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个铲子,腰里扎着围裙和谭小雨说了这么一会儿后,才想起来锅里还在熬着汤,我急忙跑回了厨房。听见几个女人在屋子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莞尔一笑,继续做饭。为伺候月子打下扎实地基础。
小沫从外边拎着菜回来了,她买了很多的东西,进来后就开始喘气。我赶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说:“你怎么提这么多东西?”
她笑着说:“你手机欠费了。本来想叫你下楼接我的,可是打不通你电话。”
“你可以打座机啊。”我说。
“没打,我自己就上来了。”她一笑说,“对了,我包里有充值卡,我去给你拿。”
我说:“我不用手机了。家里也知道你电话,找不到我肯定就找你了。”
我真的开始不愿意用手机了,我现在特别安于在家做家庭煮夫。不想任何人打扰这份难得的平静。每天看看电视,看看足球,看看报纸,看看小说,看看自己,看看她,足够了。
小沫并不这么认为,她问:“艾文,你是不是得了自闭症了?”
“我闭你了吗?”我反问。
她一听笑了,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来月,时常的会有人来看我陪我说上半天话,这种感觉还真的不错。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的重振旗鼓的事情慢慢地都淡化了许多。我知道,我开始懈怠了。quya.org 熊猫小说网
突然有一天我听美丽说谭小雨恋爱了,是一个成都的作家。俩人惺惺相惜的,每天卿卿我我在小花园里走进走出。我说:“乱说,怎么可能?”
美丽笑着问:“怎么不可能?”
我眨眨眼开始捋自己杂乱的思维,现在真的是浆糊凉拌乱棉絮,乱透了。不说爱我吗?怎么就谈恋爱了呢?这女人的话真的不靠谱。但是美丽是不会撒谎逗我玩的,我说:“有可能。”
“就是事实,怎么是有可能?”美丽把端在手里的水杯递进了嘴唇,喝了一口。我看见她的脖子蠕动了一下。她又说:“我家的鲜花一大堆了,都是那男的送的。现在进屋子就像进了花园。”
小沫说:“送花有啥用,能代表什么?有本事他送命,就像艾文这样对我。”
美丽笑着说:“你说的倒是对,估计让他送命他就傻眼了。”
我发现这两个女人在潜意识里开始为我气不忿儿,抱不平,喊冤屈了。女人真的是有意思的动物,她们竟然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如此的主观意向,认为谭小雨是朝三暮四,是不专一的坏女人。他们潜意识里绝对是这么认为的。这似乎又是一个笑话。
我说:“爱送啥就送啥,她喜欢人家才送的。如果她接到花都扔垃圾桶,送的也就没意思了。”
美丽好像纯心在挑事儿一样,她又说:“俩人都是作家,这下俩人可有共同语言了。作息时间也会出奇的一致。都和贼一样一到晚上就像扎了吗啡一样的兴奋。估计这个能成。”
我心里突然觉得难受极了,我站起来对美丽说:“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他妈的,他妈的……,我不停地咒骂着这对儿“狗男女”。小花园儿?对,我去小花园儿,我看看她们是怎么卿卿我我的。想到这里,我在极度慌乱中扑向了小花园,找了一圈没找到他们,于是我坐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等着,我就不信等不到。
没了手机就是好,在我不想出现的时候谁也别想找到我,我可以为所欲为。我省了很多的心,我不用去删除手机的短信了,谁也别想从那里边找到我的罪证。我也不用去外边偷着接她们的电话了,我谁也不用躲。
我就这样坐着,等着。还真就让我等到了。谭小雨和一个男人坐在了长椅上,而我坐在了长椅背后的一棵树后,靠着树干,背对着他们。
妈的,就听到这个男人说:“小谭,你嫁给我吧。你不是离婚了吗?知道你离婚了我简直高兴死了。”
她离婚了?我还不知道这王八蛋就知道了。
谭小雨说:“孙主编,你真的爱我?”
“日月可表啊!”他说。
这时候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在树后开始抽烟。
“就凭你送的那些花?”谭小雨问。
“我不是个滥情的人。我离婚也有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就没和女人有过交往。自从看了你的小说,我深深被你迷住了。请你相信我。”他说。
“我考虑考虑。”谭小雨说。
我回过头看他们的时候,发现这位孙主编跪在谭小雨面前,手里举这个戒指求婚呢。“嫁给我吧。”这位孙主编仰着头。
我看到这个男人的模样,一副黑框眼镜,留着胡茬子,年纪40左右。长得还算对付。我看谭小雨的动作真的像是伸出去了手一样。接着孙主编开始给她戴。我草,妈了个逼滴!我一下起来了,过去一把就抢过了刚要套住谭小雨的戒指。我掐住这个男人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开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了起来。
谭小雨叫着喊:“艾文,你疯了?”
我一下把她推出很远,接着打这个男人。我没疯,这是在维护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我可以是禽兽,是狮子老虎,是狼,但绝对不是窝窝囊囊的人。我无法忍受别的男人来我这里挖墙脚。我左右开弓,一直扇着这位孙主编。
谭小雨叫喊着小沫的名字就开始往楼道里跑,不一会儿小沫、美丽和她跑了出来。这时候我还在打着这位孙主编。他鼻子里嘴里冒着血沫子,我却越打越兴奋。我掐着他的脖子,隔一会儿给他松一下让他喘口气。然后接着掐着打。看他翻白眼,再松开。
几个女人扑过来拉开了我,谭小雨扶起了这位主编大人。孙主编喘着气说:“疯子,我要报警!”
我一听又窜过去要再打他一万块钱的,把他嘴撕烂。谭小雨就像一头公牛一样一头撞过来。我这就更加生气了,我揪着她的头发说:“你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