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听的懵懵懂懂的,什么叫这小子确实是大师兄的儿子,他又确实没结婚?
没结婚咋来的孩子啊?
“等会儿,大师兄你是不是在这跟我们开玩笑呢?一会儿儿子是你的一会儿又没结婚的。咋的,这儿子是你自己‘亲自’生的啊?”
纪瓷一时说话没了顾及,结果却引来了两道灼热的视线。
要是眼神能够化成刀子,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筛子吧?
“小师妹,别乱说话!”
苗语今日难得在外人面前表露多一些情绪,没想到却是为了教训纪瓷。
叫小阳的那个青年同样凶狠地瞪着纪瓷,似乎很是反感她对自己父亲说话的方式。
纪瓷只能扁扁嘴巴委屈地低下头。
那本来就是大师兄说的话有毛病,都瞪她干啥啊?
林楚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把纪瓷的话放在心里,反而还很是耐心地解释道:“小语,你别凶她,她还小。”
苗语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啧啧,小语?
放眼整个老秃顶子山,哪个师兄或者师姐敢这么叫三师姐啊!
大师兄果然不一样。
纪瓷默默腹诽,也只能用眼神悄悄抗议。
“小阳的母亲和我……皆是造化弄人。她生下小阳之后就离世了,便由我一个人把这孩子带大。”
“小阳,去给你两位师姑倒杯茶来。”
林楚师把小阳支走之后,才和苗语还有纪瓷说实话。
原来当年他刚下山不久,恰好行至小阳母亲村子。
当时那村子里的卫生所根本没有大夫,全都靠一个稍微懂一些医理的老人家根据村民的症状随意开药。
幸好他们还没得过什么大病,一直以来也就没出什么大事。
自从林楚师到了他们村子之后,便一直行医治病救人。
在那些村民眼里,他简直就是老天爷送过来拯救他们于水火的恩人。
同时,他们也担心有一天林楚师会离开。
刚好小阳的生母那时候对林楚师芳心暗许,被人知道了,便使了个计策。
某家老人为了感谢林楚师救了他儿子的性命,所以一直吵着要请他吃饭,还专门办了个宴席。
他们村的人有点什么破事就喜欢摆宴席,请全村的人来吃饭。
所以那天,全村的人都去了。
每个人轮番灌林楚师酒,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一直喝。
很快林楚师就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躺着一丝不挂的女人。
过了几个月,女人生小阳的时候难产而亡。
全村的人堵着林楚师让他给个说法,非要他永远留在村子里,美名其曰为了抚养孩子。
直到这个时候,林楚师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这些村民的行径所不耻,却又觉得稚子无辜,于是便带着小阳负气离开。
也正因此,林楚师心灰意冷决定不再行医,找个餐馆当学徒学起了厨艺。
听完林楚师的话,纪瓷忍不住偏过头看向苗语,伸手在桌下拉住了她。
苗语的表情呆滞僵硬,似乎还没有接受现实。
“大师兄,那你咋不回老秃顶子山呢?那么多师兄师姐们,肯定能帮你的啊!我没准还能有个伴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