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秉山这段时间在外地旅游,并没有监听到有价值通话信息。”
秦纲说道:“他也没有同索德成联系,如果一定期限内还没有突破,就只能对他实施抓捕了。”
许知远知道秦纲所说的所谓有价值的通话信息,指的是与田力衡之间的通话信息。
监听孙秉山,目的就是要监听田力衡,但是不能说得太透,也不能做得太明白,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敏感。
“孙秉山是索德成安排的,抓他用处并不大,能拖就拖一拖吧,反正他跑不了就是了,索德成那边的情况呢?”
许知远想了想说道。
“索德成还在深挖,他的问题很多,但是都自己扛下了,没有牵连别人,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里说的有价值的线索,同样还是指田力衡。
这种情况是许知远之前能够想到的,索德成的防线未必那么好突破,否则也不会那么受田力衡器重了。
又或者,索德成知道自己不行了,可以保护田力衡,以便使他的家属亲人能够得到田力衡的格外关照。
田力衡如果出了事情,对索德成及他的家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那你忙吧,随时联系。”
许知远有些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对于警方的监控和审讯上,许知远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毕竟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目前,从这件事情上选择田力衡做突破口是不可能的了。
许知远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又开始琢磨起来,然后又点燃了一根。
不一会儿,传来了几下敲门声。
“请进!”
许知远把手里的烟头捻灭,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筱雅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烟雾缭绕,就到窗前打开了一扇窗户,回身问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上学的时候,许知远不抽烟,筱雅是知道的。
后来抽烟了,但很有节制,可有可无的那种感觉。
像今天这样抽烟的时候,在许知远身上很罕见,所以筱雅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许知远笑了笑:“难事天天有,干工作嘛,没有难事是不可能的,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以,不为则易者易难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还是很有胸襟的呢!不过,烟要少抽啊,对身体不好,你看烟盒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筱雅笑着说道,因为外边比较凉,她刻意把开着的窗户又关小了一些。
“还可以吧,找我有事吧?”
如果没事,筱雅很少到他的办公室来,办公室搬家之前就是这样,因而许知远有此一问。
筱雅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昨天在保安镇发生了那些事情,回来之后我想了很久,你本来跟田力衡就势同水火,现在又加上一个季柏年,如果他们联手使坏,对你很不利的。”
许知远笑了笑:“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又弄不死我。”
“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有爱冲动的毛病,有时收不住脾气,眼里又不揉沙子,这是优点,能显示你的本性,但也是缺点,容易得罪人。”
筱雅柔声细语地说道:“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田力衡和季柏年都是小人之流,尤其他们手中还掌握着权力,就更应该小心应付。”
许知远依旧不以为然地笑着问道:“你这么快就给季柏年定性了?就目前而言,他就是与我吵了一次架而已,你连面都没见过呢!是不是按照你的逻辑,只要跟我不对付的都是小人啊?”
许知远的这间办公室是筱雅安排的,是单层结构。
活动板房不隔音,筱雅就把这件办公室的左右两间都给占用了,左边设为办公三室,右边设为小车班二室。
但实际上,都不准备进人,先这样占着,以后用作仓库,既不浪费房间,又方便许知远这边办公,以免平时谈话或者讨论什么内容被人听了去。
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对于许知远的这句玩笑话,筱雅白了他一眼道:“对你的个人崇拜还没有达到那么盲目的程度,我是有依据的。而且不仅仅是他要给朱顺民办理工作调动的事情。”
“还有别的?你是听说了什么吧?”
许知远愕然抬头看向了筱雅。
“还算聪明。”
筱雅有些小得意地一抬下巴,带动着身上的衣服往上绷紧,显露出鼓鼓的胸部,似乎在向许知远示威一般。
许知远收回目光道:“那说说看,听说了什么?”
筱雅轻声道:“就在刚才,我跟团市委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她无意中说起了季柏年来。一大早上,那个季柏年到大楼各处熟悉情况,到团委的时候,看到了我那个朋友。”
“先说明一下,我那个朋友已经结婚,恋爱谈了五年,对男人的那点小心思门清。现在她已经有了一个小孩,还在哺乳期,那个很大,季柏年看到她,目光至少在人家胸上停留了五秒。”
“是这样啊!对时间的把握那么精准?”
许知远呵呵笑了起来,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当时的画面。
筱雅看了许知远一眼道:“你还别不信,我现在给你科普一个小秘密,其实女人对男人看她的胸最敏感了,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故意还是不故意,只要你们目光那么一扫,我们女人都能感应到。就拿刚才来说,你看我的有两秒的时间,你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我就是举个例子。”
许知远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略微回想了一下,别说,差不多真是两秒的样子,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敏感。
筱雅接着说道:“但是,你的目光和季柏年的目光肯定是不一样的,你的更纯粹,更干净。”
“呵,这也能看出来!”许知远被表扬了,不禁笑了起来。
筱雅道:“我这其实还不算什么本事,我那个团委的朋友就厉害了,她跟我说,当季柏年的目光往她身上一落的时候,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季柏年的目光和她儿子的目光有什么异同点了。”
“什么异同点?”
许知远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