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欧工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血压有些高,简岳看胜利村的条件这么好,山清水秀的对人的身体也好。
他觉得自己也长大了,不要欧工跟着自己奔波劳累了,还是在胜利村安享晚年比较好。
简丹知道欧工的血压高,没事就给欧工摸个脉啥的,趁机将木系异能将欧工的血管都清扫一番,让他的身体好了起来。
不过,简岳说让欧工在胜利村安享晚年,她也觉得确实应该如此,欧工的身体有她看着,一定不会出问题,而跟着简岳去京都就不好说了。
欧工却觉得没事,高血压也属于是老人的常见病,只要好好保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家都帮着劝说,最后还是简丹说自己这边需要有个懂机械维修的,欧工才算是答应下来,总算是皆大欢喜。
很快就到了小年,简丹把工地都放了假,就开始跟周阿姨一起专心给大家做好吃的,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好不开心,当然除了黄剑锋不能总在家,他是部队上的事情多。
不过黄剑锋已经答应简丹,今年除夕中午肯定是在这边吃饭,只是晚上还得让简丹带着两个孩子去部队那边吃团年饭,吃完饭就把她们送回来。
这就是住在胜利村的好处了,从部队开车过来就那么长时间,很是方便。
小年中午的午餐是相当的丰富,简丹和周阿姨可是使了大力气不说,很多野味都是简丹和黄剑锋夜里去深山里打来的,一张桌子摆得满满的。
众人正吃得高兴呢,突然从外面传来了阵阵吵闹声,闹得大家的情绪都不好了。
这是谁在这过小年的好日子里还要吵吵闹闹,真是让人不省心。
郭老太太现在是越来越爱看热闹了,听得有人吵架,就直接跑了出去。
只是这个时候这院墙是红砖砌成的,不像原来的篱笆墙,站在院里都能看到周围的情形,所以郭老太太直接跑到了院子外面。
郭老太太都跑出去了,简丹几个也只好跟着去看热闹,只留下周阿姨还在那看着两个小的,她们现在正坐在简丹让木匠做的婴儿餐椅上看着大家吃饭呢。
只是一时间人都跑了个没影,让姐妹两个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们两个不是爱哭的小孩,虽说没有人让她们不高兴了,可也只是瘪了瘪嘴,在周阿姨给她们俩一人一个磨牙棒后就都专心折腾那个磨牙棒了。
这磨牙棒是彭爱国从京都给寄过来的,据说是从国外进口来的婴儿食品,她们两个目前最喜欢的零食了。
小一还是长得个头比小双要大一些,也比小双要明白事儿一些,她倒是很有姐姐的范儿,看到小双手里的磨牙棒掉了,赶紧帮着她捡了起来放进妹妹的手里。
这个时候院子外面的郭老太太已经看到了是隔壁彭华梨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喧哗声正是从这里爆发出来的。
郭老太太看这些人都不像是胜利村的人,穿着打扮倒是像城里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手里居然拽着彭华梨的头发。
胡潇正一脸怒意地去扯开那女人拽着彭华梨头发的手,一边喊着:“赶紧放手!”
旁边一群女人都在那拉扯胡潇,想让他放开手。
彭家的院门被锁上了,彭华梨十几岁的儿子正在那拍打着院门想出来帮自己的妈妈。
而胜利村的村民们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郭老太太自从搬到这边来,就对彭华梨的印象不错,这女人很是温柔贤惠,家里收拾得好不说,做的吃的也很不错,比起简丹来也不相上下,对外人说话都是轻言细语。
唯一让郭老太太有些不理解的就是胡潇突然回来也住在了彭华梨的院子里,虽说两人并没住在一间房子里,可这样孤男寡女住一个院子也让村里风言风语不少。
胡潇自从考上大学,只有在寒暑假期间过来,都是在原来知青的房间里。
后来大学毕业了,家里给他在省冶金厅找了份工作,可他不过是上了半年班,就直接来了胜利村,还直接住进了彭华梨的小院里。
对于这样的事情,郭老太太也不能理解,只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评论什么。
这会子看到这么多人对付彭华梨一个人,郭老太太直接上前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那群女人转过头来看到郭老太太,就有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女人对着郭老太太喊道:“不用你管,我们家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让你们这死了老公有孩子的小寡妇给勾搭得连父母都不要了,你们还要管这种事?”
郭老太太一下让她给说得噎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还是简丹从后面过来,给了那个女人一句:“那也是人家大小伙子愿意,什么叫有钱难买我愿意,你们有本事就找小伙子,抓着人家孤儿寡母的欺负有意思吗?”
胡潇在那边听到简丹的话,顿时也来了精神,对着那个中年眼镜女人说道:“妈,您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您松开小梨。”
那中年女人更加生气:“小梨,小梨,不过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乡下寡妇,你倒是叫得亲热,是不是让这乡下寡妇给迷得五迷三道的,都不记得我是你妈了吧?”
