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晃,十天过就去了。
洛颜在异能处呆了十天,处理了一系列事情,也传授了那些异能者许多的修行经验,留下了无数的资源,然后告别了这些曾经的战友,如今的故人,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岛国的路途。
她的第一站是那条八岐大蛇,还有那些胆敢包庇那条蛇的岛国阴阳师,据说这条蛇拥有化龙境界接近仙台的修为,一身玲姐更是刀枪不入,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大妖。
修行不易,这条大蛇若是能潜心修行,而非肆无忌惮食人恃强,以洛颜如今的修为也不至于专程去找它的麻烦。
八岐大蛇在岛国很有名,不用打听都能每天看到它的新闻,让洛颜难以理解的是,明明是一头无比残暴喜食人的凶兽,那些岛国的民众还那么的崇拜它,吹捧它,将它赞逾神明。
明明它吃人都不挑的,为什么他们就不担心下一个会轮到他们呢?结果令洛颜毁三观,那些个小女生如同被洗脑般,
说的都是什么八岐神兽如此强大,就算被吃了也是幸运,对它很是维护,这就很离谱了!
洛颜黑着脸离开了这个让她郁闷不已的地方,前往八岐大蛇所在之地,这里是东瀛岛国的圣山,山顶四季如春,有常开不败的美丽樱花,也是一个宗教信仰之地。
看着这条在自己面前狰狞嘶吼的六个脑袋的丑陋怪物,洛颜问道:“你就是那条入侵华夏领土的赖皮蛇?”
八岐大蛇的有一个脑袋是新长出来的,现在还不怎么灵活,只听它用日语说道:“八嘎,什么赖皮蛇,本神兽是八岐大蛇!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这一路杀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颜扫了一眼山下道路上的那些阴阳师的尸体,说道:“我是从华夏来的,你八年前在我国四处食人作乱,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叫做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听说过没?”
八岐大蛇十二只眼瞳都是狠狠一缩,华夏这个名字给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八年前,岛国天皇将一个小城的人献祭给它,让他去华夏捣乱。
可是到了那里它才知道,这里并非他们说的,没有修士,可以任意吞噬屠戮,在那短短的几个月,它几次险死还生,还为此丢了三条命才逃回来。
如今居然有一个来自华夏的超级强者来找自己寻仇,凶兽的本性让他一瞬间摆出了攻击形态,蛇身高高立起,六个脑袋蓄势待发。
然后又突然停住了,就在洛颜准备好好陪它玩玩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很不要脸的转身而逃,巨大而粗壮的蛇身瞬间直接缩进了身下的万丈火山深处。
洛颜挑眉不屑的一笑,身影一闪也跟着跳下了火山口,来到火山深处,神识一扫便看到了隐藏在岩浆之中的巨大蛇身。
十二双竖瞳死死盯着跟着下来的洛颜,蛇信吞吐,蛇身弯曲,像是随时都打算弹起来拼命。
这条蛇居然能控制火山中的岩浆攻击,而且,因为长年累月在此修炼,与这条山脉气息相连,能够随意调动这里的地脉之气为己用。
洛颜轻笑一声道:“怪不得你这赖皮蛇舍不得逃呢,原来这里还有着好处呢。
虽说洛颜本体是水,那也不代表洛颜什么火都怕的,比如眼前这些岩浆虽然灵韵十足,温度相比凡间火焰足够高,却无法伤到洛颜半分。
八岐大蛇发现岩浆无法伤到洛颜,便直接潜入岩浆河深处,将自己隐藏起来,气息也直接从火山底消失,想要以此来骗过洛颜的感知。
洛颜不屑的一勾唇,直接徒手将他的尾巴从岩浆中拎起来,然后轻轻一抖,八岐大蛇身上骨节一阵脆响,然后软趴趴的被洛颜仍在了一块凸起的礁石上。
八岐大蛇嘶声哀鸣,眼瞳中阵阵凶光浮现,恶狠狠的道:“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华夏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样的强者,当初就连那个龙虎山的老道士都拿我没办法。”
洛颜冷笑道:“自古以来,华夏都是比较谦逊的名族,没有强者出来对付你,只是因为你不值得他们出手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条龙了?”
八岐大蛇愤怒的嘶吼道:“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洛颜道:“还挺有骨气的,放心,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你要不要交代一下,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华夏?”
八岐大蛇扭动挣扎,六颗蛇头转动,袭击近在咫尺的洛颜,洛颜并没有动,任由它锋利的獠牙咬在自己的脖子,脚踝,手臂上。
但洛颜如今是正儿八经的仙体,即便没有恢复到仙体,那也不是一条区区化龙境界的小蛇能够破防的。
洛颜将伸过来的蛇头一颗一颗的捏碎,只剩下了最后一颗眼中依旧泛着冷光的蛇头,蛇信吞吐中,大量毒烟喷洒,洛颜直接无视,眸子中闪过一道暗蓝色的光芒。
八岐大蛇的记忆便浮现在洛颜的识海之中,八岐大蛇是一直上古异种,末法时代之后出生,之后再这处灵气还算浓郁的灵山中修行,从未出世。
直到二十年前,天地大变,地球上那笼罩着九州大地的结界出现了裂纹,八岐大蛇被惊动出世,发现世间真的没有多少超过他的强者,便肆无忌惮的直接吞了一座城的生灵。
虽然被东洋的阴阳师给围堵,他们却觊觎它强大的实力,并未将他杀死,反而时时供奉血祭,八年前,
那群阴阳师对他说,让他去一个叫华夏的东方国家搞破坏,他们那里没有强者,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八岐大蛇一开始还有些忌惮和犹豫,最后在诸多的好处和诱惑之下还是动心了。
谁知道去了没多久就遭受重创,刚开始还好,确实没有上门强者能够伤到它,然而短短三个月,就出现了数名实力不下于它的修道者围杀他。
八岐大蛇骨子里有种对修道者的恐惧,那是从基因深处遗留下来的恐惧,受伤后狼狈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