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啊。
刘沧擅徒手,他觉的族老担心他下手没轻没重是多余的。
看看乱战中的血沫横飞,这踏马到底是谁没轻没重啊?
刘沧在人群中东突西进,所过之处哀嚎一片,从最开始的拳打脚踢,到最后手持粗棍轮砸。
不过一阵过后,刘沧又扔掉自己手中的棍子,他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貌似被他揍过的人都在地上抽抽,而其他人打的血肉横飞,但满脸是血还能蹦起来怪叫。
棍子不用了,刘沧开始逮着东村的青壮们摔砸。
“叫,就你叫的欢!啪!”一脚踹在一名跟刘氏子弟挥棍拼打的青年大腿上,再补上一脚,自有刘氏子弟上来接手,刘沧朝着下一处对战激烈的地方跑去。
碎石荒地上,已经有不少人被撂翻在地,有楼桑村的,也有东村的。
两村人你说他们打的假吧?可这些人拳拳到***棍见血。
最终刘沧确认,对这些人来说,貌似只要不一拳将人干死,只要不干人要害,就已经算是留手了。
战场中央,俩老汉配四个壮年还在那里凹造型,风卷落叶,林间沙沙,颇有些沙场萧瑟的意境。
刘氏族老抚须澹笑,眼中似有得意。
而东村老者嘴唇有些颤抖,自家子弟明显处于劣势,老者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喊停。
刘氏那边走狗屎运跟大儒蔡邕扯上了关系,不过这两村为水而争,作为外人,你就是大儒也不能插手参与。
而刘氏组建乡勇,势气上可能会让他们占些便宜,但他们也不至于亮出白刃,东村老者认为自家还有不低的胜算。
原本刘氏那个刘玄德比较难缠,不过东村早有计划,分人出来对他进行牵制。
同样小有名气的刘德然是个不会打架的,随便挑出几个人围攻,就能让他手忙脚乱。
可那刘沧小子未免也太能打了一些,年纪轻轻,皮粗肉厚。小兔崽子四下乱冲,端是让不少东村儿郎折在了他的手里。
“族老,您看。。。”东村族老身旁一名中年面色难看试探。
“再打会。”瞥了眼对面洋洋得意的刘氏族老,东村老者面色难看,轻声道。
赢是不可能赢了,但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认输。输了以后再找回场子,万不可给人留下软弱印象。
喷血三升,也要喷他们脸上!
“刘大夯那小兔崽子还会往张娃子院里跑?”东村族老对身旁中年轻声问道。
“嗯,看老三家的样子,应该会。”中年点头。
“张娃子家那女娃也愿意?”东村族老继续问道。中年人面色怪异,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张娃子是张绣娘他爹,早年娶了村里的婆娘,落户东村,算是半个东村人。
而刘沧摸上了张绣娘的卧房,也正是因为张绣娘没有什么抵触表现,村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绣娘那丫头当真不能生养?”东村族老盯着刘沧怒吼抛人的场面,胡须抖动,继续对中年问道。
大汉鼓励生育,女子生养可为家中男人免税,其中也包括徭役的减免。说白了,女人生孩子就是钱,甚至是命。
无法生养的女子不受待见,而现代人一句轻飘飘的封建就将大汉某些社会习俗各种黑化,唉,我们自以为是没关系,千万别把人家都想成傻子。
“这个。。。应该吧。族老放心,回头我在张家附近放些狗子,那小子再敢摸村,定拿下他跟刘氏理论。”中年不确定的点头,之后恨恨道。
“拿,拿什么拿!”东村族老瞪了中年一眼。
“多好的娃子啊,不过占了我东村闺女的便宜,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中年错愕,却听东村族老对刘沧夸赞道。
“额。。。族老,您的意思是?”中年低声询问。
“绣娘她爹呢,回头让他来见我。”没有回答,族老思索间,对中年道。
“他前些日子好像说是去亲戚家走动了,如今未在村中。”中年摇头道。
“不像话,他有甚的亲戚,自家闺女被人欺负,也不见他为娃子张声。”东村族老说道,中年有些发愣。
话说对于刘沧的事情,村里的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最主要原因却是张绣娘生不出孩子。
这年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很难再嫁,而且张绣娘比刘沧大六岁,那小子摸上门时才多大,这谁欺负谁还不好说呢。
中年错愕看着族老,族老似乎也知道中年所想,撇头一旁,只当无视。
“算了,绣娘这闺女老夫稀罕的紧,怎么也不能看着闺女没个归宿。”东村族老摇头。
“来日寻人去找刘沧说亲,记得,避开刘氏那后生。”东村族老悄无声息的撇了眼刘氏族老,对中年说道。
“可。。。族老,蔡大家那里?”中年面露为难。
“哼,如今蔡大家在刘氏村中,我等想拜会都难寻机缘。”东村族老轻哼一声,似乎为此对刘氏颇为不满。
“蔡大家乃大德之人,吾等也是心疼后辈,蔡大家自不会为这事为难我等乡民。”东村族老道。
《吞噬星空之签到成神》
“就算要恶,也是刘沧那小子放浪该罚,你且放心,对我东村无甚影响。”
“族老,这不太好吧。”中年面色为难,这是想气走蔡邕?乡人得获机缘不易,这有点毁人嫌疑。
“你懂个屁。”东村族老低骂。
“你看看,你看看!”似乎心情激动,东村族老声音略高,见刘氏族老张望,再度压下声音。
“你看看,那小子才十四,你看看他那蛮样,刘氏有他在,你想让我东村被压到何时?”东村族老气喘,显然之前的平静都是强压。
“。。。”中年沉默,看着刘沧撵着自家子弟乱窜,四五个青壮片刻就被他撂成了滚地葫芦,却是无法反驳族老。
“那万一蔡大家同意那小子纳了绣娘那丫头呢?”中年质疑,却遭族老怒视。
“孽障,你什么意思?老夫就是为了让他纳了绣娘,你当老夫是何等人了?”
“那小子纳了绣娘,自然也是我东村的人了。老夫还能害这些娃子?”东村族老呵斥。
中年眼角抽抽,害不害的,您老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就你这义正言辞的态度,果然,要不怎么您是族老呢。
“刘氏后生,住手吧。这阵,我们东村输了。”
这边呵斥完身旁中年,东村族老对刘氏族老澹然一句,放倒手中的大枪,也不理人,颤巍巍的转身,眼看就要满是凄凉的独自离开。
放倒大枪暗示落旗,村人看到也知道分出了胜负,通常也就自觉住手了。
“楼桑刘沧在此!不服气的尽管上来!”恰逢其会,刘氏族老还未开口,刘沧爆喝远远传来。
东村族老脚下一个踉跄,抬眼看见刘沧将自家一名后生举过头顶,族老眼皮跳动的委实厉害。
“哈哈哈哈,好!燕人张飞来也!”东村族老这边还没站稳,又是一声爆喝,青年变声期的怪异腔调,这回连刘氏族老眼皮都跟着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