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场了。真的累了,我知道你们都想死,为国尽忠,好,今天换一种死法,今天是双号的日子,挑选排在双号的楚蛮,你们将会被吊死在树上,有树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坟墓,排在单号的,是明天的新鬼,从郢都到陈的路上,我要把你们一个个地吊在上面,给后面秦国的大军指路。
我会留下最后一名,留下来给你们的国君报告,快抢那后一位吧,做个幸运儿。”
白起奔进后宫。
数百名俘虏的无动于衷和沉默,让他疯狂。
他提着马鞭,边走边脱下衣服,一身伤痕和纠缠在一起的条条突起紫色疤痕,像一条条被沸水烫伤而扭曲在一起的地龙。
一名粗壮而肥硕的妇人熟练地接过马鞭:鞭子技巧地抽打在白起身上,浸了盐的鞭子碰上了血,钻心的疼痛,这种极痛的感觉使得白起感到心理上的畅快,妇人用绵巧的舌吸干了污血,然后一阵粗暴的媾和,如两匹撕咬在一起的狼,双方的嘴唇都沾满了对方的血。
“灵君,你逃走了吗,他们进来了,他们进宫来了。”
一阵凄厉的声音传入大殿,一个妇人闯进了内屋。
白起一跃而直,拿起了剑。
“装神弄巫。”他用剑挑开了妇人脸上的黑纱。
“放肆,谁敢对王妃无礼?谁敢玷污宫廷?”
魏王妃怒斥。
白起猥琐地笑了: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魏美人啊,幸会幸会,就是没了鼻子,还是要比我的美人迷人多了,美人,明天我也要割掉你的一件东西,你愿意为大将军牺牲你身上的哪一部分?”
裸妇人惊恐地从床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割掉了自己的一个**。
白起奸笑:
“看到没,女人就是女人,最丑的女人都不会损伤自己的脸蛋,你们大王可真是比白起都心狠手辣啊。
女人失去了容貌,就象武士失去了剑。
好,今天本将军就替魏夫人出了这口气。
来人,把楚王的尸体挖出来,献给魏美人鞭挞。”
楚王的尸骨被抛弃在大殿上,魏美人跪下:
“先帝,罪过啊,郢都只剩下臣妾了,就让我再陪陪你吧。”
说完,魏美人厉声喝道:
“白起小儿,楚王和王妃是一国之君臣,你要用国礼把我们再葬一次。”
新坟挖好了,四周摆定玉器、漆器等随葬品,魏美人整好长发,重新施了铅粉,抿了胭脂,将贴身的小衣换下,仔细地包着地上的尸骨,然后将一枚玉蝉含在口中,紧抱着那包尸骨,落进坑内,平静地躺下。
刷,刷,刷。
泥土一锹锹地砸下,在她听来,像是在冷宫时的梅雨季节里,雨落在芭蕉叶上的寂寞之声。
整个京都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楚人。
(张正明著的《楚文化史》中考证了郢都沦陷时的这段历史情景:
在鄢郢沦陷前后惨烈的战争中,楚人有死难的,有逃亡的,却未闻有媚敌求荣的。公元前278年前后,江陵一带就几乎没了楚墓,表示当地的楚人拒绝了与秦人的合作,相继逃散了,白起拔郢,楚迁陈后,江南楚人反抗秦人统治,这在秦国扫平六国的进程中是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