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高句丽王城,怎么跟我们那普通城池没两样?”
公孙敖望着眼前仅五六丈高的城墙,轻蔑一笑。
霍去病摇摇头,并未开口,只是心中有些遗憾。
如此低矮的城池,在中原很少见,别说南京扬州等重城,便是大夏边城,也比这高上不少,只要杀上城楼,凭借大夏军士的勇武,足以夺门。
可惜的是,他这次只带了骑兵赶来,没有攻城步兵。
用骑兵精锐夺取高句丽王城,霍去病感觉很亏。
城头之上,高句丽士卒满脸凝重望着下方,一抹鲜红随之出现,正是高句丽韩王,以及东西两党的大臣。
只看一眼,韩王就倒吸一口凉气。
霍去病的骑兵不多,可骑兵加上马匹,直铺了好大一片军阵,让他心中胆寒。
“城下是谁?”
韩王立刻问道。
“禀报王上,城下是大夏军队,打的霍字侯旗,只怕……”
守城将领犹豫道:“只怕是大夏冠军侯,霍去病!”
“什么!”
霍去病数日之前,出现在高句丽的土地上,而后消失不见。
尽管他知道,眼下能够出现在王城之外的,唯有霍去病,可当听见这个事实,心中还是忍不住惊怒交加。
“一路上为何没有斥候发现,没有军队阻止!”
他喝问道。
守城将领犹豫着,将目光投向高句丽两党官员。
他看见的,只有一片惶恐面容。
“李在呢?王护呢?”
西人党左相问道。
他说的两人,都是东人党麾下的将军,掌管着高句丽辖境内两座城池。
“是不是这两人勾结大夏,将人放进来的!”
“左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刘翟军不也没能拦住大夏骑兵吗?”
右相讥讽道。
“你!”
“够了!”
韩王沉喝道。
大夏骑兵都到家门口了,东西两党还在党争。
以往他为了权利稳固,笑看两党相争,可现在,他对两党之争打心眼里厌烦,恨不得将两党党人通通除去!
连续喘了两口粗气,韩王平息怒火。
“本王想调集边军前来,守卫王城,不知来不来得及?”
韩王问道。
“王上不可!”
东西两党的官员几乎立刻道。
除了党争,他们也并非庸碌之辈。
“王城坚垒,霍去病手下率领的也尽是骑兵,看似围城,实则无法进攻王城,若是将边军调回,影响士气不说,还可能让大夏大隋长驱直入,到那时,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右相说着,目光死死瞪着左相。
他担心对方为了反对,强行附和王上的话,将边军调回。
好在左相并未开口,只是将目光移到一旁,好似没听见。
韩王眉头微皱,问道。
“左相认为如何?”
左相面容一整,开口道:“臣认为右相做人不行,但此言不假。”
听了两人的话,韩王心中不安稍平。
“咦,王上,霍去病突然撤军了!”
守城将领突然道。
韩王立刻转身,看向城外。
可不是嘛,刚才黑压压一片的大夏骑兵,此刻正秩序掉头,往远方离去。
韩王眼睛一亮,开口道:“城内有多少骑卒,能否出城追杀!”
“王上不可!”
几乎同时,一片反对声出现在城头。
“王上,大夏骑兵并未攻城,撤离有序,此刻若是出城追杀,不光不能有效杀伤对方,反而可能令大夏骑兵趁机冲入城内,到那时,只怕王城有险。”
韩王顿时惊出一头冷汗,点头称赞。
“将军所言极是!”
“可大夏骑兵撤离,这又是为何?”韩王问道。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霍去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光高句丽韩王和一众官员一头雾水,就连霍去病麾下将领也是心中茫然。
“侯爷,咱们不攻城也就罢了,为何不围城?”
大虎疑声道。
“我们的任务不是围城,更不是攻城。”
“嗯?”
大虎一脸茫然,还想再问,却已经被霍去病挥手阻止。
跑了片刻,霍去病部来到一片山林。
“所有人原地休整,另外,找找附近有没有竹林,做两把攻城梯出来。”
“是!”
当夜,霍去病再访高句丽王城,韩王被人叫醒,听闻大夏骑兵又来了,吓得再无睡意。
可等他刚赶到城头,却发现大夏骑兵又走了。
“该死!”
韩王骂骂咧咧回到寝宫。
第二日清明,霍去病又来了。
“既然夏军不会攻城,本王便不去了,将军自行处理就是。”
韩王正在用早膳,闻言平淡道。
守城将领见状,额头满是汗水。
“王……王上,这一次大夏骑兵是带着攻城梯来的……”
“什么!”
韩王惊愕起身,碰倒了一大片碗碟,不知多少酱料沾染在衣服上,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随意披上外袍,直往城头赶。
当韩王狼狈来到城墙之上,之间大夏骑兵的阵列之中,有着两架醒目云梯。
“这,这可怎么办啊!”
韩王急声道。
东西两党官员闻讯赶到,见大夏骑兵一副攻城模样,也是慌了神。
“诸位,看来必须调集些边军回来了,否则本王寝食难安!”
韩王脸色难看道。
东西两党还想再劝,可看着韩王眼中闪烁的冷光,劝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无人反对,韩王立刻道!
“将北线边军拨回五万,镇守王城!”
所有人闻言,不提如何想,至少心中都是松了口气。
虽说大隋正在进攻北线,而大夏只是陈兵南线,可高句丽对大夏的重视程度,要远超大隋,将北线边军调回一些,也是无伤大雅,想来大隋打不进来。
韩王一日三惊,将北线边军调回五万,这个消息随着霍去病的撤回,随之传入李烨耳中。
“既然如此。”
李烨站起身来,大手一挥。
“诸葛先生,麻烦你代朕去接手大夏西南的八座边城吧。”
诸葛亮站在御书房中,闻言轻笑,手握羽扇轻握,应道:“请陛下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