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玉和一人撞了个满怀,于是本能的伸手把她抱住,一看之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玲珑,原本玲珑早晨起来不见了绿萝,心中奇怪,便想找徐玉问问,不料徐玉却不在房里,小宫女告诉她在聂珠房里,于是她也走了过来,准备凑个热闹,却没有想到一不注意,竟然和他撞了个满怀,而如今徐玉一把将她抱住,只觉得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心顿时突突乱跳,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徐玉看清楚了来人后,正欲将她放开,但双手触摸到柔软的肌肤,顿时心神一荡,再瞧她神情,俏脸飞红,模样儿竟然和逍遥有着几分相似,双手竟然不受大脑的指挥,忍不住就在她腰际捏了几下,玲珑却哪里有逍遥的定力,顿时芳心大乱,娇哼了一声,全身泛力,立刻就瘫在了徐玉怀里,而双手却自然而然的环上了徐玉的脖子。
徐玉只觉得异香满怀,心中喜欢,又见她主动的抱住了自己,如同得到了鼓励一般,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玲珑只不过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小丫头,如何禁得起他用合欢门合籍之术的挑逗,只觉得全身酥痒,心中如同有着几千只小鹿在乱跳,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头上顿时就渗出晶莹的汗珠——偏偏在这个时候,双儿姐妹过来请他们去用早餐,见此情景,忍不住“啊”了一声,满脸飞红。
徐玉一惊而醒,不禁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抱住玲珑的双手,只觉得尴尬无比,偷眼去看聂珠和厉月儿,却见厉月儿向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而聂珠却用手指在脸上比画着羞他。
玲珑这个时候也早已经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顿时大羞,想到刚才的情景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竟然被徐玉占足了便宜,想到徐玉刚才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她竟然不阻止反抗,还似乎很乐意,很是享受想到这里,更是觉得脸上宛如火烧一般,更难堪的是还被厉月儿和聂珠全看了去,可让她以后如何见人?追究这个罪魁祸首,就是徐玉,看着他那俊美无比的脸,顿时又爱又恨,忍不住就一个巴掌,对着他脸上打了过去。
徐玉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前天为了静和公主的死,平白的挨了赵胤熙两巴掌,如今在毫无防备之下,又重重的挨了玲珑一巴掌,顿时将他打懵了,忍不住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问道:“玲珑姑娘,为什么打我?”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玲珑更是羞愤难当,忍不住跺了跺脚,只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好让她钻进去,当即一式御风弄影,飞也似地向她自己房里跑去。
只等她走了之后,厉月儿再也忍不住,和聂珠俩抱在一起,笑个不住,只笑得徐玉也尴尬无比,半晌才佯怒道:“笑什么笑,不准笑,不就是撞了她一下吗?有这么好笑吗?”
聂珠一边笑,一边忍不住用手指比划着自己的脸道:“羞羞羞——你活该啊,谁让你占人家姑娘便宜?”口中说着,但心中却微微泛酸,在徐玉刚刚说了要厉月儿做他新娘的时候,他又对那个清冷的隐湖美女上下其手,虽然过后玲珑给了他一个耳光,但她凭着女性的直觉,却清楚感觉到那个女子是喜欢他的,才会那么快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如果没有她们在场,也许下面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
而厉月儿虽然在取笑徐玉,心中却忍不住难掩妒忌,暗想着在徐玉心中,似乎那个玲珑要更重要,因此他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和她亲热。事实上她哪里知道,在徐玉的心中,有一大半是把玲珑当成了逍遥的替代品。
“吃早饭了,谁也不准笑了!”徐玉故作威严的叫道。很可惜,没有谁听他的,连双儿俩也忍不住掩口偷笑。
徐玉无奈之下,只能一手拉了一个,把聂珠和月儿俩都拉了出去,玲珑自然是不敢再出来吃早饭的了,而且就为了这事,她还足足在房中躲了两天。后来还是徐玉怕她出事,让聂珠过去把她拉了出来,才算了事。
早饭过后,徐玉又陪着聂珠和厉月儿俩说笑了一会儿,心中估算着早朝已罢,于是又关照厉月儿道:“月儿,你在这里陪陪聂姑娘,我去王爷那边有点事情,马上就回来。如果有别的宫中的人来找聂姑娘,就说我说的,一概不见!”
