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你姐夫。”
“其次,我怀疑你纸上写着你来大姨妈了!”
许知远特意演了一把。
“切,情商真低,就冲你猜到这个程度,我觉得我这个办法真是太牛逼了。”
苏白鄙夷地吐了个槽。
苏惠道:“好了,别说没用的了,还有别的有价值的消息吗?你好好想想,不要错过任何细节,这关系到无数百姓的福祉啊!”
“啊,昨天晚上我干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吗?”
苏白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让我好好想想,他们一共四个人。”
她说着的时候,许知远已经把她手里的名片拿了过来。
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名字:粱禹。
没有单位,没有名头,也没有职务,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苏白说话的时候,许知远拿手机给名片拍了一张照片。
“总共四个人,除了那个地产商,其余三个都色眯眯的。”
苏白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橙子,边剥皮,边回忆。
“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苏惠问。
“那倒没有,我们一起去的四个,都是正规演员,他们眼睛带钩子,但是手脚还算干净。看样子,是要先培养一下感情,估计以后还会找我们。当然了,看不上的就不找了。”
苏白拍了拍胸脯:“就我这样的,他们肯定都看上了,四个演员里,我最好看了。”
“行了,别说你了,说那几个人!”
苏惠打断了苏白。
苏白朝苏惠吐了吐舌头,想了想说道:“这次给我了八千,她们每人六千,别说,这样活还不错,上次相亲,才拿了两千。哈,就是和姐夫那次。”
许知远一头黑线,但心里也暗暗吃惊,对方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算了一下,别的消费不说,光是给四个演员的走场费就两万六千元。
这是大手笔啊!
“谁出的钱?”
许知远心里已经有所预料,但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是那个地产商了,他们说话聊天的时候,应该也在防着我们,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我聪明啊,再加上留神听了,所以知道一些,其余三位姐妹,估计就是猜一下谁最有钱了。”
苏白有些自豪地说道。
“重点,说重点!”
苏惠有些无奈,苏白道:“我在想呢,对了,他们说这两天要到经开区去一趟。”
“还有,有一个人说经开区最近急需用钱。对了,好像是那个姓顾的说的。”
“好了,我真想不起来了,太困了,看看都后半夜了,我要洗澡去了。”
说完,苏白拎起包回了卧室。
“我也告辞了。”
许知远看看时间确实很晚了,要离开,被苏惠一把拉住:“家里有客房,何必到外边再花钱住呢?”
许知远想想也是,上次自己在苏惠房间睡的,都已经被苏白堵住,这个时候也别此地无银了,也就同意在苏惠家住下。
当夜除了苏惠偷摸从她的卧室跑到许知远床上待了两个小时,其余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吃完早饭,许知远离开了苏家,到小区外面,他给秦纲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约了人民公园门口见面。
半个小时后,一身便衣的秦纲出现在许知远的车前。
“纲子,不,现在应该叫你秦队了,恭喜你荣升天元市刑警大队大队长。”
许知远笑着跟秦纲握手。
秦纲拍了一下许知远的胳膊:“远哥你真能闹,一个大队长而已,再说了,无论干到什么位置,我一直都是在借远哥的力,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的那么见外,自己家兄弟,什么事都应该搭一把手的。对了,经开区来了新的管委会主任,这事你知道了吧?”
秦纲道:“听说了,远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咱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说吧!”
许知远点点头道。
“远哥,我觉得有时候藏起锋芒在一边看着,比冲锋陷阵的作用更大,就像打仗的时候,隐藏在草丛里的狙击手,永远是敌人最忌惮的,也是最安全的。”
秦纲想了想说道。
许知远笑了笑:“纲子,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心里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敌人正在祸害百姓,如果你不冲锋,就要牺牲百姓的生命。所以,有的时候没有蓄势时间啊,就如江湖比拼,人家已经出招,你就必须见招拆招了。”
秦纲一愣:“经开区的形势已经这么紧张了吗?”
许知远点了点头:“是的,万千百姓的利益很可能被出卖,所以,就算头破血流,我也要保护百姓的利益。”
“远哥,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你,说吧,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秦纲肃然起敬,神情凝重地问道。
“来,到车里说。”
许知远和秦纲上了车。
他给秦纲发了一个图片,说道:“这个姓梁的,据说是地产商,省城人,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一定要小心,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人是否跟省委副书记梁正兴有关系,但列入重点怀疑对象。”
“好,这个没有问题,我现在资料库权限增加了,省内资料都可以查看。”
秦纲没有问许知远为什么查这个人,就直接答应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
许知远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将近十点左右,向阳路和福泰街交汇处,一辆白色奔驰在左转车道未按信号灯行驶,帮我查一下,车辆信息和车主信息。”
许知远没有直接告诉秦纲对方的车牌号,以免针对性太强而引人注意,这样以违章为线索,具有相当的隐蔽性。
“孙秉山有消息没?”
交待完这件事情,许知远又问道。
前一段时间的放长线钓大鱼计划出现了一些问题,离开天元市躲避风头的孙秉山失联,电话监听不到来电。
因为电话没有使用,无法准确定位,只能按照之前定位大体划定最后的区域范围。
“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联系了孙秉山的家人,家里人也同样不知道他的信息,他不可能连班都不要了一直躲下去,我估计他应该出事了。”
秦纲沉吟着说道:“我怀疑这件事情跟田力衡有关,孙秉山当他秘书的时候,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被控制或者被灭口,或者彻底潜逃,都有这个可能。如果他还活着,在没有田力衡干预的情况下,肯定是要回来上班的。”
说道这里,秦纲叮嘱了几句:“远哥,你要注意田力衡,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果在规则之内他们无法解决一些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用一些偏门手段。”
“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小心防备着,我得罪的人不少,必须留意。李玉堂的死怎么样了,有没有定论?”
许知远又问起了这件事情。
秦纲摇了摇头:“原本是孙秉乾的做案嫌疑最大,但是经过反复侦查,他的确没有做案时间,不只是人证,还有一些视频监控也排除了孙秉乾做案的可能。但是目前孙秉乾也没有逍遥法外,他因制造诬陷公务人员罪名已经被批捕,李玉堂的案子还在侦破之中。”
“那好,有什么消息再随时通知我。”许知远跟秦纲握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