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病人在抽筋。”
王小兰迅速拿出银针,在患者身上的几个主要穴位进行了施针治疗,病人立刻平静下来。
“放心吧,病情会有点反复,熬过今天,明天会没事的。”
她这一套操作下来,堪称教科书式的完美,让在场的医生们,看得目瞪口呆。
王小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抬头,就看到史布练站在不远处,再也没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心想“这个冤家,真是个阴魂不散。”
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史布练立刻避开她那犀利的眼神,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而王小兰,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她把脸又转向公社卫生院的医生,回答了他们的提问。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说“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去我们医院,我是院长,我说了算。”
“我可去不了你们的医院,有人说我是江湖郎中。”
“谁说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王小兰撇了撇嘴道“反正有人说过,我没有资质,连在大队卫生站,坐诊都没有资格,你们不怕我是非法行医吗?”
院长道“这好办,回头给你补办手续。”
史大队长,原本没打算将王小兰,留在大队卫生站的,看到公社卫生院邀请她。
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接过话道“院长这样吧,我们大队的赤脚医生要去随军,上面没有适合的人员派下来。王小兰就在我们大队干吧!如果公社卫生院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去协助你们的工作,你看如何?”
“那,那好吧,既然王小兰同志是你们大队的人,那就由你史大队长做主好了!”
王小兰从卫生站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是疲惫不堪,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她意识到自己中了轻微的毒,立刻服下解毒的中药,躺在床上休息。
“嫂子……”
招弟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气喘吁吁的。
王小兰见招弟一副紧张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
“你快出去看,是,史……他……”
“是什么人让你吓成这样?”王小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
她打开门看到了史布练,提着一篮子鸡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王小兰一看见他,就想起之前在卫生站,被羞辱的一幕,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要回屋。
史布练一看见王小兰,不理自己,立刻冲上去,挡在王小兰面前,压低声音道“我这次来,就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王小兰看着他那猥琐的样子,就讨厌,连正眼都不想看他,道“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这一篮子鸡蛋,是我妈让我带来送给你的”
“心意我领了,拿回去给你弟吃吧,他需要营养。”说着推开他,往屋里走。
“王小兰,你别走呀!俗话说,开口不骂送礼人。”他一边说,一边追了上来。
“对不起,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王小兰阴沉着脸道。
“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对不起,我家里只有女人,进屋里不方便,你还是回吧!”说着,进了屋,重重地将门关上。
院子里只剩下史布练一个人,进退两难,十分生气。
在村子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的,他恨不得一拳砸过去,扔下手中装有鸡蛋的篮子。
正要走,却看见黄金花朝他笑,顿时感到十分尴尬。
黄金花立刻迎上来,招呼道“哟!布练这就走,不坐坐?她不留你,婶子留你。”
此时的他,吃了闭门羹,却怄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冲着黄金花吼道“关你屁事,滚一边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怼的黄金花,也是十分恼火,心想“这个小贱人,是用什么法子,弄得一向自以为是的史布练,也来低三下四地道歉,真是奇了怪?”
黄金花将刚才受的气,全都怪罪在王小兰身上,便开始指桑骂槐地道“有些人就这么耐不住了,自己的男人尸骨未寒,就开始勾搭起别的男人,真是不要脸。”
招弟忍无可忍“老巫婆,你又在骂谁?”
“我骂谁关你屁事,骂狗,骂猫,你管得着吗?”
王小兰一听,是招弟和黄金花又干了起来,就喊了一声“招弟,进来吧。”
她今天的心情不错,不想掺和进去,只能让招弟回屋里。
招弟回到房间里“嫂子你真牛,那个史布练,大家私底下叫他史阎王,谁都不敢招惹他,你那么损他,他不敢把你怎样。”
“招弟,面子是自己挣的,尊严是自己拼的,你一定要读好书,学真本事,你强大了,才能赢得脸面。”
“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的。”
……
第二天,史布练搀扶着史怀德,来到卫生站换药。
王小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给病人做检查,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
史怀德一见王小兰,心情特别激动,礼貌地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说得王小兰都不好意思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印象不错。他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身高一米八零,二十三岁。
他身着一套洗得花白的旧军装,是公社武装部专干,眼神锐利,颇有几分男人风范。
而史怀德也在仔细打量着王小兰,那举手投足间,是那么的优雅得体,让人怦然心动。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王小兰端着换药的托盘,来到史怀德跟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纱布,仔细检查伤口。
“伤口愈合得还可以,自己感觉怎么样?”
“除了有点犯困外,其他没什么。”
“这是正常现象,过一段时间,这个症状会消失的。”
“谢谢救命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王小兰一边给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