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惊了魂

此时此刻的宋一帆,真的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他拼命的跑啊跑啊~

可他跑得太急了,冷不丁摔了一跤!

整个人都摔进了荆棘丛里。

他的脸、他的手、都被荆棘扎破了,不停地往外流血。

可是他真的跑不动了。

看来他今天真的难逃一死了。

呜呜呜!

越想越伤心的宋一帆索性不跑了,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

章豹倒是没想到这臭小子没跑几步路就停下来了。

他立刻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向宋一帆,缓缓牵起了唇角。

只是他的笑容,太可怕了。

惊恐不安的宋一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我跑不动了……”

呵。

章豹乐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给你个机会,选择死法吧。”章豹饶有兴致的朝着他抬了抬下颌,“你是希望我直接抹了你脖子呢,还是往你心口插一刀?”

“我、我怕疼!”

宋一帆害怕的红了眼睛,“能不能、不杀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不杀你是不行的。”章豹缓缓地蹲在了他的面前,亮出了手里的弯刀逼近他那白嫩纤细的小脖子,“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啊!”

宋一帆瞬间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那我们、能不能商量下?”宋一帆抬起了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委屈的哽咽道,“反正、反正我也跑不了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别让我疼太久?还有、一定、一定要给我留全尸……呜呜呜……”

听到这话的章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小东西,有点意思啊。

“留个全尸?”章豹被逗乐了,“怎么,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我、我听说尸体有残缺的人没办法投胎,我下辈子还想给我娘当儿子……呜呜呜……”

说完这句话后,宋一帆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只是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刀疤脸。

能不能听到娘这个字的时候,章豹愣了一秒。

说时迟那时快!

趁着这个空档,宋一帆掏出了藏在怀里的巴豆粉,用力的砸了出去!

然后他使出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将脑袋用力的撞向刀疤脸的侧腰!

哐当——

冷不丁被撞了一下的章豹一个趔趄,手里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瞅准了时间的宋一帆立刻捡起了那把弯刀,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猝不及防。

目睹了全程的胡氏,彻底傻了眼。

“你个蠢货!还不快点抓住这臭小子?”

章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朝着胡氏大声的喊道。

被吓了个激灵的胡氏急忙冲了过来。

“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啊!”

宋一帆胡乱的挥舞着那把沉甸甸的弯刀,着急的喊道。

胡氏眯起了眼睛,一个闪身绕到了宋一帆的侧边,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哐当。

手腕被捏疼了的宋一帆痛苦的叫了一声。

胡氏趁着这个机会,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弯刀。

“诡计多端的臭小子,你死定了!”

章豹从胡氏手里接过了那把弯刀,咬牙切齿的低吼出了这句话。

“爹!娘!妹妹!爷爷!奶奶!”

“下辈子再见了!”

“呜呜呜!”

宋一帆忽然扯着嗓子大声的吼道!

“闭嘴!”

章豹怒气冲冲的呵斥了一句。

“豹哥,不好了!那边好像来了不少人!”

瞅见了不远处的那些火把,胡氏的心都快要被提起来了……

“我立刻解决这臭小子,你从西边下山。”

“……好!”

胡氏匆匆忙忙的转身就走了。

眼见着刀疤脸手上的那把刀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宋一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之中的痛楚却没有来临。

等宋一帆睁开眼睛的时候,傻眼了。

怎么那把刀硬生生的调转了个方向,笔直的刺入了刀疤脸的眉心。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刀疤脸,宋一帆傻了眼了。

与此同时,宋家。

心情本就忐忑的江荷忽然发现喜宝的脸,一片通红。

她的额头更是滚烫的厉害。

“喜宝!喜宝!你别吓唬娘啊!”

“娘带你去找大夫!”

……

宋守仁找到宋一帆的时候,瞬间红了眼。

宋一帆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害怕的直发抖。

而他的身边,是一具尸体。

“一帆!”宋守仁立刻冲了过去,将宋一帆抱在了怀里。

“……爹”看清了来人的宋一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

他两眼一翻,彻底的昏了过去。

翌日清晨,当天边升起了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倚靠在宋守仁肩膀上的江荷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着急的问道,“醒了吗?”

“……还没。”宋守仁握住了媳妇儿的肩膀,沉声说道。

“都、都没醒吗?”泪眼汪汪的江荷拽住了他的手,忍不住哽咽着问道。

“嗯。”宋守仁点了点头,“不过刚刚柴大夫说,喜宝的烧已经退了。”

“守仁哥……”

“别怕,我在。”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云婳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昨夜她拼尽了全力才让自己灵魂出窍,在情势危急的时候,硬生生的将那把弯刀调转了个方向。

这才堪堪帮宋一帆避开了那一劫。

“……喜宝,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娘快担心死了~”江荷连忙将人抱在了怀里,难过的直落泪。

看着她这幅模样,云婳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母女连心,血缘牵绊?

“一帆醒了!”

只是醒过来的宋一帆,双目无神且呆滞。

甚至连江荷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

“柴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受了惊吓,怕是惊了魂。”柴大夫微微皱眉,一边给宋一帆诊脉一边说道,“从脉象上看来,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如今看来,只能让他安心静养。”

接连三日,宋一帆都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老宋家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了。

“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堂屋里,宋老太太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我看一帆那样子,怕是、怕是要变成傻子了!”

“我宋忠义的孙子绝不可能变成傻子!”

目光灼灼的宋老爹语气坚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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