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黎涛并没有吃多少,柳仁娜在饭桌上一直沉着脸盯着他。
每当黎涛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柳仁娜就冷哼一声撇开头,只给他半张俏脸看。
“衣服我都洗了啊……”
黎涛用纸巾擦了擦嘴,结束了这顿晚餐,有些纳闷的问道。
“是洗了,但我还是生气,说过你不许主动跟我提奶牛。”
柳仁娜嗦了口牛奶,晚上她喊着减肥不吃这顿饭。
黎涛看了眼阳台上挂的衣服,缓缓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生气了呢。”
柳仁娜虎着小脸,赤着脚滴溜溜跑到黎涛身旁,戳着他胸口道:
“你凭什么生气?”
黎涛把目光停在了她的伟岸上,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木瓜,用来丰*的什么东西了?”
柳仁娜昂起小脑袋,目光飘忽,语气有些不自然道:
“哪里吃木瓜了……”
“我看你内衣都升杯了,你怎么可能又二次发育了?”
一屁股坐到了黎涛的大腿上,柳仁娜声音细弱蚊蝇:“怎么不能,还不是因为你馋大的……”
“我跟你说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点,不是越大越好,要协调。”
柳仁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进厕所的时候,你那俩眼要是会走路,肯定就顶那俩车灯上舔了。”
黎涛嘴角抽了抽,果断当作没听见这句话,继续用教训的口吻道:
“不许再大了听到没有,一个手握住刚刚好,而且那些药啊什么的,副作用都说不好,再把身体搞坏了,得不偿失。”
“现在已经握不住了哦……而且没吃药用得传统方法,反正你别管了,屁大的孩子还教训起我来了!”
柳仁娜这才反应过来,她俩这地位倒置了吧,她才是长辈,怎么能被黎涛数落呢。
勾着黎涛的脖子,用粉拳锤了几下他的下巴。
“你去床上等着,我刷完碗去给你涂药。”
柳仁娜从黎涛腿上跳下了,收拾了一下餐桌,端着碗走向了厨房。
黎涛打了个哈欠,他还没问柳姨自己住哪屋呢。
“叮~”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黎涛走过去拿起手机竟然是校园智慧通那个软件有了消息。
他点进去之后,有个好友添加请求。
“秦月茹……”
黎涛点了确认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信息。
生命学院19级秦月茹:“是爸爸吗?”
艺术学院21级黎涛:“……”
黎涛:“不准这么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你现在是输了吧!”
他还额外发了个抓狂的表情。
秦月茹:“我们约定的是不能叫你爸爸,可我是在打字啊,没有叫出声呢~”
黎涛:“……”
心虚的朝着厨房的位置看了一眼,确定柳姨还在整理卫生,他再次打开手机。
黎涛:“说正事,是不是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月茹:“有,也没有……”
黎涛深吸了一口气,他绝对不相信这姑娘是自己的种,完全没继承他高智商的优良基因,秦可卿得傻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消对冲和他生出这种闺女。
秦月茹:“我在失物招领所找到一份暑假前三个月汇中的遗失信息,其中有六个学生卡丢失的填报,但五个已经找到了。”
很多人东西丢失肯定是去失物招领处找寻的,没找到也会留下自己的遗失信息。
黎涛蹙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这么说来,唯一那个没找到的,极有可能就是校园卡的失主了。
秦月茹:“随着我的深入调查,我终于通过学生会的信息确定了他的身份,只可惜……他死了。”
“死了?”
“死因是过劳猝死,而他生前又签署过遗体捐赠协议,尸体被陈列在医学院的地底停尸间,作为大体老师供医学院的学生解剖学习。”
黎涛抿嘴沉思了一会儿,他总感觉有些蹊跷。
“能确定学生卡是他的吗?”
