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是在这里测,还是另外找地方测?”
许知远收了钱,问道。
“就在这里吧!”
申雪兰看了看周围,没有她认识的人,觉得反正也无所谓。
如果真要到别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反而更不好。
“那好,请写下你要测的字。”
许知远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字一起写可以吗?”
申雪兰提起笔,刚要写的时候问了一句。
许知远当即点头:“当然可以了。”
两个字一起来,许知远觉得可以互补,把两个字联系起来一起说,总比一个一个来容易些,比较好骗。
“那就好!”
申雪兰说了一声,笔尖在纸上刷刷滑动,很快写了一个“雪”字,和一个“兰”字。
与之前的“申”字连起来,就是申雪兰的名字。
“许大师,你就给我测测以后的生活,运道都可,总之能看出来什么,你就说什么。”
申雪兰写完,补充说道。
许知远点了点头,开始看向这两个字。
他准备把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尽量融合进去一些,否则只是拆字解字的游戏就没有说服力,觉不出自己是高人了。
他看着纸上的这两个字,约三两分钟后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申雪兰。
“我可以判定,你现在的男人姓田,很不巧,你犯了姻缘的大忌!”
许知远神色凝重地说道。
“啊!”
申雪兰再次惊呼了一声,像看到鬼一样地看着许知远。
而许知远却是没有再看她,而是用手指着“雪”字,继续说道:“你看雪下是山字,而且是横山……”
说道横字的时候,申雪兰心中又是一颤,因为田力衡的名字中,衡就是谐音。
许知远可不管她什么表情,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着:“田去两竖,便是横山,一竖顶天,一竖立地,这个田郎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是个大官。”
申雪兰咬着嘴唇默默地听着,她的心里简直如同涌起惊涛骇浪,震骇莫名。
大师!
当之无愧的大师!
怎么会算得这么准?
今天这两万块花得一点都不冤啊!
“不过,山是横山,也可以看做是山倒了,这个山一样的男人倒了,山倒雨来,你看看,雪字正好显示着那一刻,以后的人生中将满是风雨。”
“嗯!”
申雪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那兰字呢?”
“兰字更是有几重命运的暗示,但是都不太好。”
许知远摇了摇头:“当然了,前提是你依然跟现在的男人在一起。”
“怎么不好了?大师可以详细说说吗?”申雪兰此时就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轻声问道。
“这个自然,咱们一重一重地说。”
许知远点了点头:“你本来命里属羊……”
“是啊,大师真是厉害,我确实属羊!”
许知远:“……”
许知远真是无语了,他就是那么一说,就要把测字往羊上靠,不管你属什么,我就说你命里属羊,谁能怎么地?
但是,他真没想到,申雪兰竟然这么配合,她竟然真的是属羊的。
这不就是天意?
不是天助我也吗?
周围的人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看向许知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佩服。
看相知人家的名字,测字能测出属相,真正的大师啊!
反而是肖雨辰看着眼前一幕,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现在已经猜到,许知远接近这个女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肯定是有目的的,绝对不是偶然,也不是恶作剧。
普通人很多都不知道本县的县长是谁,市长是谁,甚至连省长是谁都不知道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肖雨辰可不是普通人,她是知道田力衡的,当许知远说到田字,又说到横山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田力衡。
因为心里有不少疑问,所以更是在旁边看着,本来她出来是想买东西,而不是真的买酱牛肉用的中药,此时也把别的事情都放下,凝神看起了热闹。
只听得许知远道:“那就对了,你看,兰是无脊羊啊,羊去掉那一竖,就是兰字。和你现在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是羊爱上狼啊,这样的爱没有了脊梁。”
“你再看!”
许知远说着话,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代表钱的符号“¥”。
“你看看那这个符号,把那一竖放平,就是兰字,反过来看,就是因为钱,你反而做不成自己。”
“还有,兰字,加“一人”便是美,你自己享受自己的生活,才是美满幸福的生活。”
“最后再送你一首测字得来的诗。”
许知远说完看向了沉默不语的申雪兰。
申雪兰点头:“请大师赐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许知远随口吟出了李商隐这首脍炙人口的无题诗。
申雪兰默默地听着,等许知远说完,她也在默默地重复着这首诗。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蓝田日暖……蓝田……蓝田……兰田……”
声音很轻,到最后,旁人几乎都听不见了。
“大师,受教了!”
当停止重复的时候,申雪兰给许知远深深鞠了一躬。
许知远摆了摆手随手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纸上交给申雪兰:“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有什么大事不决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但是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否则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申雪兰接过纸条,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
想了想,申雪兰问道:“大师,你能看得出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吗?”
对陌生人,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但是对许知远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调查来的资料里有。
申雪兰,龙都美术学院毕业,自由职业画家。
许知远沉默三秒,说道:“你是搞艺术,画画的。”
“何以见得?”
申雪兰咬着嘴唇问道。
许知远道:“你看啊,一个‘田’字,根基很宽,上有一翅乌纱,那不就是画画的‘画’字吗?”
“嗯!多谢大师!”
申雪兰没有再追问,道过谢之后给许知远又行了一礼:“大师晚一些是否有空,我还有事情向您请教。”
许知远掐着指头算了一算,然后说道:“有时间!到时你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