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十分懂得隐藏自己,想要彻底解决后患,非常困难。
更何况,上次海州一战,从黑莲教的黑石长老那里得知,黑莲教还有绝顶高手活着,有可能是教主,也有可能是少主,亦或者是其他人。
”黑莲教最放肆的时候,也不敢在京城放肆,这里有三大皇族和长老会镇着,这个巨坑,若真是黑莲教弄出来的,他们想要干什么?不把长老会和三大皇族放在眼里?想要挑衅吗?”
东方静神色凝重。
黑莲教每一次出现,都会将那片地区化作人间炼狱,他们用人命来练功,壮大自己,并且延年益寿,可谓是彻头彻尾的邪教,被天下人所唾弃。
但,即便是天下人举全国之力围剿,也只是把他们给赶得东躲西藏,却一直没有消灭。
他们就像是打不完的蟑螂一样,平时躲藏起来,难以发现,一旦出现的时候,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走吧。”
再调查下去,也难以调查出什么结果。
一行人没有再驻留,很快离开,东方静等人回了自己家祖地,林天则是回了酒店,吩咐狼牙,派人盯着天坑那边,随后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与巴赫交战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能够运筹帷幄。
但是现在,面对太多的未知,林天也不得不严阵以待!
深夜。
皇甫冰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酒店包厢里的一幕,以及她背后男人的那些话。
”该死!”
皇甫冰从床上起来,洗了一把脸,越想越恨。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你的毒药没有用?!”
声音冷得像是要吃人。
电话里,短暂沉默了片刻,传来乌蒙低沉的声音:
”可能他的实力超过了毒药的毒性,或者说,他没有真正服下毒药。”
乌蒙知道,皇甫冰既然打电话来质问他,也就意味着她已经下毒了。
至于皇甫冰下了毒之后,竟然还能活下来,倒是让乌蒙有些吃惊。
当然,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此,他还需要虚与委蛇,不会暴露自己已经成了林天的人。
”实力超过了毒药的毒性?你是说他可能达到甚至是超过了我族太上长老的境界?这不可能!”
皇甫冰一口咬定。
在皇族历史上,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最年轻的,也用了足足一个甲子的时间。
一个甲子是六十年,也就是说,速度最快之人,也至少要六十岁才行。
这还是皇族大量资源堆积下,才有可能培养出一个六十岁的九道境高手。
而林天,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不过才二十多而已,怎么可能达到那个境界!
”呵呵,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他没有喝下毒药,至于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我就不知道了,当然,如果你质疑我们苗疆的毒药配方,我们现在就可以见面,我会做个毒性实验给你看看。”
乌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不用了,最近我可能会被盯上。”
皇甫冰直接把电话挂了。
脑海中再次不断重复起酒店包厢里的一幕。
”该死!”
皇甫冰向来养尊处优惯了,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越想越气。
”她虽然放我离开了,但肯定暗中派人监视着我!”
”等等,监视着我……”
皇甫冰脑袋闪过一道灵光,一计锦囊妙计从心底浮现出来,嘴角忽然上扬起来。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背后的人身份吗?那我就让你知道!让你们狗咬狗!”
喃喃自语完,皇甫冰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皇甫冰换上一身紧身凸显身材的服装,戴着鸭舌帽,将自己的脸给遮住,开车离开,朝着京城西北方向的一处郊区行驶而去。
她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她驾车离开后,已经暗中盯上了她。
但,她知道有人暗中注视着她。
酒店。
”嗯,我知道了。”
狼牙挂断电话,立刻找上了林天,
”军主,皇甫冰又出门了,乌蒙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皇甫冰刚刚给他们打了电话,她这次出门,不是去见乌蒙的,我怀疑,她可能是想要见她背后的那个男人,我没有让探子继续跟着,担心暴露,不过皇甫冰的头发上有我留下的在军营时特制的粉末,她去过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带军犬找到。”
青龙军团,特制过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洒在人的身上,即便是水也洗不掉,能够维持半个月的有效时间,在这期间,可以用豢养的军犬找到。
”嗯,备车。”林天开口。
”是!”
郊区深处,一处违建废弃别墅区。
所有的别墅,空空荡荡,没有灯火,长满青苔,没有生气,阴阴森森,像是鬼屋一样。
皇甫冰开车来到了一栋别墅前,下车后,余光瞥了眼身后,虽然后方空空荡荡,但她的嘴脸却露出一抹冷笑。
走到别墅门前,敲响了门。
很快,门打开了一条缝,一直眼睛露了出来,看到皇甫冰后,明显怔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他呢?我找他!”
”主人已经休息了。”
”我要见他!”
”这…好吧,你等一下,我去通知主人。”
门又关上了,一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不过这次,不是只打开了一条缝而已,而是打开了一半,足够皇甫冰完全进入。
”主人在房间里等你。”
”嗯。”
皇甫冰脸上浮现出迫不及待的惊喜之色,立刻挤了进去,门再次被关上。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根蜡烛缓缓燃烧着,照亮一处角落。
主卧门口。
皇甫冰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同时把门给反锁上了。
窗台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过头发已经有几抹斑白了。
”你来干什么?”
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刀削一样刻薄的脸,一双眸子带着冷意。
他的年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