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没有搭理我,而是对小狐仙儿说:“我说过很多次,上班的时候不许聊QQ。”
我赶忙说:“是我让她教我的。”
“晚上回家我教你。”美丽说完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劲儿了,脸一下红了。
小狐仙儿看看她,然后从背后拉了两下我。我慢慢站了起来。小狐仙儿坐在了里面。美丽有些恼羞成怒,对小狐仙儿说:“罚你二十块钱。再让我看见,扣半月工资。”
美丽说完噔噔噔噔上了楼。小狐仙儿伸着脖子瞅瞅,然后朝我吐了一下舌头。随后又撅起了嘴。她试图表现的无所谓,尽量让我不要受到影响。但还是摔了一下鼠标。我掏出一百块钱塞到了小狐仙儿的手里,拍拍她的头顶。她咬着嘴唇看看我,总算笑了。
我明白她的笑绝对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是我给她的钱。
我晃晃悠悠上了楼,去了美丽堂姐美凤的办公室。她见到我进去乐了,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说:“妖风。”
“有事吗?”
我问:“利民还行吧?”
我就是来探听下利民出差的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美凤说:“很好啊!”
我说:“这小子爱惹事,没给你添麻烦吧。我看下次别让他跟着去了,换个别人。他去我还真的不放心,怕他和人打架。他那脾气和炸药差不多,一点就着。不适合和人打交道。”
我看着美凤的表情,细心观察着。美凤先是瞪大眼睛,紧着说:“不,他挺好的。”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又说:“看你们安排,不过他确实很不错的。办事细心,稳妥。”
我说:“那就好。”
我多少看出了点端倪,她要是不马上变得平静无比,我还看不出什么。据我分析,利民八成和这老娘们有几腿了。
我出来后去了美丽的办公室。一进去她就转过身去了。明显是在耍小情人脾气。我趴着桌子说:“小美丽,咋了?”
她说:“别搭理我。”
我说:“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她不说话。
我说:“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很知趣。我消失!”
她猛地转过身说:“艾文,……”
我抿着嘴笑了起来。她意识到上当了后一拧身体又转过身去,我想的到,嘴撅得必定能够拴上一头驴了。我绕过桌子,她却转着椅子,始终用后背对着我。我把椅子转过来,直接骑在了她的腿上。她推我说:“这是办公室。”
我说:“办公室才有意思。”
我开始亲她,她笑着躲闪着骂我变态。笑闹完了后,我说:“我先下去了。”
她点点头。
我出来的时候路过财务室,看在冯北川在办公室里整理着一堆堆的单据。我的心不好受了一下。在他隔壁的办公室和他老婆,这件事有些不靠谱。下了楼后,从小狐仙儿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朝我笑了笑。我也是暧昧的一笑而过。重新坐回了那把藤椅。
小五几个人还在那边骗人。我走过去看看棋盘,蹲下后我说:“别整这烂棋局了,咱下一盘。”
小五赶忙在我对面对下,说:“文哥,咱俩下。”
我连续赢了几盘,但我知道,这小子让我的。这算不算是撒谎呢?我发现我现在很难再交到朋友了,每当出现一种状况,我都要去分析背后的本质。我明白,他们让我只是为了讨好我,从而可以继续在市场里骗下去而已。并不是为了我好。
我正坐在藤椅里,发现冯北川急匆匆走了出来。他见到我就说:“艾文,快,开车带我出去一回。”
我一看这是有急事,二话没说跑着去了停车场。我对冯北川有着莫名的尊敬。这个男人话语不多,看起来却深刻无比,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我开车过来后他快速上了车,说:“去都江堰!”
到了都江堰市区以后,在他的指挥下,我们进了一个小区。我和他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满头的冷汗。捂着肚子呻吟着。冯北川说:“你怎么不打120?”
那女人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信任你。”
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是急性阑尾炎。冯北川告诉我,这个女人叫兰兰,和他好了好几年了。还给他生了个女儿。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艾文,有时间多陪陪你美丽姐。那是个好女人。我看她也就和你还有话说。也只有你能擒获她。”他又说:“我和兰兰的事别告诉你美丽姐,毕竟我们还是夫妻,就这样心照不宣挺好的。”
我还是点点头,没说话。我们坐在手术室前的长椅上,沉默了很久。直到医生出来,一边摘手套一边说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了。冯北川才松了口气。他说:“艾文,你先回去吧。我明早回去。”
我说:“那你好好照顾……”我突然不知道改如何称呼了。
冯北川看出了我的尴尬,说:“叫嫂子吧。”
我点点头,说:“那我回去了。”
他也点点头。
我开车回来的路上美丽问我干嘛去了。我说接小北放学。其实我给小惠打电话了,让她去接。我笑着掩饰道:“着急了,我一会儿就到家了。”
“你死在外边才好,永远不要回来算了。我还省心。”
她这么一说,我啊地尖叫一声。她赶忙喊着问我怎么了,我就是不说话。她快要急哭了的时候,我说:“牙疼。”
“混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俊文是的了,……呸呸!乌鸦嘴。你小心点儿,别着急,晚点回来我也不怪你。”
我说:“恩。”
我不明白,为什么美丽和冯北川的关系会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是有误会吗?感情这东西很微妙,很难用理性的逻辑去分析。我不去想了,专心开着车。我一想起俊文,车速就会降低不少,我发现俊文虽然死了,但他还是在影响着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