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小安白氏之前看着就不好相与,如今连自己哥哥都大嘴巴呼啊。”
安家突然爆发出吵闹声,让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正愁看不见呢,几人就直接打出来了。
而白淼更是生猛的骑在白茂实的后背上,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往他脸上又挠又扇的。
就算母亲和大嫂过来拉架都被她给咬的嗷嗷叫,白武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嗓子以为女儿能住手,结果根本没鸟他,恨不得直接抱着白茂实的脑袋啃。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是吧,敢让我改嫁,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嫁,还敢来打我,看我不咬死你。”
白淼打的眼都红了,一只手直接抠着白茂实的鼻孔往上拽,好好的一个人愣是看着和猪精似的。
“你把相公放开,快松手……”
白陈氏拽着白淼的头发往下拉,但是她就是不松手,发狠一样的针对一个人。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根本拽不下来,白茂实五大三粗一个汉子,被白淼给折腾的满脸没一个好地方。
“孽障,竟然敢对你哥哥动手,真是家门不幸,看我不打死你。”
白武被白淼忽略忤逆,心里都是火,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那么多人,气的直接抄起边上的铁锹向她后脑砸去。
这一板锹下去人不死也得伤的不轻,邻居们都发出阵阵的惊呼,这也太狠了吧?
就在铁锹马上就要拍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树枝从院外射过来,直直的把白武手上的东西给打飞。
“当啷!”
铁锹落地的声音将白淼的注意力吸引开,白茂实趁着这个时候抓着她的衣领就要给摔到地上。
气红眼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白淼给杀了,结果刚伸直胳膊,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好像是一把铁钳子似的把他给疼的呲牙咧嘴。
而挂在半空中的白淼就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秒落入了个结实的怀抱。
“薛大哥,你怎么来了?”
刚才白淼都已经做好疼痛的准备了,现在反而被抱起来,不得不说有些惊喜。
“我再不来你就被打死了。”
薛永年看着白淼一张俏脸被打的红肿,头发也被扯的和鸡窝似的,要是寻常女儿家早就哭哭啼啼的了。
而她不一样,饶是一对四都不示弱,好像是一只小豹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们还能打死我?我不讹的他们裤衩子都穿不上那都是我心软。”
白淼在薛永年怀里耀武扬威的,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和狗蛋挑衅黑虎一模一样。
“你就是薛家看祠堂的长工?”白武握着被震麻的手打量薛永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
此时的白淼正缩在薛永年的怀里,和他那魁梧健硕的身材一比,就和一只小猫儿似的丝毫不费力的给抱起来。
院里院外全是人,大家眼睛都瞪的和探照灯似的看着两人,薛永年这才意识到两人太过亲密,弯腰要把她放下,结果白淼的倔劲上来直接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怎么就不成体统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又没碍到谁。”
白淼胡乱整理了下头发就小鸟依人的靠在薛永年的肩膀上,想要把对面的几个人都气死才好。
“二妹说的是什么话,你都已经嫁过人是寡妇了,还以为自己是待嫁之身呢?”
白陈氏撇撇嘴不以为意,暗讽白淼往脸上贴金。
“大嫂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们不是还让我改嫁给四十岁的老男人么,怎地现在我又不能嫁人了?”
本来白家人打起来就已经很热闹了,如今白淼直接又爆了料,周围的人都发出一阵讨论。
“四十岁?这小安白氏才十八岁吧,差了这么多,嫁过去莫不是那继子继女都比她大了。”
“可不么,不会是之前打死媳妇的那个人家吧?啧啧啧,那可是造孽呦,听说是活活把媳妇给打死的,家里还有两个小妾也被打的不成人样。”
“我听说那户人家四处找人说媒呢,要找个听话好生养的,你说他都四十多了,还能生了么,也不怕到时候自己不行,反倒是把新媳妇送上了儿子的床。”
四周的人嘻嘻哈哈的说八卦,薛永年却是越听越黑脸,他们竟然让自家的女儿改嫁到这样的人家?
“你是我女儿,我让你嫁给谁就得嫁给谁,在家从父不知道么?”
白武被左右邻居说的脸色不好,干脆来个耍赖到底。
“我现在都嫁人了,已经得出嫁从夫了,但是很不幸我丈夫死了,那就听我自己的,想让我嫁给那老男人,门都没有,”白淼直接拍了拍薛永年的胸口“看到没,这才是我自己找的。”
上次被强行配成一对是情势所逼,现在怎么又稀里糊涂的扯到一起了?
但是低头看着白淼那求助的目光,到嘴边的解释也咽下去了,只是把她放下护在身后不再让人有机会伤害到她。
白家人当然不会同意她和薛永年的事情,毕竟他们可都惦记那丰厚的聘礼呢。
“女儿,你和他无聘无媒的在一起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白魏氏苦口婆心的劝白淼“那人虽说脾气暴躁,但是也不是日日打人,你去了起码吃香的喝辣的。
再说岁数大疼媳妇,加上你年轻漂亮,他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动手打你呢。”
白淼冷哼一声,伸手就挽住薛永年的胳膊歪在他身上。
“无媒无聘的也比嫁给老男人强啊,我就喜欢他年轻力壮的样子,别说不成亲,就是倒贴我也乐意。”
“二妹之前不是喜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么,如今怎么嫁人后口味都变了?”
白淼没出嫁之前,确实追着村子里那些长相白净的男人转来着。
白陈氏抬头打量着薛永年,这人高大的过分,壮的和一堵墙似的,那肌肉都恨不得把衣服撑开,最主要……这一脸的胡子,到底多大岁数也看不清楚啊。
“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现在我就喜欢这样的,有劲还能保护我,”白淼抬手摸了摸薛永年的脸“这一把胡子,多俊呀!”
别说其他人,就是薛永年都愣住了,竟然还有人喜欢一脸胡子的?
白淼被人看到的有些尴尬,不过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了,她也不能认怂,梗着脖子和白家人抗议。
“我最后和你们说一遍,我不会改嫁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把我惹急了,我这相好的脾气可不好,把你们打的断胳膊断腿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