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嘎看到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心中感到无奈。
我说真话,结果都以为我吹牛?
田雨最先相信张嘎说的话,双眼放光道:
“嘎子哥,我信你。”
“待会抓些鱼呗,给区队里的战士补充下营养。”
张嘎勾了一下她的鼻尖。
“还是你乖。”
“信哥得永生。”
“只要你想,吃鳖吃虾都没有问题。”
接着。
罗金保也半信半疑。
毕竟张嘎的身手他见识过。
不管是格斗,飞檐走壁,还是驾驶,或者是“偷狗”,都有相应的证据佐证。
其他没有展现出来的本领大概也是真的。
当然。
抗倭伯乐这么怪的“本领”,他只是当成玩笑话。
真正引起罗金保注意力的,倒是“卖酒”技能。
此时。
罗金保看到钱区队长正喝着从集贤居带回来的药酒。
等等,这个不会是……
“嘎子,你还会卖酒啊?”
“当然了。”张嘎随口答道。
“在鬼不灵村的时候,村里的酒都是我在帮忙卖。”
“不过进了县城以后就方便了。”
“集贤居的老板人很热情,主动帮我卖药酒,倒是省得我亲自卖了。”
这时。
钱区队长虎躯一颤。
自己喝的这酒就是老罗从集贤居带回来的!
难不成正是嘎子卖的药酒?
他手微微颤抖,旁敲侧击地问道:
“嘎子,你卖的药酒是治什么的?”
张嘎手托下巴,回忆道:
“按村里酿酒的师傅所说,应该是治疗肾病和不举的。”
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钱区队长又喝了半口药酒。
听到后半句,他一口把酒吐到地上。
噗!
“嘿,我说这酒后劲儿怎么这么大!”
“咳咳……”
钱区队长总算明白今天下午小只因只因躁动不安的原因了。
感情是被嘎子的卖的酒“祸害”了!
他走到一旁,揽着罗金保的肩,露出瘆人的笑容:
“老罗啊,你买这酒是什么意思?”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你成心想让我犯错误是吧?”
罗金保连摆手,低声道:
“没有,我也不知道这药酒有啥用。”
“我自己都喝了一瓶!”
“那天在集贤居见这药酒卖得好,就想着买回来给你解解馋。”
“谁知道这药酒强身健体竟然是指那方面。”
回想起佟老板卖酒时的神情,罗金保不禁脸臊得通红。
钱队长不信,质疑道:
“都喝了酒,你为什么没事?”
罗金保低声道:“可能是我是练家子,直肠子,新陈代谢快吧。”
“……”
另一边。
田雨向嘎子询问道:
“嘎子哥,钱队长和罗叔叔怎么了?怎么脸突然红了?”
张嘎看到钱区队长拿着的酒瓶时已经明白原因。
所以没有直说。
“可能是年纪大了,在外边晒一下午,受不了暑气吧。”
“不说这了,先给你抓鱼。”
田雨用如黄莺似的嗓音喊道:
“太好了,抓鱼去喽!”
这时。
钱区队长深吸一口气,喊道:
“嘎子,先等等!”
“先把炮艇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抓鱼!”
“O了!”张嘎做出一个OK的手势。
“大伙都上来,带你们兜风!”
“还有十二个位置,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接着。
白洋淀上响起“突突突”的声音。
好在鬼子现在已偃旗息鼓。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鬼子。
仅有的几个岗楼也被张嘎抄小道绕开了。
从此。
在白洋淀上。
游击队也拥有炮艇,可以像鲨鱼巡游一样守卫水上领域。
而炮艇上自带的80毫米迫击炮、九三式13毫米重机枪、双联装九三式13毫米重机枪、九二式重机枪。
也会在关键的时候对东洋鬼子造成致命打击。
毕竟鬼子在明,而这艘隐藏起来的炮艇在暗。
拥有相同的武器装备,今后的游击战性质就完全变了。
冀中地区,白洋淀的天也变了!
