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杀猪的么,手怎么这么重。”
白淼每天给闫明换药,本身创口就大,加上还都是腰腹地区的肌肉群多,每次都疼的不行。
“你就不能再给我打点那个什么……麻,麻醉,不就不疼了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哼,你以为不疼就是好事啊?麻醉剂是随便打的么,打多了可是会变成傻子的。
你要真的想打我就给你打,但是后果我可不管,一个大男人,娘们儿唧唧的还什么玉面公子,干脆叫玉面公公得了。”
白淼没见过这么碎嘴子的公子,电视剧里不都是温文尔雅或者是钟灵毓秀的么,谁见过这么接地气的?
闫明越唠叨,白淼下手就越重,给他疼的直抽气,当薛永年进来时就看到旁边手下憋笑的场景。
一人一嘴的斗个没完,就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咳,肉和菜我买回来了,中午吃什么?”
薛永年故意咳嗽打断两人的拌嘴,白淼一听要吃饭,立马就忘了闫明,张罗着要一展厨艺给孩子们尝尝。
几下把最后的绷带系紧,收拾了医药箱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闫明被疼的呲牙咧嘴,心里已经咒骂白淼一万遍,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女人,京城的姑娘哪个不是温柔小意秀外慧中的。
“堂堂刑部左侍郎,至于疼成这样么,我记得你之前摔断腿也没吭一声啊。”
薛永年此时看着闫明的那张俊脸不知为什么有些碍眼,说话无意识的带着些刺。
“那能一样么,你不知道她给我上药时多疼,好像要把我的伤口再撕开似的,从来没这么疼过。
我们这么高调的住进来,外面没动静么?”
提到正事,大家都正了脸色,外面已经安排了人手,但是附近来往的人多,那人又擅长乔装,短时间没办法锁定。
不过这次吃了大亏,他们可是铆足劲的要把那人给拿下,如今已经是生死不论,抓到就行。
就在大家探讨的功夫,一股肉香从外面传来,这种味道比家里厨子做的都来的冲击,别说一边的手下了,就是闫明也紧着吸了两鼻子。
“看来那臭丫头除了脾气不好点,其他的还都不错呀,”闫明砸吧嘴摇头晃脑的评价“不过就是可惜是个寡妇,不然带回帝都也挺不错的。”
白淼虽然脾气大大咧咧的,但光缝人的手艺就是太医院应该也没几个人能会吧,加上还有什么点滴吊瓶麻醉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种人才现在趁着没人发现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后保不齐就是一副好牌。
“她只是普通的乡野村妇,别把她卷进来。”
薛永年沉声警告闫明,都是从氏族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里面的腌渍事太多,也太脏,他不想把那些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
听到好友这么严声叮嘱,闫明还想再争取一下,但薛永年就是倔驴根本说不听,两位主子意见不合,下属连个屁都不敢放,争取做到没有存在感才好。
“薛大哥,饭好了,赶紧去吃饭吧。”
白淼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僵局,一身烟火气的走进来,端着一个托盘。
“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尝尝我的拿手菜,就是调料不足,也就能发挥我八成功力。”
这可是她用了各种调料做出来的,比古代清汤寡水的好吃多了。
把托盘放到榻边的矮几上,闫明本来挺期待的,结果却发现自己面前的是清粥小菜。
“你不是做了肉么,怎么给我的这么素?你是故意的吧?”
面对闫明的抗议白淼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故意的了。
“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么,吃的太油腻万一你便秘了怎么办,你的伤就在腰腹敢用力么,你要是不怕伤口挣开我就给你拿个大肘子来。”
一听白淼的话,闫明就不说话了,他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怎么可以便秘。
下属赶紧端起碗筷给闫明喂粥,本来以为是清汤寡水没味道,却不想刚吃一口就亮起了眼睛。
粥里放着稀碎的肉还有些菌类,吃着鲜香可口;就连看似普通的小菜也爽脆可口,不一会托盘里的东西就吃光了。
“我的手艺不错吧,但凡吃过我做的东西谁不说声好,”白淼得意的摸了摸鼻子“走吧,剩下的赶紧去吃饭,留一个人伺候就行了。”
闫明意犹未尽的看着端走的托盘,眼神里带着丝丝的不舍,出来这些日子,难得吃一次合口味的。
薛永年感受到他那“缠绵”的眼神,脸色似乎比刚才又阴沉了一些。
将养了十几天,闫明已经可以自如的行走,不得不感慨白淼缝合技术的强悍。
如果是正常包扎的话,可绝不会愈合的这么快。
最主要白淼缝合的技术很好,阵脚也不错,并没有留下很恐怖的伤疤,这让闫明心情非常好,见到她也不斗嘴甚至会夸上几句。
但是相对的,薛永年最近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本来他那一脸的胡子就让人觉得不是好人,现在更时不时的对着白淼瞪眼。
给她吓的以为自己做错什么,战战兢兢的换完药就跑,大家也就因此没了吃美食的待遇。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纷纷有些怨念的偷看薛永年,这位大将军到底怎么就生气了。
“我说薛大将军,你为何没事总瞪她啊,哪个平民百姓能禁得住你这么瞪?”
闫明也感受到白淼躲着薛永年走,之前不是还挺在意人家小寡妇的么,怎么现在和有仇似的。
“我瞪她了么?”薛永年还很不解的看着好友,“我没瞪啊。”
“还没瞪,你眼睛再大眼珠子都飞出来了。”
闫明的话让薛永年愣了一下,话也没说的就转身离开,以为他是要去找白淼算账,赶紧跟着生怕出现流血事件。
结果就看到薛永年正趴在水缸那看着自己倒影挤眉弄眼,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我明明在笑啊,怎么会是瞪人呢。”
有些委屈郁闷的声音传来,闫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你这一脸的胡子,谁能看出来你是瞪人还是笑啊。”
回头真的瞪了闫明一眼,薛永年看向水缸里的自己,这胡子不好看么,多英勇帅气啊。
而就在两人还在针对胡子留不留的问题“探讨”时,一个佝偻的老人慢慢的走了过来,看到祠堂里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勾起了个渗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