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包厢,陈建仁、陈远波爷孙与白眉武馆的徐子良已经先到了!
蔡志涛的年纪比陈远波小,且陈远波又对他有过帮助,所以他先向陈远波行礼道:“陈老哥,徐师傅,你们好!陈老哥,老早就想拜会你了,只因事忙,一直末能成行,今日蒙陈老哥相召,不知……”
“是你这个混蛋?!”一声暴吼打断了蔡志涛的客套,陈建仁霍然起身,指着从蔡志涛身后现身的刘煜大骂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天,没想到你居然自动送上门了……”
蔡志涛对陈建仁的印象本来就不算好,而他破口大骂的对象又是自己疼爱万分的徒弟,当即就摆出脸色,沉声道:“陈少,此乃我嫡传弟子刘煜,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竟让你如此动怒?”
徐子良早在蔡志涛刚刚进门的时候就不敢托大的站了起来,正准备还礼,却被陈建仁抢先。原本就觉得陈建仁没规矩的徐子良再听到他的叫骂,又看到蔡志涛沉下来的脸色,顿时就有些急了,连连对陈远波使眼色。
可惜,陈远波过于溺爱孙子,一颗心都牵挂在陈建仁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徐子良的暗号,反而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问道:“阿仁,你怎么了?可是这个小孩儿招惹你了?你说出来,爷爷给你做主,相信蔡师傅也不会包庇他徒弟的……”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刘煜几乎被陈远波的说辞气乐了,不过看在蔡志涛的面子上,他忍下了一口气,没有当场发作。
估计陈建仁是不方便在白眉安保的徐子良面前暴露自己输不起的事实,支支吾吾的几句,就是不肯解释清楚。
看着自家孙子的这副样子,陈远波立刻明白道理应该不在自家孙子这边,唯恐蔡志涛师徒反问罪的陈远波立刻改口道:“好了,别生气了,他好歹是蔡师傅的弟子,看在蔡师傅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和小孩子计较了……”
这样的说辞,就连蔡志涛都不满意了,淡淡的哼了一声。不过在徐子良的打圆场之下,大家到底是安坐了下来。
看向只略略颔首朝他打招呼的刘煜,陈远波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可考虑到刚才到底是自己驳了蔡志涛的面子,因而纵然心里愤懑,他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和蔼的表情,说道:“蔡师傅,知道你最近喜欢上了茶道,来试试我专门从家里带过来的好茶!”
蔡志涛眼睛一亮,想到了刘煜那神乎其技的茶道技术,不由得笑道:“让小煜来吧,他在茶道上的造诣很高。”
刘煜也不推辞,拿过茶具就操作起来。
嗅着袅袅升起的淡雅茶香,徐子良左右逢源道:“陈师傅,这茶只是闻着就知道真是好茶,恐怕不比传说中的武夷山大红袍差;陈师傅,令徒这一身茶道技艺当真精湛,让人叹为观止。”
既然是“传说”,那就说明你没有亲自品味过,那你凭什么就认为这茶不差劲啊?!
刘煜心里暗暗讥讽,却仍然颇有风度的给蔡志涛等人各自斟茶。“师父,诸位,请喝茶。”他伸手相请,礼数周全,动作优雅。
看着对自己很有礼貌的刘煜,陈远波满意的微笑,手捧茶杯小小啜饮一口,点了点头,道:“大家都尝尝,果真很不错。”
许是不忿刘煜出风头,陈建仁一把抓起杯子,仰头灌下,砸吧砸吧嘴,嫌弃的皱眉:“原本是好茶,可惜泡茶人的功夫不到家,火候没够。还需要再练练!”
刘煜偏头睨他,似笑非笑,并不接话,怠慢的态度相当明显。
陈建仁皱了皱眉,横眉竖眼的就要发作。
陈远波瞥见她的动作,悄悄拍了拍他掩在桌下的左手,语气轻快怀念的开口:“呵呵,我们阿仁也是个爱茶之人呢!我在家里的时候,这茶水都是他亲自侍奉,那茶叶,一颗颗的他都用心的挑拣过,去了老叶,留下最嫩,最新鲜的茶芽给我冲泡……”
“去了老叶留下嫩芽?”刘煜嗤笑一声,带着明晃晃的讥嘲意味道:“如此的话,作为一个爱茶之人,刘煜在这里慎重请求陈少,日后切莫再亲自泡茶了!您这不是在泡茶,而是在糟蹋茶叶,是暴殄天物。”遣词毫不委婉,句句犀利如刀,刀刀刮向陈建仁。
陈建仁一脸的悻悻然,若非他爷爷陈远波在桌下按住了他的手,恐怕他都要拍桌而起,怒声质问了。
虽然拉住了自家孙子,但陈远波的脸上也露了怒气。他刚夸完陈建仁,刘煜就言语刻毒的嘲讽陈建仁一番,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脸面么?不过他不好对小辈儿发作,只能朝蔡志涛看去,显然要他管教一下弟子。
蔡志涛没有注意到陈远波的眼色,反而倍感兴趣的问道:“小煜,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说法?”
刘煜睨一眼暴怒的陈建仁,冷冷嗤笑一声,而后看向陈远波,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世上的茶,叶有叶的喝法,芽有芽的喝法。如信阳毛尖,君山银针两茶均以喝芽为主,采茶时芽长于叶,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以喝叶为主,采茶时叶长于芽。但无论是哪种茶,采摘炒制后必定都带有一芽二叶,有的则三到四叶,如此,冲泡时味道才会醇厚丰富,立体自然。如陈少这般去叶留芽,不知糟蹋了多少好茶叶,采茶制茶的茶农们知道了,必定会哭的!如此,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还请陈少日后切莫再泡茶了!”
此番说辞,让陈建仁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即在座位底下刨个坑钻下去。
陈远波到底经历的事情够多,老脸皮也够厚,纵然感觉丢人,却还撑得住,脑子急转的想着话题,移开在场几人的注意力:“咳咳,阿仁才学茶道不久,可能是我给他找的那个茶道师傅水平不高吧。”
估计他自个儿也觉得这解释有些牵强,陈远波再次不自然的咳了咳,转眼瞟见电视中的斯诺克比赛,眼睛一亮,说道:“其实我们家阿仁的天份都在桌球上,就是那个什么斯的,他的技术连世界排名第二十九的一个大高手都赞不绝口,有时间你们年轻可以一起去玩玩。”
陈建仁的脑袋已经深埋在桌面,他已经失了言语的能力!
看到陈远波得意洋洋的样子,刘煜不屑的一笑,置于桌上的手指屈起,有节奏的轻敲桌面,慢条斯理,语气温和的说道:“不用了,陈师傅。昨晚我和陈少已经在七月俱乐部里玩一场了,陈少还需要再练练。”
听了刘煜的话,再看到陈建仁无脸见人的样子,在场的就都明白了。不要说陈远波,就是惯于打圆场的徐子良一时间都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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