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晋直截了当的说:
“非常规晋升,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桃阳,他们需要一个官方认可的身份,如果您没听过,可以亲自去桃阳看看,他们除了年限,绝对附和作为一个基地的标准。”
许常了然的点点头,笑起来:“你是为着那个小姑娘来的吧,刚刚吃饭的时候,凌先生对桃阳有想法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时子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不怕他们惦记桃阳,我能对付的了,但总有苍蝇也会嫌烦的,最好的是让长京承认桃阳的独立性,赶走大部分蚊虫。”
许常拍拍他的肩膀:“有机会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时子晋没有跟苏桃说半点刚刚发生了一切。
只是下楼看到她时,感觉到了异常。
他的“探查之眼”看不穿她了。
“你用了晶核?”
苏桃点头,把刚刚和楚月等人的矛盾和猜测都说了。
时子晋皱了皱眉,他预想过,一旦苏桃出了桃阳,外面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她。
果然现在开始了。
但他还是对她谨慎的做法表达了肯定:
“晶核就是拿来用的,别舍不得,有需要可以跟我讲,另外,之后几天里我会尽量跟着你。”
苏桃问:“你不需要应酬吗?”
感觉他很忙,满世界都是认识他的人。
时子晋不太在意:“推了就好。”
苏桃盯着自己脚尖看了一会儿:
“那我就不客气了,征用你两天当保镖,作为报酬,等回到桃阳我跟秦师傅学两个菜招待你。”
时子晋挺稀罕这个报酬,弯着眼睛一口答应了。
一整个下午,苏桃听了两个讲座,新都请来大佬挺有干货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当然,她也没忘了提防无处不在的危险。
但很可惜,一直到他们要回公寓了,也没什么危险信号。
苏桃心痛,浪费了半天的晶核使用时间。
从展馆出来时,她还看到了坐在破机车顶上的雷行。
雷行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帅气的跳下来准备朝她这边走。
谁知楚月带着一帮人呼啦啦的抢先一步:“雷行!你在等我吗?”
时子晋快速拉开车门,跟苏桃道:“快走。”
苏桃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坐上车,开出老远了。
雷行吃了一屁股车灰,脸臭得方圆十里都能闻到,就楚月闻不到,还一个劲的往他跟前凑。
雷行理都没理她,径直上了自己的破车,把发动机开的震天响,后轮甩了楚月一身土。
火蛇也跳上车,对着她喊:
“大小姐,你就死心吧!还想吃土,明天就接着跟!”
楚月牙都要咬碎了。
邓子璐小跑过来,看到楚月的惨状,给了她一张纸:“擦擦吧。”
楚月一把抽过,抹了眼睛和嘴,往地上一丢,扭头就走,脚步重的恨不得把地踩个窟窿出来。
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邓子璐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必须成功!”
邓子璐沉默着没接话,她只是出个主意,成功不成功还得看怎么安排,关她什么事。
卓尔成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楚家大小姐跟你说什么?”
邓子璐一惊,沉静下半真半假的道:
“她让我帮她追豹途的雷队长,我出了个主意,她跟我说必须成功,但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呀,这还得看她怎么做。”
卓尔成不疑有他,温柔的笑笑:
“嗯,你有朋友我很高兴,但楚月是个不适合深交的人,她不聪明还掐尖要强,或许你应该找些有用的人当朋友。”
邓子璐小心翼翼的问:“尔成你举个例子?比如谁?”
“桃阳来的人。”
虽然有时子晋的警告,但放弃桃阳这么大一块肥肉是不可能的。
他想深入了解一下桃阳,最好能有知根知底的人成为桃阳的租客,接触到背后真正的老板。
到时候桃阳的老板想让新都吃独食,时子晋也拦不住。
邓子璐觉得有些耳熟,乖巧的点点头:“我会了解的。”
卓尔成非常满意她,笑得越发深情了些,看她的眼神仿佛是挚爱。
邓子璐沉沦在他的注视中,但又忽然想到今天会上有个姓江的女人,毫不掩饰她跟卓尔成的关系。
她忍不住问道:“那位江小姐...”
卓尔成轻轻嘘了一声:“她不懂事,马上就会消失的,不要在意。”
邓子璐有那么一点窃喜。
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如繁花,但除了她,都凋谢的很快。
她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他要的不是美丽娇憨的女人,而是要一个聪明低调,又能帮上他忙的妻子。
所以她从不对外说自己与他的关系。
以至于那位江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
回到公寓已经是八点多了,时子晋派去找猫妈妈的人也带回来了消息:
“没见过这么凶的猫,一直躲在排水管道里,我们谁伸手去捞它,它就挠谁,只有那只黑猫能靠近它,但它始终不愿意离开排水管道,不知道是不是有东西在里面。”
苏桃把睡熟的小火焰交给钱琳照看,跟着人一起去了排水管道。
刚到地方,就见到了站在岸上焦虑转圈的黑芝麻。
苏桃喊了它一声,黑芝麻一下窜过来朝着排水管道嚎叫,似乎是想让她把它老婆捞上来。
苏桃嫌弃得把它赶走,凑近排水管,果然看到了变得脏兮兮的白猫。
排水管是废弃的,以前是城市污水处理的管道,里面很脏。
那白猫身下面卧着什么东西,一有人靠近,它就呲牙咧嘴。
这儿要是熊泰在就方便了,一个“牢笼”就能把它逮住。
最后还是时子晋徒手下去抓上来的。
在它原来窝着的地方,有两只早就身体僵硬的小猫崽。
小小的一点点,比火焰还瘦弱。
跟着来的宋越彬见到这一幕,差点痛呼出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白猫妈妈一边挣扎,一边凄厉的朝着它孩子的尸体嚎叫。
宋越彬捶胸顿足:“它以为自己孩子还活着,趴在那假装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