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着肌肤相亲的亲密,脑内分泌的多巴胺可能胜过下楼操场跑个三千米。
这可能就是人类阴阳调和最本质的基础科学道理。
单崇抬手打开了浴室淋浴,热水滚落,小小的淋浴间温度在不断攀升,水雾朦胧间卫枝想到了上次在健身房他干的那些事——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什么衣服好淋湿的了。
热水洒在她的身上,淋湿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在男人抬手调整花洒想要挪开时,感觉到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腰,湿漉漉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洗澡呢,」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如往常那样软糯,带着一点点沙哑,「不用挪开。」
她说着,抬起头。
最近确实长了一点儿肉的下巴压在他结实的胸前肌肉上,水蒸气中,黑色的眼湿漉漉的望着他:「脱了就行。」
话语出一瞬间。
她能感觉到握着她腰的男人僵硬了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小小的淋浴隔间里只能听得见哗哗的水声,她的气息弱的像猫,而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唇角掀了掀,抬手,粗糙的指尖拨开她脸上因为湿润贴在面颊上的头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枝还没来得及点头或者摇头。
这时候听他自己补充了句「算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你都说了」,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冰凉的瓷砖墙面冻得她惊呼一声,但是下一秒身后他覆盖上来,背后贴上的极度高温又几乎把她烧融……
白色的水蒸气模糊了淋浴间中的一切。
只能偶尔听见她不太坚定的抗拒呜咽和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浴室门拉开,从里面扔出几团湿透的布料,紧接着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顺手搭在男人探出来的手臂上,蹭了蹭……
紧接着便被反手一把扣住,压回了淋浴间上。
原本被水蒸气覆盖成奶白色的玻璃墙面上被划出一道清晰五笔的水痕——
小姑娘背对着他,看不见身后,于是在视觉失灵的情况下所有其他感官都放大……
温度在不断攀升,水蒸气很快将镜面重新模糊。
他抬起头,拉着她绕上来亲吻她的耳朵,将唇瓣上的东西全部蹭她脖子上。
她躲了躲。
「躲什么,」他垂眼,瞳眸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要出去吗?」
她摇摇头。
又点点头。
在男人贴上来的时候,转过身,抱着他沉默了下,说:「事出突然。」
单崇揽着她的腰:「嗯?」
卫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单崇:「哦。」
卫枝:「所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单崇低头看着她,想问她少了点什么东西,话到了嘴边就想起来了,唇角一下子紧绷,他喊了声她的名字,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有这本事算计他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
老老实实摇摇头,她嘆了口气靠近他怀里,单崇想问她嘆个屁气她都让他伺候过一回了,现在憋的快要爆炸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想了想,他将人往自己怀里抱的更紧了些:「可能是天意。」
卫枝:「啊?」
单崇一脸严肃:「算命的说我三十岁时候能有小孩给我下楼跑腿买烟。」
卫枝:「……」
茫然了三秒,她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抬起手拍了他一巴掌,意思是让他正常点,别踏马以为没被棒打鸳鸯就能先上车后补票了!
单崇当然不能。
就随口开个玩笑。
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摸着鼻子认了,无奈地笑着将怀里滑熘熘一片的人转过身,压在浴室墙面上,然后在她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他时,他伸手,将她的腰往下压了压。
……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卫枝是被打横着抱出来的。
手指尖都被泡出褶皱来了,她就用都快毫无知觉的手掐他:「你是魔鬼吗?」
这会儿单崇说没吃饱,也勉强算是吃了一顿,眉宇间都是放松与慵懒,将她裹进之前拿来的浴巾里(到底是派上了用场),抱回房间,仔细擦干净了她身上的水,伸手要掰她的腿——
她那是相当后怕。
他手刚碰上来,她就裹着浴巾往后缩。
男人挑眉:「躲什么,我就看看。」
她脸上腾红一片,火烧似的。
「看什么看!」
不动不知道,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腰也算腿也疼,腿内侧火辣辣的一片——他下手是真狠,刚才在浴室她匆忙之间看了一眼,腰上全是他勒出来的手印,触目惊心一片……
妈的。
滑雪不是腿部运动吗!
这人手劲儿这么大!
她自己伸手轻轻点了下大腿内侧,一碰到立刻「嘶」了声,猛地缩回手,她顺手抓过枕头拍他脸上:「破皮了!我刚刚,刚刚明明让你等等——」
单崇被她枕头拍个正着,无奈得很,抬起手接过她手里挥舞的凶器,随手扔了,把乱动的人捞过来亲了她怒气腾腾的眼角一下:「那是能等的?等等你不是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