”夜三也是接到宫主传递的消息后,坚决执行。
他们夜宫之所以那样的神秘厉害,也是因为他们唯宫主令是从,没有任何人会擅自揣测自作主张,他们永远相信他们强大的宫主,就连在死亡森林那样不可能的地方都会用特殊仿佛传递暗令。
“虽然你是夜宫之人,但春儿我是救定了,谁也不能阻挡”莲叶熙冷冷道,谁也不能阻挡他,手瞬间动作,打马要快速离开。
夜三瞬间快速移动来到莲叶熙身边,跟着马匹速度,然后继续说着“皇上,你若想让扰乱我们公主心神,想让我们宫主担忧,想让我们宫主为救你们而真正的命丧死亡森林,你就尽管去”而他们夜宫之人是把宫主当神一样的存在,宫主说不会有事就一定会活着出来,他们坚定着,所以宫主的交代他们誓死执行。
“驴……”听到夜三厉喝的话,莲叶熙心瞬间被痛苦掩盖着,死字让他内心恐惧,他最不能承受的便是春儿出事情。
莲叶熙心颤抖着,却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皇上,你应该知道我们宫主心性,就连季公子我们宫主都亲自来救,这才陷入危险,我希望皇上能好好想清楚”夜三淡淡道,相信莲叶熙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
莲叶熙心中狠狠的一颤,眼里闪着波涛汹涌,却最终归于平静。
同样的,夜宫阻止着那些担忧他们宫主的男人们,宫主给的方法最管用。他们是越来越佩服宫主了。
死亡森林
东方春一边用木棍拨拉着长长的草丛,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这里蛇虫太多,不小心就踩了上去,刚刚就惊魂了一次,她再不敢大意。
望着处处都是参天古木大树,遮天蔽日,东方春不得不啧啧称叹,这会是几年前或者几万年长成的参天大树吧,好高好高,这要放现代是无价之宝。
这样走下去真的不是办法,这密集的从木连条路都没有,就这样走,他们连干粮什么的都没带,会饿死的。
“春儿,我来背你”听着东方春在那里唉声叹息,季静冰上前霸道的说着,就要将东方春背在后背。
“哎哎,季静冰,不用不用真的,我有灵力不累的,就是担心我们这样下去,体力总有一天会耗尽,要不也会饿死”东方春蹙眉分析道。
容雪衣叹息的摸了摸东方春的头发,她说的不错,这森林太过诡异,前面等待他们的还有未知的危险,他想起雪域有过记载古老森林,里面的情形恐怖异常。
宇文璃镜眉色沉沉,双手抱胸看着这遮天蔽日的地方,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现在要辨别方向,我们进入这个地方似乎早已经迷失了方向,这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根本也辨不清方向,这样下去我们只能转来转去”宇文璃镜瑰丽的眼眸闪过一道红光,淡淡道。
“对了,先辨别方向,一般来说树叶繁茂的是南面,反之是北面,不过这也并不是最准确的”东方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着曾经知道的。
“对了年轮,找树桩,年轮密的是北面,反之是南面,只是这里的树都特别的粗”东方春蹙眉看着这一颗颗的参天古木。
“蓉儿,别担心,我想可以砍道一颗试试”容雪衣温柔道,看着她蹙眉,他总是心疼。
容雪衣说完便锁定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古木,开始运气如剧般割着。
季静冰和东方春也运气帮助容雪衣,一会后古木大树便摇摇晃晃的往一边倒去,很是危险。
宇文璃镜眼眸闪过波光,伸手将那倒的方?...
