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等待了五个月零三天的电话

忆青春左手牵右手

镜子里的我,穿着天蓝色的上衣,藏蓝色的领带,黑色的裤子,帆布鞋,捆了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精力充肺,神采飞扬,没错,这就是我上班穿的制服,穿上它退去了文静却增添了几分帅气。

从开始分不清宿舍编号的方向到已经熟悉哪个宿舍里住了哪些人,从开始的爬楼梯爬到双脚起泡到用一小时完成一上午的工作,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一点一点的去积累工作经验,寻找更方便更快捷的方法。

我开始也成为了四等公民,等上班、等吃饭、等下班,等死,日复一日,助理会计师落榜后,自信心倍受打击,考取会计师的梦想也在日渐蹉跎的岁月里渐渐被淡忘,有时候甚至会想,花了两年的时间去读了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无聊的日子终于熬到了十一月中旬。

如往常一样,过了下午三点半我就坐在楼梯口(宿舍管理员人岗位)开始倒数时间等待着下班。

“嗨,云梦,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坐在这里看着手表数时间。”何鹏飞从楼梯口下来看到我盯着手表就开始数落我。

何鹏飞,外保的白班队长,外号小胖,他也是被秦海列定不能接触的其中之一。

我撇了何鹏飞一眼,对他充满了敌意,“不然我还能干嘛!”

何鹏飞叹了口气,很识相的走了。

我继续看着手表数时间,反正已经习惯了,这些穿着暗灰色制服的男生都被我划为“敌人”,在任何时候都与他们保持间距在一米以外,对他们冷言相对也是常有的事,我还知道他们偷偷给我起了个外号“冰美人”。

在学校时,吴冰艳也被称为“冰美人”,不过那是形容她的清纯和美丽,而这个“冰美人”是说我冷漠,不近人情。

“待会会有一场大雨,今晚要是没什么急事最好别出门!”浑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程少杰,那个总是会默默关心我的男生,急时当个天气预报员或是偶尔提供一瓶牛奶早餐,可每次待他一转身我都会无情的丢入垃圾桶或是被我当面拒绝,对于我的冷漠他从不放在心上。

程少杰,25岁,海拔近一米八,个子高高瘦瘦的,皮肤因为常年日晒有些拗黑,口才好、相貌好、社会经验丰富、成熟稳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资优男。

“我知道了,大叔!”大叔,就是我给程少杰起的绰号,原因有两个,其一他年长我七岁,其二他的关心在我看来就是唠叨。

程少杰深知我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也习以为常,在他看来,哪天要是我对他忽然礼貌起来倒是有问题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和刘静静交接好工作就下班,回到宿舍退去制服,洗去一身的疲惫,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心开始惆怅,这样坐吃等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能到头?

“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电显示是广东移动的号码。

或许是打错了吧?在广东我都没有认识的人,这样想着,将手机丢到一旁,可电话铃声偏偏响个不停,很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需一个字我已经听出了他是谁,压住惊讶和愤怒的心,低沉道“不好意思,你打错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泪,无声滑落。

贺祺,咱们已经五个月零三天没有联系见面了,要不是存留着你的照片,我想我已经忘记你的模样了吧!

电话打不通,或者打通了也找不到人,扣扣里留言永远无人回信,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不然为什么连一点点有关他的消息都不告诉我,渐渐的,对于贺祺的消失,我开始淡然了。

酃湖车站离别那天,我在江口的车上还让他亲口报了我的号码,从离开耒阳到中山工作,为了让他能够联系到我就一直没有换号码,可是却令我永远也想不到的是这一等竟然是五个月零三天。

“铃……”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我任由铃声响个不停, 任由啜泣声淹没在铃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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