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点头:“童清一直在我们的中间呢!”
童清说:“摸头杀就算了啊!”
听到这话,向东特意将手在空中划了两个圈圈后放下了。
紫萱说:“也对!我们女性就该在c位。看我这儿啊!”
紫萱的取景框里,三人不是笔直的站立,而是自然而然的转换了姿势。那应该就是记忆里的站姿了。
等照完相了,紫萱突然才想起来:“嗯,小飞呢不会卡树上了吧?”
“卡树上不会,进厨房去啦!说要监督小解哦!他对一个四川厨师是否能做好白灼海鲜等菜持有强烈的疑问和责任感,于是就主动申请了技术扶贫这个职位啊!”向东也一改平素正儿八经的语气,轻松调侃起来了。
紫萱非常醒目:“向东,你和我姐还有老k聊聊啊!我还担心小飞起的这个监督作用是否见效呢!”
童清还想说些什么,紫萱却一下就闪进了厨房里去了。
我在办公室这边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当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照相的那个定格时刻,也是让我来了个史海钩沉…
‘来到这里当然要照相啊!来啊!’当年我暗暗的称之为高翠兰却从没想过以后她会是我老婆的她,站在摘星岭的半山腰位置,正朝班花刘晓玲招手,要她赶紧靠过来她身边,而高翠云则靠着我身边,在另一边的是杨建华,杨建华旁边是三斤姐,照相的是康少强,他说只喜欢给人照相,不喜欢给人照相,这性格挺有范儿,和我一样,喜欢看人钓鱼,但是自己不喜欢钓鱼。刘晓玲,我更愿意称之为小玲,继而叫她小铃铛,声音确实好听,到现在都四十了,声音还是不变。我只能说,对于男人来说,一旦有一把声音如同冰河入梦来的对号入座,这对号入座就是一辈子的事,只要这一把声音不是对着你说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我也不会选择你这么决绝的话的话,那么你就会一直将这把声音作为你存活于这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那时候我们还是照相机当道的天下,快门一旦咔嚓,就不能修改了,至于表情和效果,除了摄影者要会调光圈要会设定快门速度之外,还要等照相馆最快一小时后才会在你面前显现,当然了,快冲洗的费用可是杠杠的,现在的00后听了肯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了。
我记得去拿相片的是康少强。拿到相片后,他在我们面前分析起来:‘看看,林凡你虽然居中,但是你这表情有点木讷啊!旁边的高哦,高同学你呢,怎么还拽住林凡的手臂啊?这不是拽,有些此案像是准备卸了手臂的样子呢!小铃铛你呢,怎么不看我镜头呢?看着小铃铛的表情,怎么就像是她欠了你钱没还的样子呢?还有杨建华,你的表情比林凡的还要木讷!旁边的三斤姐,你怎么也学高同学一样呢?连镜头都不看!就看着杨同学啦!’
他在分析的时候,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结果是,这张相后来在我家相册里的位置就是第一页的第一张,某次林云志看到后说妈妈你怎么这样拽着爸爸呢?哦,原来旁边有比你还好看的女同学呢!上次刘晓玲回国后和她再上摘星岭的时候,也问了她是否记得,她说这张相片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我和康少强聊天的时候也问过他,他一头雾水的回答说当年他这摄影爱好给家里骂得的要死,只要在家里出现的照相都给歼灭了,连相底都给扔了,哪里还记得照了什么相。
“凡哥。”有人在拍我的肩膀,但我还没有从其中回来。
当手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强:
“我看了飞机计划。问题不大。首先是要争取到管委会这边的确认才行。”
我点点头:“那行,你先将细节铺排一下,节点上的事,我尽快给你确认。”
他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回头看着他:“还有问题吗?你是对我不放心?”
他连连点头,见我看着他,马上又摇了头:“哦哦,是,哦,不是不是!我凡哥说了ok的话,就一定ok的!那成!”他转身要走,见我一直看着大榕树,便插了一句,“这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的,是棵好树。”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棵好树呢?形体非常好,枝干之间的空间足够宽敞,我们的树上餐厅的所有钢材拼接和焊接,都没有削掉一根小树枝,仿佛天生天养成这样的造型就是为了等待我们建造一个与其融为一体的树上餐厅。为了这一刻,也不知道谁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这不是我刻意追求就能得到的,而是天注定的。当时我上山看到这棵大榕树的时候,树下只有那帮吸d的家伙聚集树下,树下没有不供奉又不能丢弃的观音和关公,更没有土地公的小庙。我从山上下来后问矮仔成为什么这棵树没有供奉,他说他们有海滩边的妈祖供奉啊!方圆一两公里内的其他榕树都有香火,唯有这棵最大最高的就是没有人烧香,也是奇怪。我当时心里就立马想要将这棵树变成树上餐厅了。这是天意,一定要顺遂。
今天的这个时候,虽然不能说是转折点,但是有可能会是风向转变的开始,这一切,从同学聚会开始,而这聚会的同学,此刻正在树上呢!
我在等一个适合的时机。
就这个时机什么时候出现,紫萱和我有个约定。这个适合的时机呢,就是等紫萱给我信号。不一定是微信,毕竟他们三个的身份有点不同,所以在他们面前用手机,不一定好。紫萱说她会坐在树上平台的外侧,可以看到我办公室这里,我也能看到她的动作。如果她朝我这里做个贝林汉姆进球后的庆祝动作时候,就是我要上树的时候了。氛围到了,怎样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