而且。
之前从另一艘炮艇上拆下的迫击炮和重机枪也可以转移到陆地上使用,同样能打鬼子一个出其不意。
要知道。
在无名县城这种“敌后战场”,鬼子的地面机械部队并没有配备土豆坦克。
突然出现炮艇上的迫击炮,那可就是降维打击。
言归正传。
转移完炮艇后,众人乘着一艘艘木船返航。
田雨也学会了一些儿歌,放声唱起来。
和英子不同。
田雨偏爱小资的忧伤情调,尤其中意月亮船这首歌。
“我能够捉到月亮”
“我将用无数的梦”
“撑起无数的桨”
“用勇敢和智慧做我的船桨”
“摇着月亮船驶向远方”
“如果我能够捉到月亮”
“我会用蜡笔画出银河的气势”
“我会用算术数清所有的星星”
“把最亮的一颗戴在胸上”
“再见了妈妈”
“今晚我就要远航”
“别为我担心”
“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当你醒来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正摇着月亮船在银河上远航”
“……”
因为炮艇的事耽搁不少时间。
此时已至傍晚。
太阳马就要落山。
天边的月亮已肉眼可见。
田雨这时唱月亮船的确非常应景。
同时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也在迅速传播着。
这首歌初听“幼稚”,但实际上三十多、四十多的“大孩子”也能听懂其中“忧桑”。
不过。
周围人越忧伤,田雨就越高兴。
因为她叛逆,她喜欢。
快乐建立在别人悲伤之上,属实是“反向快乐”了。
同时。
水面也变得昏暗。
波澜荡漾之下,鱼群的动向更加晦暗不清。
这时捕鱼会非常困难。
但张嘎却在众人“监视”下开始捕鱼。
包括钱队长,罗金保,田雨在内,在场众人都想见识下张嘎的捕鱼技术。
毕竟嘎子在开船的时候就放下大话,说不用渔具都能捕到鱼。
如果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能捕到鱼,那就是真的技艺高超了。
张嘎盯着水面看了许久,突然说道:
“田雨,先别唱了。”
“你的剪刀借用一下。”
“好。”田雨马上递过剪刀。
而张嘎也不含糊。
他举着剪刀,朗声道:
“注意看,只要运用得当,用来进攻的‘快刀剪乱’一样能捕鱼。”
话音刚落。
张嘎一个前空翻跃到水面上。
只因朝天。
剪刀朝水。
咔嚓!
张嘎再次使出“快刀剪乱”,竟然把水面剪开。
一道层次分明的缝隙,如同裂谷一样出现在水面。
而那些原本藏在的水面下的鱼也清晰可见。
张嘎顺势合上剪刀,从侧面一搂,当场就挑飞三条肥美的鲤鱼。
做完这一切。
他才在空中转正身体。
接着他把剪刀向鱼穿刺而去。
已闭合的剪刀就像刺刀一样,把三条鱼扎了个穿糖葫芦,并且向船上飞去。
罗金保眼疾手快,一个朴实无华的“接化发”太极手便稳稳接住剪刀。
而这时张嘎也向水面坠去。
“嘎子哥!”田雨惊呼出声。
她已经后悔让张嘎捉鱼了。
黄昏时暑气已经降了大半,这时落水多半会着凉。
鱼什么时候都能吃,但健康的“嘎子哥”只有一个。
啊,痛,太痛了!这就是破败王佛耶戈心中的感觉吗?
此时。
张嘎听到呼唤却露出朴实的笑容。
“注意看!”
“这招是断续疾走!”
说完他已经无限接近水面。
而张嘎这时丝毫不担心自己落水,甚至有余暇抓住两只跃出水面的鱼。
接着。
他身体前倾,双腿向水面猛蹬。
顿时荡起大片水花和水雾,折射夕阳的各种颜色。
下一刻。
他借着水面的反冲力,像芭蕾舞者一样冲回船上。
疾走急停,就像提线木偶一般。
落到船上时,没有给船体造成任何晃动。
田雨目不转睛地看着。
在她眼中,被水雾笼罩的张嘎身上带着光,蓝色的。
抛开颜值不谈。
帅!好帅!
这一幕,她将永远铭记心中。
从此她心中的位置被嘎子占得满满当当,容不下任何人。
而张嘎也在黄昏收获了第二位虔诚的信徒。
与此同时。
由钱区队长带头,船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嘎小子,真行啊!”
“真就让你逮到鱼了!”
罗金保取下鱼,递回剪刀。
“嘎子,这五条鲤鱼够咱们院内每人喝一大碗鱼汤了。”
“咱白洋淀的鲤鱼最养人了。”
张嘎却笑着反问道:
“老罗叔,鱼汤没多少营养。”
“有没有一种可能,每人都能吃上一条大鲤鱼?”
罗金保愣住:“嘎子你还抓啊?”
“这太危险了,一次就够了,我和钱队长都知道你厉害了。”
钱队长也劝道:“对啊,嘎子收手吧,水太深,叔怕你把握不住……”
张嘎接过剪刀摇头道:“我已掌握技巧,并不危险。”
说完他便又跃至水面上。
“快刀剪乱”加“断续疾走”。
又是一套丝滑连招后,他带上来六条鲤鱼。
之后。
他每次跳水,都至少带上五条鲤鱼。
最后凑了个好数,抓了一百条零八条鲤鱼上来。
个个肥美多汁,附近水域的鲤鱼都快让他薅秃了!
而船上的区队同志们也看傻眼,同时馋哭了。
这嘎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一点都不含糊的。
张嘎追问道:
“钱队长,咱区队多少人?”
“一百二十人上下吧。”钱区队长答道。
张嘎终于停下,问道:
“田雨,那套连招你学会了没有?”
田雨点头,双眸灵动。
“我已经记牢,应该学会了吧。”
张嘎邪魅一笑,把大剪刀“完壁归田”。
“好,那接下来的十二条鱼,就由你来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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