简丹速度极快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伸手一捏那中年女人的手腕,木系异能直接进入那女人的身体里,她彷如遭到电击一般猛然将手松开了。
胡潇趁机将那中年女人给拉开了,简丹就把被一直拽着头发不能抬头的彭华梨给抱到了一边。
简丹看到彭华梨披头散发,脸上还有红肿着的巴掌印,心下也不禁恼火起来。
她这段日子也跟彭华梨接触过不少时间,知道这就是个善良又温柔的好女人,虽说也没读过什么书,可从不多话说人是非,是个懂礼的。
胡潇对她的深情,简丹也看出来了,这个男人这段日子就那么傻乎乎地跟着彭华梨,彭华梨干什么,他就帮着干什么,仿佛这就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理由。
“你凭什么打她?”简丹怒目瞪向那个中年女人,她可不管这个女人是胡潇的妈,反正不是自己的妈。
那个中年女人恨恨地看着简丹:“这个小寡妇勾/引我儿子,我儿子那么听话又懂事的一个人,名牌大学毕业,事业有成,如今为了她连家都不回,工作也不要了,也不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这是要毁了我儿子一辈子啊!”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往这边冲,那模样确实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要不是胡潇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中年女人,说不得就要冲过来了。
简丹指着胡潇说道:“胡潇,你也是个男人,你就站在这里让别人这样侮辱她!”
胡潇扬起脸来,他脸上也有红肿的印记,估计也挨了不少巴掌,想来是为了让彭华梨少挨几下吧,简丹对胡潇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简丹,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她受这些了,这世上少了我也就一了百了了。小梨,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你一直拒绝我就是知道会面对如今的情况吧!是我太自私了,因为我喜欢你就让你陷入到这样的境地里,请你原谅我!”胡潇的话说得好像是遗言一般。
本来在简丹怀里还昏昏沉沉的彭华梨猛然清醒过来,对着胡潇喊道:“小小,你不要做傻事,我同意了,你不要走了!我们结婚!”
胡潇听了彭华梨这话一双眼睛迸射出摄人的光芒来:“小梨,你说的是真的?”
彭华梨艰难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我答应你了!”
中年女人看着两人越说越来劲,趁着胡潇高兴一下就挣脱了儿子的束缚,直直地朝彭华梨这边冲了过来。
简丹看得清楚,一伸手就将那女人拦在了一边。
那女人看简丹的手很是纤细,却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就算她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她也不能前进一分。
她转头冲着带来的那几个女人说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她身后那群女人果然听话地一拥而上,就要群殴简丹和彭华梨。
胡潇赶忙上前挡在了简丹和彭华梨面前:“你们要打就先打死我,从我的尸体上过去才行!”
他说完就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瞪着那些亲戚们,让她们也有了些顾忌。
前面跟郭老太太搭腔的那个女人却又喊道:“绕过去,我们这么多人呢。”
那些女人们有了指挥的,就开始分散包围起来。
郭老太太一看不好,气势惊人地对着旁边插着手看热闹的村民喊道:“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不帮忙?”
柳月是直接冲到简丹那里,就防止有人伤害她,小薇是直接冲到郭老太太身边,不让人靠近郭老太太。
欧工却是不好动手,他一个男人怎么也不好往女人堆里扎。
村民们刚刚从简丹这里领了不少工钱,自然是不能让人伤害她半分的,有几个跟简丹不错的媳妇子就过来帮忙,简直就是一场混战。
不过,简丹这边人多啊,不多会儿就把那群女人给隔开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赵支书领着人跑了过来,将两拨人都领到村委会去了。
简丹让彭华梨把院门口喊得撕心裂肺的沈成哲给放了出来,再不放出来,简丹真怕这孩子嗓子都喊哑了。
沈成哲一放出来,立马就搂着彭华梨不放手,
双方都受了些轻伤,毕竟都是女人打架,不过是这个拉了那个的头发,那个又挠了这个一把之类的事情。
简丹一个人护着彭华梨和郭老太太,倒是非常自如,没有谁再碰到这两个人一下了。
赵支书看着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对着那个中年女人说道:“打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有事说事,不然就给你们送乡里的派出所,关上你们一个晚上就都老实了!”
中年女人就哭喊起来:“你们乡下人欺负人啊!”
简丹一拍桌子:“乡下人怎么啦?没有乡下人你们城里人吃什么?动不动就乡下人,你家祖宗不是乡下人?”
中年女人让她这一吼,一下噎住了,不住地打起嗝来。
那个白净的年轻女人一把抱住中年女人,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嘴里喊着:“妈,您舒服点了吗?”
刘梅倒了一杯热开水,胡潇直接拿了过去递到中年女人的嘴边:“妈,您喝点水吧!”
“喝什么喝?嗝!反正你也不关心我们,嗝!养你这么大,嗝!就是白养活了,嗝!”中年女人虽是嘴里还在嗝着,可仍是对着胡潇喊道。
她不喊还好,这一喊倒是把胜利村的村民们都给逗乐,忍俊不禁的笑声让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中年女人觉得自己在一帮乡下人面前丢了脸,黑着脸坐在那里不说话。
胡潇却是对她说道:“妈,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和小梨的事情,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不过以后,等我有了能力,我还是会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那个白净女人不屑地说道:“就凭你在这山旮旯里,还想有出息,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中年女人又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小,你在这里窝着是没出息的,不要把省城的工作丢了啊,要知道我和你爸费了多少心思才给你找了那个工作啊!”
“妈,您不用说了,小梨已经答应我了,我就在这里扎下根了,反正我也在这里呆了这许多年。您等着,我们有手有脚,一定能过得很好的。”胡潇说道。
中年女人很是生气,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放弃省城那么好的工作,到这个山旮旯里来,就是为了那么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