学生卡上应该是有指纹认证的。
秦月茹:“我去了一趟医学院,在卷宗记录上找到了他尸体存放的柜位,可……等我到了停尸间,拉开柜位时却是空的,但卷宗记录上显示尸体已入库。”
秦月茹并没有告知黎涛这停尸间走一遭,得有多难。
停尸间被医学院的学生视之为禁-脔,外人想进去无异于是深入龙潭虎穴。
医学院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可在鹿马大学,不管是哪一个校区。
医学院都是战力榜最强的学院,基本上能混到大二以上没被开除的其他学院学生,见到身穿白大褂,提着银色手提箱的医学生都是头皮发麻。
由于鹿马大学鬼才太多,很多人会为了积分,玩些规则红线上的事情。
学生会因此有个专门的调查部,又称审讯部,里面统统都是医学生,她们折磨人的手段不必细说,现任审讯部部长秋岚在进入鹿马大学之前,刚从疯人院出来。
她十岁出头就涉嫌连环杀人,即便是被确诊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加未成年,她还是被判处监狱服役数年,服役后又进入了疯人院改造。
在一次次申请出院被拒后,她终于在某人的帮助下出院并且直接收到鹿马的录取通知书。
当然并不是说鹿马大学的医学院学生都是疯子,只不过即便是那些精神正常的人,也都强的离谱。
当他们手提箱打开的时候,你就要做好在医院躺一个月的准备了。
秦月茹可是孤身面对了六个……
“尸体消失,这能说明什么?被人移走了,又或是说他根本没死……”
无法面对面直接对话,黎涛问起来还挺费劲的。
秦月茹:“很难说,我想再进医学院怕是很难了,明天晚上军训之后,你到操场的主席台下面等我,我尽量想办法进去……”
军训期间校园有一部分都处于封闭状态,即便秦月茹有学生会的身份也进不去。
“我可以出去的。”
“啊?军训期间管制改变了吗?”
黎涛瞥了一眼已经开始洗手的柳姨,也知道要尽快结束对话了。
“是的,柳姨晚上要带我出来和她一块住。”
秦月茹:“……”
秦月茹:“那更方便了,你到长青路那边的咖啡店等我吧,那条路上现在也就她们营业了。”
黎涛准备放下手机了,但秦月茹又嘱咐道:
“爸爸,你和谁睡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我希望在自己体会到父爱之前,你一定要戴套,我不要和弟弟妹妹分。”
黎涛脸虚绿,他说什么明天见面都得把话说死,严禁秦月茹再这么叫了。
遭不住啊。
柳仁娜已经从厨房出来了,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的黎涛,她埋怨道:
“臭宝,你怎么还不上床躺着休息,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伤能好啊。”
“我叫你宝儿,可我是把你当我男人当老公用的,你别一点不省心,也是大男人了,自己也注意点身体。”
黎涛站起来的瞬间,身子突然僵了一下。
柳仁娜纳闷的走过去扯了扯他袖子:“干嘛呢上楼。”
听完柳姨的牢骚,黎涛刚刚头脑莫名其妙的闪过一种荒唐的想法。
秦月茹叫他爸爸是不是在传递什么讯号,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思呢……
摇了摇头把这荒诞的想法甩出去,除非秦月茹一直被人操控着,何况秦可卿强的离谱,自家姑娘该怕的只有她才对。
“我的房间也在二楼吗?”
“在一楼,不过你伤好之前都得和我睡在一起,你搂着我睡觉伤好得快。”
“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姨自己编的,你不服嘛?”
“服……”
“挺大一男人,什么时候能把你姨按在床上睡服了才是本事。”
……
黎涛把脸埋在被子里,酒精抵达皮肤的瞬间就仿佛千万条虫蚁在啃食他的血管,吮吸他的血肉。
今天他又是挺惨的一天,被童安琪把身上刚结的痂弄得被迫脱落,又在烈日下暴晒了伤口。
汗水不时掠过绽开的皮肉,滋生了很多导致他发炎的因素。
尤其是那黏稠的黑石油,他后背没腐烂真是万幸了。
“呜呜~你个臭孩子,一点不爱惜自己,气死我算了,呜呜~”
柳仁娜跪在他两个岔开的大腿之间,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抹眼泪。
“呼~”
黎涛疼得没力气说话,只是用瘫在床面的手勾了勾她的腿弯。
“军训时候发生什么了你倒是给我说啊,校医院的时候那个伤你的死了,我一肚子气呢,这回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涛收缩了一下背部肌肉,结缔组织多少安稳了一下。
“八成也死了……”
他脑海中是黎曼姿持枪的模样,真是让人咂舌啊。
“唉~”
柳仁娜叹口气,药也涂完了,看着长不好的伤,她也全身无力感。
轻轻俯身把脸埋在离伤口较远的背部,她吻了吻,倒是这种踏实感让她挺着迷的。
“睡觉吧,明天你还得军训不是~”
柳仁娜坐起来,她能说这话倒是让黎涛相当意外。
之前黎涛还觉得得费口舌劝柳姨别阻拦他去上课呢,没想到柳姨竟然有主动的意愿。
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衣柜开始挑衣服。
挑好之后,毫不顾忌,直接在黎涛面前把衣服脱光了。
“你穿上内-衣,不然我不抱你……”
黎涛把脸转到另一面,不过他倒是确定一件事情,柳姨前边真的变大了,而且皮肤也白皙了很多。
看样子,晚上喝杯牛奶,针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