向转换了一下。
待那大树倒下,震得地动山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东方春上前查看“呀,这里密,这里疏,我们从这个方向往南走,就一定会出去的”东方春兴奋的说着,不用再在这里转圈了。
找到了方向,东方春他们开始运气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纵身飞去。
东方春闻着潮湿的味道,耳畔似乎也有溪流的声音,知道离前方不远了。
“不好,烧焦的味道,烟雾,有人放火烧山”季静冰突然大声道,眼神冰冷,真是狠毒,赶尽杀绝。
宇文璃镜潋滟的眸中也有片刻的怔楞,凝神感知那火势凶猛异常,那瑰丽的眸子中难得露出担忧的神情。
“蓉儿,快去水源处,我为你挡住火势”说着容雪衣淡然转身,全身的气息开始外放,曾经从容圣洁的身姿第一次有了凝重感,他能为蓉儿赢得去水源处的时间,控制火势的蔓延。
“春儿,你快走”季静冰心中被担忧灼伤,也催促东方春道,眼里是浓浓的不舍和深情,他能陪她一路也只能到这里了。
宇文璃镜看着东方春一笑“春儿,这次我们可要牺牲自己来救你呢,记得要想我们奥”
东方春嘴角抽搐,这个妖孽,都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她。
“快,宇文璃镜,将这个点燃,雪衣的气息是冰的,你应该用内力能点燃,你的是火”东方春拿起手中的火石焦急道,时间来不及了。
宇文璃镜幽深瑰丽的眸子闪过异样和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火,却也来不及管这么多,按照她说的,双手运力,火石嚓的一声点燃,东方春凝神感知对面那火势的距离和速度,再感知另一个方向的风速,算计好,然后将火石扔到对面那干燥的草丛中,火势顺着风势也熊熊燃烧。
“快趴下”东方春说着,将三人扑到在地。
宇文璃镜感受到背后女子淡淡的清香还有那柔软的身躯,瑰丽魅惑一笑“春儿,原来你还是舍不得我们,死也要死在一块”
东方春气不打一处,一只手狠狠的拍上宇文璃镜的头“本姑娘还没活够,什么死不死的”说完便抱住他们一动不动。
容雪衣和季静冰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东方春扑到在地,感受到两边的火势熊熊燃烧在他们身旁。
容雪衣温柔的笑了,他懂得蓉儿的做法了,她真是聪明睿智。
待火势两边对抗后,燃烧尽后,东方春感觉身手不再是灼热的感觉,反而有风的微凉,东方春僵硬的起身。
东方春看着起身的三人,笑了,哈哈大笑,是真正的喜悦“你看你们三个,好黑呀”笑着笑着就这样哭了,喜极而泣。
季静冰心里狠狠的震颤着,这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是经历生死生命厚重的感觉,也是无法言喻的感动和感谢,她的笑容和眼角的泪让他心酸。
容雪衣心中微微叹息,为他的蓉儿,眼里是浓浓的深情和怜惜,伸手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此时无声胜有声。
东方春突然一把抱住容雪衣,紧紧的抱着,一边哭一边笑,容雪衣就这样安静的拍着她的后背,什么都不说,却给于她浓重的安慰。
“我终于救了你们,你们没事真好真好……”东方春一直喃喃自语着,她不是不害怕的,害怕他们因为她而丧命,他们本不该经历这些的,那一瞬间,她努力让自己理智冷静,还好此刻终于没事了。
宇文璃镜突然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子,心里是复杂难以表达的滋味,晦涩着却又有股浓浓的激动,就算脸上全是黑色的灰,还被眼泪弄花,他却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能比的上她的美。
她美在心灵,让他第一次如此的震撼,也许经历过生死一瞬间,让他突然间沉静了许多,他就这样深深的看着东方春,此时她毫无顾虑的哭泣着,最终喃喃着他们没事真好,原来她在担心他们,却仍然在危险中表现的那样冷静理智。
他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的震撼感,从她身上发生的无数奇迹,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她一步步的走来是多么的不易,却仍然保留最初的美好和善良。
山谷某处
魔域领头的人哈哈大笑着“烧死吧,都烧死,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就算是神仙也难逃这样的火势,哈哈,这火可是魔域之火,没有一个人逃的过”
可当魔域众人眼看那熊熊火光一点一点灭掉的时候,看到那空中只有淡淡的烟雾,再也没有火光的时候,都傻了眼,那领头的笑也突然僵在了嘴角,要笑不笑的抽搐着。
众多魔域之人都被惊呆了,惊吓的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这火怎么一会就灭了,都惊悚了,那几人到底是什么人呀,他们魔域的火都能给灭了,他们太强大了,让他们第一次有了恐惧感,真的无法想象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头,他们是人吗?”一个魔域之人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当然是人”那领头的魔域之人僵硬的说着,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逃的过他们魔域之人布下的天罗地网,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与他们魔域众人抗衡,他真的觉得惊悚了。
怪不得他们尊主布置的这么缜密,因为他们确实不像人那样平凡。
“就算是火势灭了,我看他们也逃不出死亡森林,哈哈”山谷上空又响彻森冷的笑声。
云国
当独孤寒和纳兰泽在为东方春担忧的时候,云国突然有了重大的暴动,上千的百姓聚集在宫门口闹事,让皇上处置冷王府,杀了冷王爷冷月涟。
“杀了通敌叛国之人”
“杀了通敌叛国之人”
……
独孤寒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被他捏碎了,手中鲜血淋漓也仿若未知。
“真是好算盘”独孤寒冷冷眯起眼眸。
高泉看着主子那流血的手,心里一惊,这是主子动怒的征兆呀,主子可千万不要冲动。
“主子?”高泉适时的出声。
“高泉派人密切注意门口这一千人,看看到底是谁在扇风闹事”他倒要看看这背后是谁在捣鬼。
“是”
独孤寒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远处,心里冷厉道:兰王爷,若是你,你说该怎样让你无法翻身呢。
突然独孤寒耳朵一动,听到异声,眯眼凌厉道“出来吧”
哗啦一声作响,十来个黑衣人便开始刀剑朝着独孤寒攻击,招招致命,浓烈的杀气也瞬间散发出来。
独孤寒负手审视着十来人,眸底的笑意是越来越寒,独孤寒眯着眼,沉稳如山,待刀剑离身体一寸才侧身避过,同时两手出掌,强劲的掌力绵延不断的朝着黑衣人的致命之处攻去,几个黑衣人被气流打了出去,倒地吐血不起,这人好深的功力。
独孤寒眼眸里的冷意更甚,他的身体在冰中已经完全变化,体内功力一日千里,每次想到花灯宴春儿受伤,他都会?...
