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脸色一变。
不远处,何美珍见状连忙走过来,堆着笑脸看向贺兰希言:“表侄子,有话好好说,你表叔也是太心急了,如果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贺兰希言没听她废话。
直接收回手,发动跑车。
看着好戏的贺兰希辰为他鼓掌。
徐洪暗自磨着牙,拔高嗓音:“希辰,你是当真如此狠心?对你的亲姑奶奶都见死不救?”
他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贺兰希言看了没看他,直接说道:“好狗不挡道,把车挪开!”
“你!”
这下不止徐洪生气,就连何美珍都变了脸,迅速涨红。
见他们不动,贺兰希言又哼了哼,直接踩下油门!
红色跑车发生强烈的轰轰声,直冲冲朝斜斜停在前门不远处的黑色奔驰撞过去
砰!
砰!
砰!
连撞三下!
跑车无所顾忌,将奔驰的头部撞毁,成功为自己开辟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像个胜利者一样扬长而去!
徐洪脸色发黑,紧握双手盯着跑车的方向,看着自己那辆奔驰,满肚子闷气!
何美珍不可置信:“他怎么敢!”
“他有什么不敢!”
徐洪怒火攻心,恨恨道:“人家可是贺兰家的长子,以后的贺兰家主,在整个y国都能横着走,他还有什么不敢!”
何美珍感受到了丈夫此刻的暴戾情绪,再也不敢多话。
隔了半响,看徐洪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她才继续问:“要不,我们给小妹打个电话试试?”
“她?”徐洪很是不屑,“徐家出了这种丑事,网上都骂翻天了,公司股票也狂跌,她又不是在国外,我就不信她不知道!她不过就是害怕被这件事连累,所以才装聋作哑,不肯出现,故意想撇清关系罢!”
徐洪对他唯一的妹妹徐珍还是了解的。
这个妹妹从小被贺兰晴宠坏了,骄纵蛮横,以前以为她自己可以嫁给贺兰昀,几乎是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后来她愿望落空,没过几年就勾搭上了一个政界新秀,母凭子贵成功上位。
这些年,徐珍几乎从不主动回家,除非是贺兰晴三催四请。
眼下徐家面临如此风波,徐珍恐怕躲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出现,又怎会帮忙?
何美珍嫁进徐家多年,对徐珍的情况也算了解,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过徐珍能有什么办法。
徐洪哼了一声,不再跟她废话:“好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不肯帮忙,我们却不能放弃。走,我们这次直接闯进贺兰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把我们扔出来!”
说着,徐洪带着何美珍,两人坐上奔驰。
可是在发动车子的时候,徐洪脸色一僵,狠狠拍了拍方向盘:“妈的,车被贺兰希言那个兔崽子撞坏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徐洪猜测的没错。
贺兰希言当然是故意。
否则他也不会不顾惜自己的跑车,狠狠撞了奔驰三下!
这会儿贺兰希言还在后悔呢!
一望无际的公路上,红色跑车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快速移动在海天之处。
贺兰希言嘴角疼的直抽抽,眼神无比懊悔。
贺兰希辰疑惑看着他,“哥,你抽筋吗?”
他话声刚落,就收获一枚来自他哥的大白眼!
贺兰希辰不服气,“哥,我关心你的身体,你还瞪我,还能不能愉快的当兄弟了?”
不能!
贺兰希言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他的跑车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出问题,待会儿进城先去修理厂!
徐洪这边完全不顺利,徐汇仁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徐汇仁回到公司,又召开了紧急董事会,结果来的董事只有两位!
偌大的会议室内,徐汇仁跟那两位同样上了年纪的董事面面相觑,好不凄凉,然后才转头问秘书:“其他人呢?说好的半个小时后开会,他们怎么还不来?”
秘书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徐汇仁不想跟他打哑谜,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舔舔嘴,硬着头皮:“徐总,其他的董事们都说……”
“说什么!”徐汇仁快疯了。
“都说他们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了……”
“什么?”
秘书说完,徐汇仁只觉得脑壳前所未有的疼!
疼的他嗡嗡直响,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秘书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将他稳在椅子上,其他两名董事也关切凑上来,纷纷问道:“徐总,您还好吧?”
还好?
怎么可能好!
他都快急死了!
虽然其他董事手里的股份加起来也才百分之十左右,可是再加上之前被人恶意收购的那些,幕后的那个人已然掌握了徐氏石油的命脉!
徐汇仁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急忙抬手像秘书求救。
秘书领会到他的意识,当即安抚他:“徐总,您放心,我马上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呼啸着过来,将气到晕厥的徐汇仁带走!
剩下的两名董事目送着救护车远去,然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下一秒,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他们身边,车门打开后,里面下来几个西装革服,保镖模样的男子,围在两名董事身边就‘恭敬’的对他们说道:“两位老先生,请上车吧!”
两名董事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此刻公司周围居然一个人影没有,他们想求救都没办法,只能被憋着上了商务车。
车上,殷非凡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
两名董事到底是上了年纪,在保镖们的左右包围下,颤巍巍的坐着,声音都开始打颤:“你们想做甚?我可警告你们,我们不是好惹的,你们若敢……”
“别废话了。”
殷非凡一脸不耐烦,手一挥,有保镖直接将两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董事们。
两名董事疑惑不已,低头看了看,瞬间怒目相对,不可置信。
然后齐齐看向殷非凡,伸手指着他:“你这是何意?什么叫无偿转让股份?我们凭什么要把徐氏石油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