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世界盃有雪场贊助,你只有男朋友贊助。」男人寡淡的语气说,「有就不错了,人要知足。」
哦。
在一起好像也有三四五六七八天了。
每次听到他理直气壮地说什么「男朋友」,她都他妈像做梦似的。
尤其是他面瘫着脸说话时,一种强烈的反差萌扑面而来,不怪阿联土豪喜欢养豹子……那大型猫科动物凑过来蹭蹭的快乐,并不是普通家猫能够比拟的。
卫枝还在美滋滋呢,所以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负债就负债呗,看他绞尽脑汁想搞钱的样子,估计也负不了多久。
而且就算他们现在原地结婚了,那也是那什么……
婚前债务。
卫枝想的很远。
这时候,男人颠了颠腿:「下去了。」
小姑娘有点儿受伤,做作地问:「为什么要下去?因为不是天才所以连坐你腿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单崇沉默了下,「腿麻了,你有一百一十斤不?」
他就随口一问,卫枝露出个被绝对冒犯的表情,直接「唰」得一下从他身上站起来,坐到他对面床去了。
从她的表情来看,刚才他可能是报了个非常离谱的数字,男人想了想只能挽尊:「我对女人的体重没什么概念,又没抱过几个。」
卫枝张了张嘴,差点就被他说服,然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狡辩——
玛德,上课的时候扶着人腰还不是天天扶!
她眉毛高高挑起:「还挺骄傲啊,怎么死的都被你说成活的?」
看她那个怒气沖沖,男人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拍了拍腿:「行,坐回来。」
卫枝坐着没动,瞪着他。
单崇一脸严肃:「求你。」
这话够卑微,虽然此时此刻他整个人散发着「希望你不要不知道好歹」的气氛。
卫枝抿着唇勉为其难地坐回去了——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她坐他另外一条腿上,并且把腿搭在床上减轻了他的负担……
也不是非要坐哪儿。
就是想和他蹭在一起,脸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让她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安全感。
就像是无论在雪道上还是道具旁,她总觉得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能护着她周全。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意识到他们该和好了,于是抱着男人脖子的双手紧了紧,她仰起头小声地叫了声「师父」,这个黏黏腻腻的声音引得他眉头一皱,低下头,刚想呵斥她少用掐着嗓子的声音和奇怪的叫法叫他——
没等他训话,小姑娘已经主动蹭上来,飞快地舔了下他的唇角。
「你不要太有压力,」她说,「无论这次去,你见到什么人,都不会有人问你要背景调查资料,所以你穷点也没关系的……」
单崇无奈地看着她。
她见他无动于衷,以为他还在琢磨自己银行存款那点屁事,一时间有点儿慌,又绞尽脑汁想了下,玛德她那个漫画里男主被女主作生气了女主都怎么着来着——
哦哦。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闭上眼,小心翼翼且无比虔诚地凑上前,再亲吻完他的唇角后,又亲了亲他的喉结。
立刻感觉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僵硬了下。
有用,嘤。
她可真是个天才。
被对方的反应鼓励,卫枝双眼一亮,再接再厉,在他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时,张嘴还给他脖子上一个小小的牙印——
在喉结上。
她都没来得及将那个印子留的很深,下一秒就被男人直接打横抱着抱起来,猛地一下腾空她下了一跳,「啊」地小小惊叫一声,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下一秒就被放在床上,然后他抽身离开。
突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她在床上滚了下,蹬了蹬脚,爬起来:「又怎么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银行存款几毛钱我才不在意的,再说了你也用怀疑我一百一十斤回击我了——」
站在床上,看着小姑娘恼羞成怒的样子,单崇只想嘆气,再开口时嗓音喑哑:「我要去上课了。」
卫枝:「……」
哦。
早说啊。
她喋喋不休的嘟囔戛然而止。
单崇终于还是没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刚才那样做是谁教你的?」
卫枝:「……」
单崇:「《健身房日记》?」
卫枝:「……」
「要不想真直接通知你妈准备当外婆,」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流氓的话,「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卫枝:「……」
脸「腾」地变红,卫枝叉腰:「看了又能怎么样!」
她还企图顶嘴。
话语一落便见男人沉默几秒,眼角微挑:「还要顶嘴是吧?看了多少摁着你都实操一遍信不信?」
卫枝:「……」
介于他语气不像开玩笑的,卫枝秒怂。
信了信了。
错了错了。
大佬恕罪。
晚上就给背刺上香,希望他永永远远闭上自己的狗嘴。
单崇见她目光闪躲,想趁机再教育几句,然而此时他放口袋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