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使用这个小瓶子,不过是恰巧罢了,大小合适也能掩人耳目,但里面的内容物,早已被凌天爱换成了破解空间隐灵术的元灵术药水了。
费琼手拿小瓶子,走到地下密室中央的“装置”上,也就是空间隐灵术术式的中心位置上,从上而下,倒出了一滴闪耀着紫色灵光的药水。
药水溅在了“装置”的圆心上,瞬间,白色的灵力光芒开始从中心处向外消散。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映照于整个地下密室的巨大的空间隐灵术术式,便已化于无形了。连带着,那些用于扩大空间隐灵术效果的折射在十六座石像之上的白色灵力射线,也消失了。
整个地下密室突然显得空荡荡的,还生了几分阴森。
“成功了?”费琼四面瞟着,还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还没等来回应,费琼便已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全身肥肉都不禁颤抖了一下,想起古清泉婆婆说过的话,大概,这场“异动”已经引起天源族守界灵使的注意了吧。
费琼当下唯一的反应就是,走!与此同时,古清泉婆婆的逃跑信号也传来了。
可是……额……第几排第几座石像来着?左眼还是右眼来着?
费琼已经全懵了,不管了,只能全都试一试了!
地下密室外已经传来了人声,古清泉婆婆似乎正在周旋着拖延时间,费琼紧张到汗湿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哪一个,哪一个,到底是哪一个啊……”
费琼边碎碎念着边猛搓着每一座石像的眼睛,所幸古清泉婆婆提前说了,这里没有机关陷阱,要不然,费琼还不敢乱碰呢。
突然,一道白光从石像中飞出,落在了左侧的墙面上,一个不知道干啥用的术式顿时扩散开来,随后,“咔嚓”一声响,术式所在的砖墙,挪开了。
“找到了!”
此刻还不是开心的时候,费琼瞬间就变身成一个灵活的胖子,蹦到了密道的入口处。这……虽然窄了一点儿,但提口气收下腹,还是可以过去了。
就在费琼成功挤进了密道以后,砖墙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一墙之隔的密室外已经开始响起了人声。听起来,他们似乎还未发觉这是人为破坏的,还在研究着密室装置是否出现了问题,该如何修复。古清泉婆婆也陪同着他们,装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惊讶状态。
不过,凌天爱那破坏力极强的特制药水,可不仅仅只是破坏空间隐灵术的术式那么简单。里面,还添加了两味重要“食材”。
其一,是“化灵术”,此化灵术可非彼化灵术,天源族的化灵术是不分敌我,不分属性,啥都能化,啥都会化,而且,还是循序渐进地慢慢消化。但凌天爱的升级版可不一样,只化特定的灵力,比如这一次凌天爱设定的就是她的紫色灵力,而且,效果一触即发。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想要从地下密室中找到凌天爱破坏的蛛丝马迹,怕是难咯。
其二,是“分裂术”,这是从失忆老太婆那里学来的元灵术,能够短暂分裂灵子,分裂不是恒定持续的,但却是循环往复的。大家都知道,元灵术就是把不同的灵子搭建起来从而创造出物体的方程式,但若是没有了需要的相关灵子,或是灵子时有时无,自然就会影响到元灵术的效果了。所以,天源族的守界灵使想要重新启动空间隐灵术,怕是要等到分裂术的效果结束以后咯。至于分裂术的效果何时才会结束?呵呵,谁知道呢。
此外,古清泉婆婆的密道开关也是一次性按钮,触发了也就消失了,完美。
密道内的费琼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气还没泄出来,肚子就被密道的墙给卡住了。
“回去以后,我一定减肥……不,下一次,一定要让他们把密道开大一点儿!”
……
而在沙土迷宫一边,就在特制药水生效的一刹那,凌天爱眼前的一切便已变了个模样。
眼前,已不再是单纯的灰灰黄黄的沙土墙壁,而是渗透着天源族白色灵力的灵力墙,每一股灵力的走势,凌天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由灵力生成的每一个不同的空间以及它们的形成,都已一目了然。天才一秒钟就记住:(www)..com
从这些灵力当中,凌天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四股不同的气息。这个巨大的沙土迷宫,原来是由四个王者级别的守界灵使共同施展元灵术所生成的,四人灵力的主属性正好是水、气、火、土,均衡互补得很。这四人的灵战指数大概在10至15万之间,都是比凌天爱高出一倍以上的高手。
再看看这沙土迷宫之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加上她,正好九个气息,真好,大家都还在,唯独就是少了格里亚诺一人,果然没有猜错,她已被带走了。
从各人气息的状态上来判断,江子樱该是在沙土迷宫中盲目地行走着,步速非常地缓慢,但状态还是好的,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古月瑧正在极速奔跑着,背后一个巨大的灵力沙球正在追赶着他,也是够累人的,估计他也是觉察到了元灵术施展与这座沙土迷宫之间的关系,所以也不敢轻易使用元灵术;蔡漪倩正靠坐在沙墙的一侧,无助地哭泣着;阿罕德则淡定地盘腿坐着抽着烟,但……半身已陷在了沙地里,也是佩服他的淡定了;塞蒙德如盲头苍蝇一般瞎转着,似乎着急得很怎么就没给这个讨人厌的老头来点教训呢?;小黑,像蜘蛛侠一样爬在了沙墙之上,离地大概也有十来二十米的距离了,双手双脚都已被嵌入了沙墙之中,挣脱不得,看来他是想从顶上逃脱,却没想到,这堵沙墙竟可以无限向上延伸;无独有偶,小白也是一个靠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一只脚被嵌入了沙墙里面,整个人已倒挂在沙墙之上,尴尬得很。
所幸,大家都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