逼着自己不断的提升功力,他不想作废人,他要有能力保护春儿。
今日正好试试手。
一会后,十多人便被掌风击中,全部摔倒在地,伤及心肺,也被废了武功。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误了性命和她期待的权势”独孤寒看着倒地不起的十多人,嘲讽说道。
几人心中一惊,连忙搀扶着赶快离开,他们王爷还是小看了这右丞相。
纳兰泽进屋的时候,看到地面的血迹,淡淡一笑“怎么也遭到刺杀了?”这几日还真是不太平呢。
独孤寒看着一如既往清静悠然的纳兰泽,淡淡道“看样子你也遇到刺杀”还真是狗急了跳墙呀。
“她太心急,想一网打尽”纳兰泽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不甚在意的说着,她再能耐也不过如此。
“我想这一切也未必是她的注意,否则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全面动手了”独孤寒红色的眼眸冷冷眯起,这些刺杀什么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唯一棘手的便是百姓的暴动,暴动的话很难用暴力来解决,一个不好就会引起更大的愤怒,皇上也会被冠上暴君的称号。
“眼下无论她身后有没有人指点,我们都不能遂了她的意,百姓愚昧无知,被人一煽动,自然说风就是雨”纳兰泽从怀里掏出药粉递给独孤寒,让他将手包扎一下,春儿回来看到独孤寒的手受伤,会心里愧疚的,春儿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多。
“我已经让高泉去查看到底是谁在煽动,找到了杀一儆百”独孤寒幽深的红色眼眸里寒意更甚。
“他们这些人都是兰王爷派去的,我担心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动用京城侍卫军,暂时将他们分散,这样聚集不起来,便闹不严重”纳兰泽沉声道。
沉默了一会,纳兰泽继续道“眼下也有好多的商号遭受重创,派出去的侍卫兵,每次赶到,抢劫的人也便逃的无影无踪,这些打扮成混混的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之人装扮的,况且我们也不能挨家挨户的搜索,否则动乱将会更加眼中”
独孤寒凝神道“用暗卫吧,将夜宫查到的那些抢劫的混混,神不知鬼不绝的杀了,一样可以与朝廷撇清关系”独孤寒心想为了春儿,为了守住春儿在意的云国,他不在乎什么手段。
似想起什么,独孤寒继续道“至于朝中大臣,现在不求他们出面,只要他们别跟着闹事就好,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他们的心理,先以震慑让其恐怖,然后以诱利之,必然能控制好”
纳兰泽微微一笑,抬手跟独孤寒击掌,显然是无比赞同,曾经的仁慈为了春儿也可舍弃,他们曾经不屑用计谋,此时却不得不运用。
青楼(伊人阁)
一道快速的身影没入夜色中,来到一个房间,恭敬的跪下“公子”
他们公子终于要出手了,在她眼里,公子清贵无暇,荣华绝代,势力遍布天下,这次竟然有人将注意打到伊人阁上,这可是蓉姑娘亲自设计的,对方触犯了公子禁忌,必然要承受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今天她亲眼看到他们公子动怒,那些土匪装扮的人一砸东西,公子手中的飞刀便穿透所有的障碍物,将那几人全部一刀毙命,当时她是震惊的,她知道公子的厉害,却不知道公子在屋子里就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是呀,公子最在意的就是蓉姑娘,公子将思念全部转到了这青楼里,这次公子叫她来,显然也是吩咐任务。
“冰,若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能以暴制暴”南宫羽浅浅道,声音如玄天而来,却充斥着冰冷之意。
冰心里一动,知道公子必然是动怒,恭敬道“是”
“现在蓉儿未归,不能给云国造成混乱,你调出一百人,也装作土匪,将那帮人给我剿杀”
冰一惊,公子好办法,这样一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土匪间自己的争斗,没人会去在意,只是剿杀还是让她的心震惊着,他们公子从来都清贵无暇,如玉般的风姿,对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从容淡定,又仿佛隔绝了红尘,淡然无波。
她从未预料到公子有一天会像平凡人一样有了七情六欲,她一直以为公子会一直这样淡然宁静,清贵却孤寂。
没想到蓉姑娘的到来改变了公子,公子身上有了一股清贵宁静的气质,她们做属下的都感激蓉姑娘改变了公子,给公子带来了温暖,却从未想到,那个蓉姑娘身份那样特殊,竟然是云国的云王爷。
