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家业,不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忙,就是有钱人家正常的生活形态吧,只可怜了那些还不是很忙的家中孩子。
江子樱淡淡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我的父母亲了,就连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总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回家了,会认得现在的我吗?会喜欢现在的我吗?”
“你们连电话都不通吗?”费琼问道。
江子樱摇摇头,说:“不多,也许是我年纪还小,又也许是我是女孩子吧,父母亲总是只给哥哥打电话,通过哥哥来了解我的近况。”
费琼听了这话儿,伤心得脸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
“你别难过,我真的都已经习惯了,况且,我哥哥也是超级疼我的,可以弥补父母亲缺失的爱。”江子樱微笑道。
说起哥哥这个话题,费琼又满脸洋溢起了骚气的神情,那张帅气的漫画人物脸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对对对,你还有个帅气的哥哥,抵得上所有人了。像我爸妈就只会骂我,一点儿都不好,还不如有个宠我的哥哥,只可惜我没那个福气。”
江子樱掩嘴一笑,扬起了一脸幸福的笑容。 www..comm..coma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是我哥哥的跟屁虫,他去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就连他读书学习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离开,还因此曾经被父亲责罚过呢。”
“你父亲对你们很严厉哦?”费琼道。
“嗯,父亲说,我们是受神族眷顾的人,我们伟大的家业延续了这么多代人,不能毁在他的手上,更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上,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必须要有这份使命感,拼尽全力地将家族荣耀延续下去。”
“哦……”
有钱人的世界观就是不一样啊,才多大的年纪就要被灌输这种荣辱观,把历代人的压力都压在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得多累啊。原本费琼还挺羡慕江子樱这种千金大小姐的富贵生活的,可是听着听着,反倒觉得自己的穷困小生活也不赖了。
看着费琼被惊吓到的愁容,江子樱打趣道:“你也别往太阴暗的方向去想,事实上,我生活得很轻松、很愉快,因为有我哥哥在。哥哥说过,只要他足够优秀,父亲就不会对我有太高的要求了。”
“啊~~~这样的哥哥能给我来一打吗?”费琼是真羡慕啊。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哥哥跟我讲了牛顿的故事,我就是好奇,就爬上了花园里的那棵结满红苹果的大树,使劲儿地摇啊摇,不仅把苹果摇下来了,砸了个稀巴烂,还把园丁勤叔给砸伤了,就连我自己,最后也从树上摔下来了,流了一地的血。幸好那时候父母亲都不在家,哥哥马上带我和勤叔去医院把伤口处理好,回家以后,他就把那棵苹果树给砍了。”
“为什么啊?”费琼疑惑道,“人犯的错还得迁怒到一棵无辜的树上?”
“后来父亲回家以后,也问了哥哥同样的问题,哥哥说,如果是一棵健康的苹果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把苹果摇下来的,也不会承受不住一个几岁孩子的重量就轻易折断。事实也证明了哥哥的说法,那棵苹果树的树心确实早已被虫蛀而糜烂了,长出来的苹果也有许多被虫蛀的现象,根本就不能吃。哥哥对父亲说,烂在根本,无药可救,理应当机立断,利用它最后的价值,创造出更多的利益。于是,哥哥取下了健康的苹果树种子,在原来的地方,种出了一片新的苹果树林。哥哥还反问道,父亲会因为一棵毫无价值的树而去责罚一个充满求知欲无惧困难力争上游的孩子吗?”
“那最后……”
“我自然是逃过责罚了,哥哥也受到了父亲的嘉奖。”江子樱笑道。
费琼已惊讶到合不拢嘴,问:“你哥哥在做出这番举动的时候,是多大啊?”
“不满十周岁。”
天啊!这天底下果真有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人吗?费琼实在是难以置信,无论是江子樱,还是她的哥哥,都完美得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嘛。
……
愉快的聊天持续了一晚上,不知不觉,天已亮。
费琼和江子樱,头靠着头,虽然都显得相当疲惫,但依然死撑着眼皮,在聊啊聊。
一抹金光开始透过玻璃窗扫进房间,当阳光刺入费琼的眼睛之时,她突然整个人弹跳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天亮了,天亮了!哈哈哈哈哈!”
江子樱揉了揉眼睛,一夜没睡的脑袋显得很不灵光。
倒是费琼,竟一下子睡意全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一团肉球已经控制不住地在江子樱的房间里蹦来跳去。
“琼儿,怎么了吗?”江子樱疑惑道。
“哈哈哈,哈哈哈,子樱,你不是坏人,你不是坏人!我就说,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费琼已开心到语无伦次。
江子樱迷迷糊糊地抓着脑袋,只看着费琼开心大笑,也就被感染着也笑了。
费琼冷静后,才把凌天爱和古月瑧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江子樱。
额……果然是一个没心没肺没心机的胖子,这些话对她这大嘴巴来说实在是憋惨了,这下什么秘密都没有了,爽快!
可是,这要置她的闺蜜凌天爱于何地啊?如此草率的行为,指不定还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呢,唉,凌天爱真该把费琼那大嘴巴先封上的。
不过,这一夜,江子樱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就连凌天爱提前给到费琼的灵力监测器,也从未响起过警报。
……
血月之夜当天,接近零点时分,江子樱的豪华别墅小区所在地,一铭山上。
茂密的树丛中,沙沙作响,一只纯白色的灵猫在黑夜里,显得那样显眼。
没错,这就是那只从天而降的白色灵猫,拥有着一双黄蓝和紫黑的异瞳,胸口还有一小撮紫黑色的毛发,在树丛的缝隙中,透出着诡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