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任,你别介意,我妹妹在高丽国留学,学的舞蹈专业。”
苏惠笑着解释道:“毕业后进了歌舞团,是一名舞蹈演员,从小就比较开朗,所以看起来线条比较粗,但各方面条件还是不错的,身材、长相都说得上。”
许知远越听越不对,怎么地?
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心里有了这个疑惑,许知远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姐妹一起住?她今天晚上有演出吗?”
苏惠道:“是暂时住我这里,演出倒没有,因为春节有晚会演出,每天都排练得很晚,她是排练才结束。”
得到这个答案,许知远心里有数了,苏惠挑这个时间让自己来,很可能就是要制造自己与她妹妹的偶遇。
更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了病。
对于苏惠,许知远心里有着不少的好奇。
一个女人到这个年龄不结婚。
她一路走来,步步高升,当上了市人事局的局长,要说没有人提拔她,是根本不可能的。
即便最开始不存在背景,但后来结识了那么多领导,她人又长得这么好看,被潜规则的可能是存在的。
对于她来说,许知远并不想有超乎工作关系的交往。
就算是她的妹妹,许知远也不想沾边。
跟苏惠随意聊了几句,许知远起身告辞:“苏局长,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身体的事情,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什么问题,如果需要我治疗的话,可以跟我说。”
“许主任,先不着急,咱俩的年龄差这么大,就是直说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摸到所谓的肿瘤吗?”
苏惠一看许知远要走,急忙拦住。
许知远道:“不是专业的一般不容易摸到,因为那里边有的腺体也存在差不多同样的手感,你要摸的时候要这样摸。”
许知远一边讲解,一边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尽管他的就像铜钱一样,但讲解的是很明白。
“我进卧室找一找,请你稍等几分钟,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苏惠苦笑着说道,听许知远这么言之凿凿地说她有乳腺肿瘤,她心里也着实害怕了。
以至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关门的声音太大,连客厅里的许知远都吓了一跳。
许知远这个时候还不好立刻就走,想着等苏惠出来的时候,说两句话再告辞。
可是没有想到。
他正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卫生间的推拉门突然打开,雾气氤氲中,苏白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倒没什么,关键是这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白花花的身子连同一抹墨色的丛林清晰地映入许知远的眼帘。
许知远紧张得都忘了挪开目光,就紧盯着苏白,直到她看到许知远,惊呼了一声,化作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冲进了最近的那间卧室。
正是苏惠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
房门打开,许知远好奇地看过去。
透过打开的房门,不但苏白的身影依然在他的视线之中,而且他还意外地看到,苏惠的动作也极为吸睛。
许知远立刻就猜到了,刚才被推开的那道门上,应该挂着一面镜子,而苏惠正是对着那面镜子在摸。
“啊……”
从一声尖叫变成了两声尖叫。
苏惠愣了一下,然后尖叫出声,立刻把门关上,隔断了许知远的目光。
许知远缓缓起身,夹了夹双腿,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打开房门,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这种尴尬的情形,他实在不适宜继续待下去了。
不然,三人再次见面,显得多尴尬?
走出楼兰城大门的时候,许知远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惠的。
许知远按下了接听键。
话筒里传来了苏惠的声音:“许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苏白在浴室里听到门响,以为你已经走了,就直接出来了。”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而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都是当你姐姐的人了,也没什么,但是苏白这方面心眼小,一直很保守,你既然都看到了,不如试着接触一下,反正你们都没有对象的。”
“姐,我就那么不值钱,被人看了就得嫁给人家,你也被人看了,那你嫁啊!”
苏惠的话还没说完,许知远就听到苏白的声音,在跟苏惠顶牛。
苏惠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不想啊,要是年龄相当的,还能轮得上你……”
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还在与许知远保持着通话,又跟许知远急忙解释:“我是骗苏白的,她的眼光太高,而且她可能误会咱俩之间,唉,先不说了,总之今天不好意思,等改天再说吧,你好好休息。”
听起来苏惠也有些失措,匆匆忙忙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直到这个时候,许知远已经能够确定,苏惠找自己看病,并非存在什么恶意,的确就是准备让自己与苏白相识。
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一次,许知远把人家两姐妹都看完了,源于视觉的暂留远离和记忆的牢固远离,他现在还感觉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想想有些好笑,但同时也感觉小腹中犹如有一团火在燃烧般,格外难受。
夜里十点多钟,如果再找地方休息,还得另花一份钱,下午睡得足,许知远并不感到困倦,反而觉得精力充沛。
他开车直接往经开区返回。
说也奇怪,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苏惠和苏白的身影。
后来她俩的身影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沈玉茹的,然后又是冯婉的。
回到经开区的时候,已经半夜时分。
许知远把车开到了出租房的院子里,进了房间,想了想,躺在床上给冯婉打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冯婉慵懒的声音。
“睡了啊?”
许知远问。
“嗯,被你电话惊醒了,这么晚,发生什么事了吗?”冯婉问道。
“嗯,天大的事。”
许知远立刻说道。
“到底怎么了?”
冯婉的声音当时大了不少。
“想霜叶红于二月花了。”
许知远说着话,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
电话里,冯婉沉默了数息,呼吸声逐渐重了起来,然后许知远听到她说:“那你来吧,我把门打开,直接进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