厉月儿心中明白,他必定是怕静和公主的死,有人会为难聂珠,让她代为照应,于是忙道:“没事,你放心就是!”
“师兄,你有事只管忙你的去就是,不用管我的!”聂珠也忙笑道。
徐玉点了点头,自去南书房找赵胤煦。刚到门口,守门的小太监认识他,忙着恭敬地施礼请他进去。
“王爷!”徐玉眼见赵胤煦正在批阅奏折,忙上前施礼问好。
“玉儿!”赵胤煦见他进来,于是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问道,“这么早找我有事?”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徐玉也不推迟,在椅子上坐下,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想找您商量点事情!”说着看了看书房中侍候的小太监,又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和王爷说点家事,不喜欢有人在一边侍候。”
赵胤煦笑着挥了挥手,看着众小太监都退了出去后,才问道:“什么事情?”
徐玉犹豫了片刻后才道:“我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我想请我义父秦先生做聂姑娘女方的主婚人,您意下如何?”
赵胤煦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沉思了片刻,委实想不出徐玉这般做法的目的何在,因此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来,低头喝茶,良久后才皱眉道:“玉儿,如今聂姑娘是以郡主的身份出嫁,要动用宫中的人手,你也知道,他原本是先皇太子,若是让宫中的老太监、老嬷嬷等认出他来,恐怕”
徐玉自然早就想到了这点,于是笑道:“爹——这个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好了,所有人手,一概不用宫中之人,全部用他的人,包括嫁妆,都让他筹备!”这个便宜义父,可不是白叫的,这次非得让他破费一次不可。
“你什么意思?”赵胤煦觉得有点糊涂了,不禁问道,心想着不用宫中之人,而是用他的人,岂不轻易的让他的人在京城可以明目张胆的活动?但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禁“啊”了一声,如果秦无炎想在京城捅点什么篓子,必定会借用这个机会,而如此一来,他在京城的实力,不暴露无遗。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徐玉一眼,却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一动,原本他一直只以为徐玉除了剑术高强以外,性子却优柔寡断,不够果决,心地过于善良。虽然不是什么缺点,但却不宜主掌高位,然而从今天这件事看来,倒是他小瞧了他。
“没什么意思!”徐淡然的笑着道,“我的意思就是,除了您做为男方的主婚人出席,我作为聂姑娘的兄长送亲外,还有就是请剑谷的厉月儿、以及绿萝两们姑娘做伴娘,别的人,都用我义父的人,而伴郎我也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赵胤煦问道,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徐玉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忍不住叫道,“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是不是秦先生的徒弟?那个叫曾大牛的青年?”他也随着徐玉称秦无炎为秦先生。
徐玉点头笑道:“不错!在杭州的时候,杨兄曾经和他联手,意图杀了上官先生的两个传人——就是和平圣使,结果碰到了上官先生正好也在杭州,两人最后都落荒而逃。”徐玉说到此,忍不住回想前事,那次是他设宴请聂霆夫妇的,也就是那一天,师娘离开后就音信了无,因此说到此,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苦涩的摇头。
“有这等事?”赵胤煦显然并不知道杨先之在外胡闹的事情,好奇的问道,随即又道,“聂姑娘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办理就是,需要什么,再来找我商议!”他心中如今已经明白,徐玉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嫁个师妹这么简单了,他必定因为昨天的事情,对秦无炎有了戒心,想要借此机会有所作为,所以他也明显的表明了立场,全力的他。
“您不反对就成!”徐玉微笑着道,心中不禁得意,原本他最怕的就是罗天魔帝不同意他的安排,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顺利。但随即想到若是秦无炎拒绝他的要求,只怕一切都是空谈,以他的武功,不知道这个京城中还有谁能够牵制住他——虽然他心中立即就想到了那个和平岛主上官辕文,但想到皇室的夺嫡之争,委实也不必要牵扯外人进来。
离开南书房的时候,徐玉不禁在心中祈祷,只盼义父和父亲能平安相处,否则——他只怕是要夹在门缝里做人了。
而一旦挑起战争,苦的还不都是普通百姓,他心中知道,秦无炎处心积虑的准备了二十多年,手中一定早就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否则,他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