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我的胳膊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回到了家,进了门,猫猫先喊大嫂,看没有人答应就开始看房间。出来后对我说:“是一起住还是分开住?”
我眨眨眼,开始在这两个选择条件里二选一,我忽略了还有第三种选择,能够把她赶出去。我说:“分开。”
她点点头后坐进了沙发里,打开了电视,看起了卡通片。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猜想这个叫猫猫的小姑娘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夜不归宿却没人找她。她是孤儿?不可能,她自称本小姐,从这个称呼可以断定她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可能还有佣人。我打算明天问问她,然后让她的父母把她接走。她太调皮了,也太大方了。我甚至坚信,她不可能是个处女了。
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猫猫卧室的门大开着,我试着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她出去了。我走出去吃了油条喝了豆浆后,去了海边,坐进了那个水泥管子里,看着外面发起呆来。这个猫猫去哪里了呢?一直抱着赶走她想法的我,此刻竟然希望她能回来。我明白,我寂寞了。我对她的这种思念充其量只是寂寞的谎言,不可能是暗恋。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学生。
学生,我想明白了。她是去上学了。quya.org 熊猫小说网
这种猜测在我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得到了证实。我回去的时候,她坐在沙发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到我回来了后只是看了我一眼。这时候我还穿着工地上的工作服。她在聊着QQ,边打字边说:“你回来啦!我饿了,给我做饭!一放学我就收拾东西回来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我眨眨眼没有说话,又下了楼买了一些肉菜回来炒了,还蒸了大米饭。我端了饭菜放到她面前茶几上的时候,她把电脑扔在一旁,端起来闻了闻说:“好香!”
她吃下一碗后把饭碗递给了我,我又给她盛了一碗。她吃完后开始指挥我去一个大箱子里(她的行李箱)找到了一盒抽纸。她擦了嘴角的油后,把纸扔进垃圾桶。对我说:“我要是胖了都是你的责任,你不能嫌弃我胖而不要我。如果那样看我不死给你看。”
我点点头,收拾了碗筷抹了桌子。刷了碗后出来,坐在她的旁边说:“你在哪里上学?”
“一中,我读高一了。”她说。
“你家是哪里的?”
“郊县的,不告诉你。”她挽住了我的胳膊说,“你放心啦!我是良家少女!”
“良家少女都你这样?”我问。
“怎么说呢?我比较有个性有主见,有审美能力。”
“你的审美标准就是农民工?还是白头发的。”我一笑。
“不说这个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她说,“对了,你想亲我摸我然后要了我吗?”
“不想。”
“讨厌,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坦白说是的。”
她突然撩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突然又放下了。我发现,她没穿胸 罩。我赶忙起身往卧室撤退,还摔在了地上。她指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如此的放肆。她说:“都摔倒了,还说什么‘坦白说是的’呢。”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开始不停地抽烟,脑袋里开始想着那一闪而过的小乳 房的样子。这就是城里人?我这么问着自己。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不能够理解发生的一切了,不知道是我对事物的理解能力不够,还是这事情本身很难被人理解。
猫猫,就像一个未解的密一样开始吸引着我去关注她。难道她见到我就认定在我这里不会吃亏吗?假如我把她——一个高一的女学生弄得怀孕了,而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她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这种情况按常理说很容易发生。就算是我,如果没有出现被强奸事件(林西和秦三妞的两起),我估计昨晚就已经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
此时,我脑子里开始有了我和猫猫——这个有着娇小身躯的女孩子在床上翻滚的声影。下体开始膨胀了起来。这时候我发现,一旦有了第一次,便再也难以戒掉,这东西就像吸毒一样,是无法自拔的。我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自我解决的方式。为了避免被猫猫听到,我尽量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猫猫的到来令我完全改变了生活习惯,早上我需要买早点上来,下午不在工地吃饭了,而是走进菜市场,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早上猫猫吩咐要买的食物出来。回到家的时候,猫猫总是坐在沙发里聊QQ,经常突然笑个不停起来。而我这时候通常在厨房做菜。
吃完饭,她会看一些韩国电视剧,看到她认为凄美悲伤的情节还会痛哭流涕。而我只能坐在一旁木讷地抽烟。有一天,她突然说:“老公,你想要孩子吗?”
“我不是你老公。”我手抖了一下,烟头落在了地上。
她嘻嘻地一笑后,转过头继续看电视。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只是电视里的台词。电视里的男人和女人已经亲在了一起。自此,用了三天,我习惯了老公这个称呼。她叫得也很顺口了。
我在工地上不停地想着我和林西的孩子,当我看到搅拌机的时候有了一种错觉,我觉得我的孩子正在搅拌机里随着石子、沙子、水泥在不停地旋转。这种错觉险些让我走火入魔。我拉下电闸跑到搅拌机前往里边探望后,突然又回到了现实。张小山说:“小生,怎么了?”
我说:“哦!没事。我好像听到轴承散架了。”
张小山看看轴承说:“新的。”
我又推上了电闸,搅拌机开始转了起来。这种奇怪的念头缠绕了我一整天,以至于走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安全帽还戴在我的头上。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吃了一惊,发现有五个女孩子围坐在茶几周围(有的还坐在地上),茶几上摆着很多啤酒瓶。我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叫嚣着:“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