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一阵疼痛感便席卷了全身,不知道为何今天早上醒来感觉浑身像刀割一般疼痛。
我从床上坐起擦了擦眼睛,竟发现眼睛周围是湿润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一照,发现眼睛好红像是哭过了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
做噩梦了?那也不至于哭啊!
奇怪之余我想把镜子放回去,但是却好像碰倒了一本书。
我撑着床边弯腰把那本书捡了起来,我拿着仔细观摩了一下,但这好像不是一本书倒像是一本日记本。
奇怪的是这日记本后面大约有三分之一左右都被撕掉了,看那豁口不像是自然脱落倒像是被暴力撕开一般,不过这日记本还蛮厚的,即使少了这么多页我依旧能感觉到沉。
我慢慢翻开了这本日记,书的扉页已经泛黄了,上面没有署名。
这难道是我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我翻开了日记……
“3月25日,我被困在了这天一直循环,并且什么都记不起来,直到这天我遇到了一个人……”
我竟一口气将这三篇日记看完了,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新奇,心想这莫不是谁将的内容给誊抄了上去?
我将日记放在了床上,起床穿好了衣服。
我走到了客厅中发现眼前的一切竟如此的陌生,这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脑海中:
我是谁?
难道那本日记是我的?这一切都像那本日记中所写的一样?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我拼命的想回想起什么来证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越想脑袋却愈发的疼痛好像要炸裂一般。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了,像是从卧室传来的。
我走进卧室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手机,我拿起一看屏幕上只有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备注。
这会是谁呢?
我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将手机上的光标滑动至接听:
“喂,你好,你是青云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有点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青云?青云是……
我猛地想起这不是刚刚日记中的名字吗?难道这都是真的?
“你……你是王梅?”
我想起了日记里那个女人的名字,缓缓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是……应该是吧?你也看见了那个日记吗?”
“我……”
我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这一切不会显得太荒谬了吗?
见我吞吞吐吐的一直不说话,电话那头便先开始发言了:
“你赶紧收拾收拾,我马上来你小区楼下找你!”
打了一个电话就直接面基?这女人倒是和日记中写的那样直接。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尝试将自己代入到日记中的角色中去,却始终感觉有种违和感,毕竟我并不是“他”,或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
既然这样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时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说她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了。
我拿着手机准备出门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临走时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日记本,我还是折返回去决定把它带上。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过了,和日记上昨天出门的时间差不多。
走到电梯门口,我按了一下向下的按钮,这时走过来了几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议论着走开了。
这不是日记中的场景吗?
终于电梯到了六楼。
此时我脑海中不经想起日记中写到的场景,开门后会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只狗?
电梯门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还有一只泰迪,那狗也和日记中一样朝着我狂吠。
我走进了电梯一层已经被按了,我便退到了后面。
电梯门关了。
我心里默念:然后那个女人会按下五楼的按钮,在到达五楼后慌张的跑出去?
随后那女人果然跑上前去按了五楼的按钮,随后带着孩子还有狗匆匆的在五楼下了电梯。
过不其然,一切都对上了,这离奇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发生在了我这个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人的身上。
下了楼,我走到了小区门口,那保安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理会,只是跟在那出门上班的人后面便出去了。
出了小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找到电话那头那个女人的身影。
这时一双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我转过头去一个女人正拿着一个半截的日记本在我眼前晃了晃:
“是你吧,青云?”
那女人说完便指了指我手上的日记本。
“嗯……应该是吧。”我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因为我现在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新的身份。
“你是王梅……?”我想起来补充道。
“是吧?不过王梅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你叫青云,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是个好名字,那我也得起个好听点儿的!”
说完她便用手撑着下巴作思考状,将头埋着盯着地面,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
突然她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微笑冲我打了一个响指一脸高兴道: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就取同一首诗中的吧,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那我就叫扶桑怎么样?扶桑又意味着太阳,当扶桑花开的时候,就是我们走出循环重见光明的时候!”
扶桑冲我笑了笑,那笑容便像扶桑花一般,将我心里的阴霾瞬间驱散了。
她和日记上记录的王梅好像不太一样,不经让我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日记上的王梅虽然美丽大方,但从“我”的描述中感觉那是个比较内敛知性,不怎么爱说话的形象。
但眼前的扶桑却好像完全相反,活泼可爱,阳光开朗,美丽……
“喂?难道这个名字不好听吗,你怎么不说话!”
此时扶桑正嘟着个嘴看着我,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我赶紧回过了神,此刻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温度正在迅速上升:“啊?好听,很好听!”
我慌忙解释道,为了缓解尴尬我赶紧问了个问题来掩饰我此时的窘态:
“那我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扶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并向我做了一个wink:
“当然是继续寻找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