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仔细看,寻常都注意不到那银色光亮,只会以为是自己眼花。
纪瓷的反应倒是极快,抽出长剑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
铮铮铮!
硬物碰触长剑上发出声响,还擦起了细小的火星。
娘炮眼眸瞬间瞪大,抬腿一个空翻躲过了反过头来朝自己弹射而来的钢针。
纪瓷转了转拿着长剑的手腕,不屑地嗤笑:“整了半天你是玩暗器的啊?也不咋地啊,动作太明显了。”
娘炮不服气地一跺脚,“呵,你也配说我?你懂个屁!”
在他眼里,纪瓷就是个外行人,在这瞎指点。
“哦?你这么自信啊?”
纪瓷不紧不慢地说着,脸上表情一片轻松,看那娘炮就像看笑话似的。
娘炮恼羞成怒,又是几根钢针朝纪瓷射去。
纪瓷慢慢悠悠地弯下腰,看似动作随意,却刚巧躲过了那些钢针。
数枚钢针结结实实地钉到了她身后的木柱上,足足有半寸有余。
纪瓷悄无声息地把地上掉落的几根钢针藏在袖中,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柱子上的那几枚,又是啧啧两声。
“啥玩意啊?你这准头也太差了吧?”
“你不过是运气好而已,看招!啊!”
娘炮的身体突然向后倒退而去,直到撞到后面的木柱才停下。
他的袖子被几枚钢针横着钉在柱子上,且钢针的一边齐齐地弯曲向一边,使得他想要把袖子抽出来都不能。
“你……你作弊!你分明是使用长剑的,怎么还可以使用暗器?”
娘炮被迫高高地抬着一边手臂,挥舞着另一只手张牙舞爪地控诉。
纪瓷无辜地摊手,“你可别瞎赖啊!我这是在地上捡的,你瞅真亮的,那些钢针是你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
娘炮一怔,扭头仔细看过去。
还真是他的钢针!
“你……你怎么做到的?你的手分明都没有动!”
这时候娘炮才开始无措起来,他还以为这小丫头只是擅长使长剑,没想到她竟然暗器也使得出神入化。
纪瓷轻哂道:“玩暗器,我是你姑奶奶!赶紧换下一个吧!别耽误我时间。”
下一个人上台,正是之前纪景臣提醒过她的南梁。
南梁的身体比例看着有些不协调,双臂粗的不像话,肩膀也因此看起来很宽。
可他的头却很小,就像是两个大锤中间夹了个核桃一般可笑。
纪瓷先是观察了一下南梁的身量,又着重注意了一下他的双臂和拳头。
擅使用拳的人都有可能犯一个毛病,刚开始练拳的时候本能地使用蛮力,这样很容易受伤。
即便是古武传人的恢复力再强,但频繁的在同一位置受伤,也会留下长期的隐患。
从南梁走路时候的摆臂姿势就可以看出,他的右肩应该有暗伤。
平时或许不当回事,但常年累月下去,迟早有一天还没等跟被人动手,他自己就先废了。
“你打不过我,又有暗伤,要不你认输吧!别得不偿失。”
纪瓷把长剑收回剑鞘,好心地提醒道。
南梁根本不领情,还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用不着你可怜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可不是娘炮那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