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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烟挺有名,她就想问问试试。

听到这名字,年轻男人明显先是愣了下,随后他咬了咬烟屁股,一双黑眸望着她。

没否认,那就是认识。

卫枝继续问:「你和他,谁比较厉害?」

根据她实战不怎么丰富但是纸上谈兵经验很丰富的经验,男人最恨别人问「你和xx谁比较厉害」。

果然,戴铎就有被这个问题荒谬到——

老烟?

老子在跳台上捣鼓2340°的时候,那人怕不是还在研究怎么反脚180°安稳下台子……

你拿他跟我比?

他挑起一边眉,有被冒犯到,后来想了下,她刚才一口一个「刻滑」和「平花」,估计说的是这。

老烟的刻滑和平花又确实比他的公园水平能看一点……

沉默了下,喉结滚动,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鼻腔音,十分实事求是地说:「差不多吧。」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死冷寒天的,他蹲在室外为了抽完一根烟,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叭叭上了,还自行跟某个人的徒弟攀比起来。

有病。

「那就行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开个价吧?」他听见小姑娘在身边悠悠地说,带着点醉意,「我有非找到一个和老烟差不多甚至是比他厉害的人来上课的理由。」

这台词,当自己在演日本动画片啊。

「没兴趣。」

他说着,但没有催促她滚蛋,不是不想叫,主要是意识到自己叫不动便不想再多浪费口舌。

而卫枝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觉得有点没面子,索性不再开口……闷兮兮地跟他并肩蹲在那,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像下定决心要陪他抽完这只烟,然后……

然后再商讨下。

眼看着一支烟燃烧殆尽,旁边的人依然一点儿挪坑的意思都没有。

戴铎低头看了她一眼,唇里含着的烟欲吐不吐,想了想还是把脑袋转开,吐出的白烟朝着另一个方向飘走,他含糊道:「还不走?」

声音非常冷酷无情。

可能大佬多少都有点这种臭毛病。

还好卫枝都习惯了。

她摇摇头,老实道:「腿麻了,头也很晕,站不起来。」

戴铎失语,回头望了望身后饭店人影晃动的门里,心想这他妈是哪桌人带来的宝贝,放她一个人出来乱跑……得亏这边治安好,不然等他们想起来找人,怕不是毛都剩不下一根。

「你既然提到老烟,那应该也认识单崇,」戴铎被逼无奈,换了个好言相劝的语气,「你从他那找人,应该能在那一堆乌泱泱的玩意儿里找到一两个滑的还可以并且能教课的。」

「……」

忽略他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卫枝心想,拉倒吧。

别说从单崇身边下手,就是让他本人帮找个备胎,都踏马是坐在缆车上往下望挖地鼠似的同款方式——

他顶什么用啊。

心里疯狂腹诽,卫枝手抓了抓裙摆,反正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干脆就着他说的话跟他闲聊:「你不仅认识老烟,还认识单崇啊?」

「不认识,」戴铎嘲讽地掀了掀唇角,「但是我知道他浪得虚名,是真不如我。」

他就随口一说。

没想到刚说完,从刚才开始一直像一团乖巧的肥啾似的挨着他蹲着的小姑娘「唰」地一下,就把脑袋拧过来了,乌熘熘的双眼醉眼朦胧,却努力睁到最大,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她瞪着他——

「不许这么说哦!我师父,天下无敌!」

……

饭店内。

二十分钟前。

卫枝出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离开餐桌是有人注意到的。

她站起来的时候,单崇他们刚开一把吃鸡,背刺和老烟正为跳哪争论不休,单崇抬眼刚想说话,正好看见她踏着愤怒的火焰往外走。

也不是猜到了她为什么生气——

就是她那个僵硬的肩膀和沉重的步伐,很难让人相信这会儿她心情尚佳。

「跳学校,学校!我爱学习!」

「打野!打野!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打野不是我的风格——」

「学校也不是我的风格,我是和平主义,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放屁,怂包!」

背刺和老烟鸡飞狗跳。

「吵死了。」男人收回目光,「闭眼跳。」

然后在队友的惨叫声中随便按了下落键,等待的过程中,他坐起来了些,在嘈杂中问姜南风:「这人跑哪去了?」

姜南风看了眼旁边的空位,说:「洗手间。」

「去个洗手间生什么气?」

「……你又知道她生气?」

「她每天跟我生气八百回,」单崇说到这都觉得自己大概是造了什么孽,面无表情道,「看腻了。」

姜南风闻言就笑,举起手里的杯敬拥有包容心的人一杯,然后就转身过去和花宴继续聊天去了——女人聊的话题也挺广,滑的好不好不说,不影响她们聊今年最受欢迎的雪服,今年最难买的雪镜……

这边单崇问了卫枝去向,得了个平平无奇的答案也没怎么放心上,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打他的游戏。

等又过了七八分钟,他抬起头正想让老烟游戏里扔点绷带给他,余光看见隔着两个人的位置上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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