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咱们出来说话吧,让我妈休息一会儿!”
秦晓星看了高月娥一眼,就对许知远说道。
许知远起身和肖樱一起出了病房,随后是秦晓星。
“知远,我们这边说。”
秦晓星朝门口方向一指,当先走了过去,许知远也就跟上她的脚步,肖樱很是知趣地没有再跟着。
“知远,我妈的事情还有缓解吗?我真怕她再出事,我问过纪委的人员,他们说这类事情,只要你表示谅解,就不必要走纪委的程序,其实是可大可小的。”
到了门口,秦晓星就对许知远说道。
许知远没有说话。
秦晓星又继续道:“上学的时候,我对你也是实心实意的,你说说吧,那时候你想干什么我没答应,我哪里你没摸过,四年的感情,换我妈过这一劫不行吗?”
许知远其实未必就真的想把高月娥置于死地,实在是她太过嚣张心思又歹毒,许知远对她很是不忿。
刚才秦晓星和高月娥的话是一方面,现在许知远最担心的就是高月娥再这样喝药闹几次,肯定对自己的影响将是非常大的。
他不信高月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鬼话,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自己的仕途,以后就算要整治高月娥也要从别的事情入手,而不能是以自己与她之间的直接矛盾。
如此打定主意,他点了点头,终于不再保持沉默。
“晓星,要说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爱过。就看在以前的情分,这次真的来一个彻底了断,你妈的事情,我不再追究,而且我也会十分诚恳地跟顾书记说,他那边具体怎么办,我就不好干涉了。总之这次以后,如果你妈还和我继续做对,或者再弄出那种告御状的事情,我可真不客气了,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了。”
听到许知远终于点头,秦晓星长长出了一口气:“那我谢谢你了,也替我妈谢你的不杀之恩。”
“那好吧,跟你妈说,差不多少就回去上班吧,不要住在这里了,也不是不花钱。还有,你跟你妈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纪委肯定会让她长点记性的。”
许知远冷笑说道。
秦晓星又确认似的说道:“只要不双开,别的都不是问题。”
许知远默默点了点头,顺原路往急诊大厅去了,肖樱自然跟在了后面。
到了停车场,顾长生正在车外抽烟。
“情况怎么样?”
看到许知远过来,他扔掉烟头快步迎上来,许知远看到地上已经有了六七个烟头,很显然,这一段时间里,顾长生的内心里应该很是焦虑的。
“没有生命危险,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我跟她聊了几句,她说以后还会喝药自杀的,所以请求宽大处理。”
许知远先把这件事情说了,顾长生骂了一句:“她就是个泼妇,这么无赖的招数都能想出来,这是在威胁组织。”
许知远就摇头苦笑道:“顾书记,我也想了,这一次她的自杀是一个警钟,对泽水镇政府和纪委都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对付这种泼妇,我们都不能太过激进,而且这次告状,她伤害的对象是我,如果我不追究,并出具谅解书,而高月娥本人也写出深刻检查,是不是可以避免她再次喝药?”
许知远这样一说,顾长生马上就明白了,许知远想放高月娥一马了。
想了想,顾长生说道:“这个倒是可以的,但是组织纪律上却不能用个人感情代替,既然省委梁书记已经下达过指示让纪委处理这件事情,高月娥就不可能屁事没有地落地。许镇长不追究她的责任,就不双开处理,但是纪律处分肯定少不了,如果这个都无法接受,那纪委就直接给她买药了。”
许知远点了点头:“只要能大事化小就行,不求小事化了,该给的教训还要给,我也相信,这个高月娥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等她以后犯事了,以后再治她就是,县纪委的工作我是十分支持的。”
两人把事说完,许知远就和肖樱踏上了泽水镇的归程,纪委的事情,他们去办就好。
还在路上的时候,沈玉茹给许知远打来了电话。
接听完之后,许知远就对肖樱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党政办主任是谁来当吗?县里刚才已经研究完,是楚睿。”
“嗯,楚睿好,人好事不多,我肯定能协助他做好党政办工作的。”
肖樱一听是楚睿,心情立刻好起来,她最担心来一个跟高月娥似的人,那样很可能继续鸡飞狗跳。
“我相信你们能配合好的,但是肖樱你可要注意各方面的锻炼,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楚睿在党政办也只是个过渡,他肯定还要走的,他走了之后,不管我在哪,我都安排你当党政办主任,你不要妄自菲薄,也要有往上走的理想。”
许知远含笑看着肖樱说道,然后点点头给她打气。
肖樱一下愣住了,说实话,能当上党政办副主任,都已经超出了她的职业规划了,更不要说是党政办的正职主任!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介普通女流还能登上镇委委员那样的高位,要知道就在前几天,她还是一个打扫的。
“我能行吗?”肖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许知云再次点了点头:“只要你觉得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这一辈能什么样,就看你自己了。”
“行,许镇长,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一定能行,你是个好人,就算你潜规则我,我也愿意的。”
这话一出口,许知远一脚刹车,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
“我的肖副主任啊,这三个字,你可千万别说啊,任何时候也别说,我也不会潜规则你,你都想哪去了?”
许知远一下觉得这个娘们真是猛啊,还没结婚,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许镇长,就当我没说,咱们事上见,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肖樱豪气干云地说道。
“那好,咱们还是以前一样,可不能出别的事啊。”
许知远觉得他和肖樱在某些事情的理解上肯定存在偏差,又不好说得太过清楚,就只好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