公子却一如既往的对她呵护备至,放在心里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的感觉,让他们暗暗吃惊。
自从蓉姑娘走后,公子这半年多来,话很少,一直沉浸在对蓉姑娘的思念中,他们看着那清贵孤寂的背影都觉得伤心,替公子难过。
可公子爱的人是云王爷,注定了不平静的日子。
这次公子为了蓉姑娘,真的动怒,不但自己出手,还让她调一百人“剿匪”,让她心里不得不叹息,其实这样的小事是不需要她们四大护法出手的。
当东方春在努力穿越死亡森林的时候,云国处于前所未有的混乱中,人人自危,商人们不敢出门做生意,因为你不会知道什么时候,店铺里的东西就会被洗劫一空,同时百姓们心中也不断的恐惧着,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却听到邻居说有死人,所有人都说是皇上治国不当,导致混乱不堪,也有人说是因为冷王爷的事情,总之众说纷纭。
现在土匪更是横行霸道,那样猖狂猖獗,看起来比强盗还强盗。
云国在动乱中维持着短暂的平和。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呀”一妇人一边缝补衣服一边叹息。
“可不是,现下这个世道不太平呀,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死人”另一个人应和着。
“我那儿子,我都不敢让他出门,你看前段时间,那老刘的儿子好端端的死在屋内,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吓死人了”妇人似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说着,心里却在后怕着。
“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可是知道他那儿子最近经常鬼鬼祟祟的,打扮的还像流氓”
“不说了,说这些也没用,这个天要变了”妇人叹息。
一时间几个老百姓凑在一起拉着话。
“唉,这都是皇上无能呀,包庇冷王爷,那冷王爷都通敌叛国了,唉,还是我们兰王爷好呀,平日最关心我们的生活……”正当妇人们聊天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跑来,开始说着兰王爷好,皇上治理无方的话,说的唾沫横飞,众人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啊!”突然刚刚还在唾沫横飞说话的人,脖子处被人硬生生的划破,凄厉的叫声开始响彻周边。
“大家看好了,这个人就是随便鼓动人心的下场”侍卫兵拉着已经死透的人展示给大家看。
“看到了吗?如果谁在恶意鼓动,就不是这样这么简单”
“是是,军爷,我们都明白”周围的百姓心里恐惧,却硬着头皮说着,?...
她们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以后也不敢出门说话了,还是闭嘴的好,这样就没有生命危险。
侍卫兵满意的看着大家战战兢兢的不再说话,想着这样任务就是完成了。
这样的情况在云国几乎到处都上演着,待独孤寒和纳兰泽意识到侍卫兵是怎么办事的时候,云国已经陷入了草木皆兵的境地,到处一片凄凉,人们不敢上街,不敢说话。
冷王府
“哈哈,姐姐,你知道吗?你儿子现在可是人人痛恨呢,所有人都想他死,冷王府也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你放心,你的儿子马上就要下去陪你了”刘蓝站在祠堂里,哈哈大笑,声音阴森恐怖。
“姐姐,妹妹来恭喜你,你一直害怕孤单,抢夺妹妹的未婚夫冷良,让刘家也对妹妹我痛恨无比,姐姐,当年你很厉害呢”说着说着,刘蓝手都在发抖,她恨呀,恨了一生,却不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姐姐。
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刘蓝拿起了冷良的牌位,紧紧抱在怀里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哈哈,我痛苦也要让你们的儿子痛苦,他被亲人欺骗,被世人痛恨,你有后悔曾经那样对我吗?”刘蓝仿佛陷入回忆,又哭又笑着。
“姐姐,我恨了一辈子,也痛苦了一辈子,也许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刘蓝看了一会,又把冷良的牌位放回了远处,仿佛疲惫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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