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挺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有朝一日对待一个人把姿态放得那么的低。
江珊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的心底,姐姐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强者,而不是卑躬屈膝之人!
牙人看看她,又看看流民:“算了算了,我就当我做过好事儿了。”
“谢谢大哥,谢谢。”
江慕感激不尽,然后和他交接了一系列手续,拿到了一张房契。
看着薄薄一张纸,江慕心底忽然变得踏实起来,她现在也有个居住的地方了。
漂浮好几个月,江慕看着这房契,真的有种有根了的感觉。
怪不得华国经济体系和房产息息相关。
那种刻在骨子里,有房就有根的感觉,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
江慕拿着房契走到距离房子不远的地方,直接被萧南和拦住。
“干嘛?”江慕挑挑眉。
“这里是一百万两,你拿着。”萧南和把一盒银票塞到她手里。
方才看着她跟别人讲价如此姿态,萧南和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就不想她这样。
江慕把盒子塞回给他,抱臂似笑非笑,“不需要,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讲价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成功之后会有着无比的满足感,所以,我不缺钱,纯粹就是想玩玩,还有,我们该一刀两断了。”
最后几个字,让萧南和心底颤了颤:“你不是要去首都吗?我……”
“那是之后的事儿,我得先安稳下来,再则,我也是女孩子,被抛弃的名声无论怎么说也不太好听,你现在走,我能约束其他人的嘴巴,那样对于我未来丈夫来说,他也不会嫌弃我之前的未婚夫。”
江慕口上虽说如此。
心底暗想:呵,男人,不喜欢就滚蛋。
萧南和知晓的确如此,“那我走了,钱你拿着,若是有事,有朝一日你去京城了,拿着令牌来找我。”
萧南和把钱和令牌给了她。
转身离开。
江慕看着手中的令牌和钱,沉默一下,收到空间,若是哪天她急用可以拿来用用,若是还能撑,就放着吧。
等来到大家面前,江珊一下子就发现姐夫不见了:“姐,姐夫呢?”
“他不是你姐夫,我们已经没有关系,至于之前的关系,也别给我提,听到了吗?”江慕语气淡淡,扫视一圈,大家沉默低头应是。
“收拾一下屋子,女孩十人一间床铺,俩人一床被子,男生一人一床被子,其他必需品,若是能多人使用,就先多人使用,林红衣你统计一下把结果给我。”
“是。”林红衣扶了扶身。
就叫那十个识字的出来,大家一起统计一下,江招娣和江梅梅是不识字的,她们就默默待在一旁。
江宇达来到江慕身边:“冷冷,难过吗?”
“没有,我没有投注感情。”
江慕对待自己算是清醒的,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未来会拥有多个女人的男人。
恶心。
“那就好。”江宇达看她挺好,松口气。
可江老婆子就不那么想了:“他怎么这样啊,现在来到这个好一点地方他还走了,之前要不是你把她一步步背出来,他早就死掉了,真是忘恩负义!
是不是今天那个姑娘,她是将军府的女儿是吧,一个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还跟你抢男人,真是不要脸,你娘介绍的男人也不怎么样,就是个白眼狼,我呸!”
老太太在那里大骂。
心里实在是不爽,之前逃难江慕背着大男人,那是救命啊,他怎么能这样!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怎么也得找他理论理论,对了,他有没有给你一点补偿,就那么走了,那就他还不如救条狗,至少救了一条狗,人家还会对你摇尾巴,看着你平时挺精明的,你怎么突然就那么蠢!”
“奶奶,我心里有数。”江慕无奈道。
“有数个什么有数,你要是有数,你会让他走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名声就坏了,以后你找男人都不好找了。
是,现在这些人肯定没有人敢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是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还有之前逃难的人是知道你们订过婚的,要是传出去了怎么办?要是你结婚之后你让你未来的丈夫知道你订过婚,那该怎么处理?”
江老婆子是真的生气了。
姑娘家的名声可是很宝贵的。
“那就换一个男人呗。”江慕浑不在意。
“换换换,我早叫你换,你不换,你未来是想怎么换,你除了被休就是被休。”
“不是还有和离?”
“和离,你还敢想着和离,要是和离的话,你的名声更难听,不是说你名声难听,这个家的名声都难听,我们家的闺女都嫁不出去,不信你就瞧瞧,要是有哪户人家的闺女是被休回来的,或者是敢和离的,那么那家人的闺女只能下嫁再下嫁,娶媳妇也娶不到好的。”
江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了。
就没有见到过哪个女人被休回来,他们家族好好对待的,不仅家里面人不欢喜,还会被小辈非常的讨厌。
有句老话说的好。
与其去和离。
不如先跳河。
那样只是祸害自己,不祸害别人。
江老婆子其他事情都觉得没怎么,她作为姑娘家强势,可能也是她爹太废物没办法导致的。
可和离是万万不允许的。
“那我就不嫁了呗。”江慕想想现在的婚姻制度不嫁人的确会更好。
“不嫁人,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是战乱年代,男人死了多少,那不得要小孩啊,现在寡妇都可以再嫁,你一个姑娘家要是没有嫁人的话,县太爷都会找你谈话。”
江老婆子曾经就见过。
一户人家觉得自己的女儿比较能干活,家里又全是男孩子,娶回来的媳妇儿又不怎么样,干脆就把女儿留下来伺候自己到老。
结果直接被县太爷来找谈话。
不准不把女儿嫁出去。
最多到二十岁。
不嫁人就不行。
最后是被县太爷直接匹配了一个很大年纪了,家里一贫如洗的男人给那户人家,那姑娘过的那叫一个惨,而且还没有彩礼。
传出来现在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