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猿飞日斩的死因

其实纲手只比夕日奈奈小15岁,但一直称呼夕日奈奈为奶奶。

这个称呼不是敬语,也不是师徒辈分,而是真实关系。

五岁起就成了爷爷千手柱间亲传弟子的夕日奈奈本是夕日族人,但从小就住在老师家里,在那时也没谁在意。

因为那时还没有忍校。

打破传统,各家孩子拜非同族忍者为师,这是初代火影的施政举措之一。

忍者家族大融合,有助于各家族间放下仇恨建立信任。

四个亲传弟子全部战死,千手柱间非常疼爱这个最小的弟子;说是弟子,因为常年住在家里,更像是当女儿养。

夕日奈奈也从小就崇拜老师,再长大喜欢老师,待成年之后,一颗芳心牢牢系在老师身上。

非老师不嫁。

这件事外人不得而知,但在千手一族里不是秘密;当然那时的千手一族也不剩几个人了。

对于师生恋这件事,自己的亲奶奶漩涡水户非但不反对,反而举双手赞成;小时候当女儿养,长大了当妹妹养,还把漩涡一族的封印秘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夕日奈奈。

奶奶也一直劝爷爷,“奈奈一心爱你,你就收了吧;我不能再生了,扉间又那样;让奈奈给你多生几个,也算给千手一族多留几个血脉。”

可是爷爷碍于面子始终不同意。

因为这事,爷爷和奶奶吵了好几次。

纲手记得很清楚,自己5岁那年,奶奶亲自主持秘密婚礼,在自己和二爷爷见证之下,把一对新人送进洞房。

所以,夕日奈奈是爷爷正娶的小老婆。

爷爷的小老婆,不叫奶奶叫什么。

可是,那晚爷爷反悔了,逃出了洞房,坚持要取消婚约。

囍字床榻上,小奶奶搂着自己,整整哭了一夜。

那时自己还小,不明白小奶奶为什么要哭。

然而在纲手心里,“奶奶”更像是“妈妈”。

从小就极少见到妈妈,四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位火之国公主殿下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爷爷奶奶养大了夕日奈奈,而夕日奈奈养大了自己。

被她宠、被她爱、被她呵护。

也像是“姐姐”。

一起玩、一起闹、一起修炼。

也像是“老师”。

天才的夕日奈奈从漩涡一族封印秘术里开发出阴封印之术、百豪之术、创造再生之术等等,猿飞老师教导做人,自己的本事却是奶奶教的,包括恐怖的怪力。

曾经纲手也曾迷惑过,“奶奶”“妈妈”“姐姐”“老师”,这些称呼哪个才更准确呢?

后来她想明白了,这些称谓可以化成一个。

亲人。

至亲至爱之人,谓之亲人。

回村接任火影的那天,当话筒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时,纲手喜极而泣。

多年不见,还以为奈奈奶奶已经离世了。

当见到奶奶还是当年那个二十岁出头的美丽少女,纲手既欣慰又安心。

有奶奶在,就算天塌了,她也无所畏惧。

当团藏拿出的证据时,她不相信奶奶会暗算猿飞老师,那只是巧合。

就算麟这个证人的现身,她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情愿相信,那是奶奶在发邪火。

女人有时是不能用道理来解释的。

尤其是几十年的老处女,这一点纲手深有体会。

因为她也会莫名地闹心、烦躁、暴怒,看谁都想打死。

在团藏的一再逼迫下,她想找奶奶谈谈,暗部总队长办公室里,却发现了那枚腰牌。

麟报告,发现了麒的行踪,一路追来,纲手仍不相信奶奶会叛逃。

此时面对面,哪怕奶奶说一句“我只是没有保护住三代火影”,纲手都会选择相信。

然而……

奶奶直接承认了。

“没错,我跟大蛇丸合作了一把,把猿飞日斩坑死了。”

一切都破碎了,连同她的心。

身为暗部总队长暗算火影,哪怕她再想护着奶奶,也已经不可能。

如果这是两个月前,她情愿跟奶奶一起背上叛忍之名,拼死也要保护住唯一的亲人。

但是现在。

不能。

因为自己是火影。

名号是荣耀,更是责任。

自己已背负起爷爷、二爷爷和老师当年一样的责任。

肩膀上有个木叶。

此事必须给木叶一个交代。

从小到大跟奶奶在一起的种种过往浮上心头,纲手泪流满面。

“奶奶,这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

目光落在纲手的脸上,夕日奈奈终于流露出几分怜惜之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个人让她下不去手,那就是纲手。

一生未嫁,没有过男人,更不会有孩子。

纲手,就是自己的女儿。

忽然想起了跟纲手的第一次见面。

襁褓里的黄毛女婴一直哇哇哭,好烦好讨厌,硬着头皮抱过来;当那只嫩嫩地小手握住自己手指的时候,小丫头忽然不哭了。

亮棕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脸上还挂着泪,却咯咯的笑了。

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

唉。

这就是缘分吧。

木叶崩溃计划,一切都在计算之中;可以瞒住,但不想瞒,不然后续计划开展会很麻烦。

她只是没有算到纲手会回来当火影。

早知道是纲手会接班……

还是这样。

“小丫头。”

夕日奈奈微微摇头,望着纲手脸颊滴落的晶莹泪珠,似乎又回到了五十几年前。

叹了口气,“木叶不伤筋骨,砂忍被迫全面投降,音忍成了替罪羊,很完美的计划,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暗害猿飞老师!”

纲手怒吼。

“你们还看不清吗?那太让我失望了。”夕日奈奈摇头,“木叶的敌人到底是谁?忍者的敌人到底是谁?”

“是火之国。”

“是五大国。”

“是全世界。”

“忍者想要摆脱世代仇杀的命运,就必须自建成国,统一这个世界!”

“你们……”

目光扫视木叶权力最大的五个人,“其实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敢;不敢去想,不敢承认,不敢去做。”

“猿飞日斩更明白,这点道理要是不懂,他一把年纪就活到狗身上了。”

“但是,他更不敢,装糊涂;跟你爷爷当年一样。”

“木叶要迎来新时代,木叶也必须迎来新时代,不然的话,永远都在火之国的锅里煮着!”

“没人敢做,那好,我来!”

“猿飞日斩挡住了忍者未来的车轮,所以他必须死。”

“你要是也挡着,也必须死。”

“纲手,别逼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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