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捡起玉兆,顺带着捡起那柄能将人吸干的长刀。
思来想去,苏哲最后还是一刀贯穿了凶手的胸膛,将起也化作了一地的灰尘。
“咳咳咳……真呛啊,该死,这面具怎么一点遮蔽作用都没有?”
毁尸灭迹之后,苏哲手中的刀却开始了生长出枝条,冲着苏哲握刀的手便蔓延了过去,似乎想将他也吸干。
“原来如此,丰饶的力量吗?”
苏哲的掌心燃起一团烈火,只是一瞬就将这柄刀从内到外烧了个干净。
“好了,东西到手,该走了。”
“这一地灰就让天舶司的人自己来扫吧。”
从容地从大门出去之后,苏哲找了个墙角解除了白。
至于身上的穿着倒是没有去换。
“玉兆、有问题的化妆品、录音。”
“东西差不多齐了。”
“该去找景元了。”
“不知道列车组那边聊完了没有。”
……
“诸位慢走。”
目送列车组离开之后,景元打开了一道投影。
投影缓缓显现,一个个子不大,但气场两米的绝美少女出现在了景元面前。
正是太卜司太卜符玄。
在景元的操作下,符玄刚刚旁听了景元同列车组的所有谈话。
“太卜大人,我与他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有何看法?”
符玄单手叉腰,颇为不屑地说道:“什么看法?”
“天道昭邈,人心幽微。”
“你要我给这几位卜一卦,占测来意吉凶吗?”
景元双手环抱笑了起来:“这倒不必,星穹列车与此事无干,这我十拿九稳。”
“你我不必深究他们的来意,只要饵吞下,鱼钓出,也就够了。”
符玄摆出个死鱼眼:“又来了,话说回来,之前那两个呢?”
“是觉得不好操控,所以选择换个目标吗?”
面对符玄的挖苦,景元倒也不在意,大方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一位令使,还有一位假面愚者,确实不好操控。”
“但符卿误会了,我与他们,从来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他们用协助我解决星核之灾为代价,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
符玄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黄泉和苏哲的事,身为太卜司的太卜,符玄自然知晓。
“哈哈,多得有符卿智珠在握,之后的事情,也全都仰仗你了。”
被奉承了一句的符玄显然十分开心,即便只是投影已然能看出对方颇为意满的表情。
“哼,那你倒是早些退位啊。”
景元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讲了起来:“还不到时候。”
“万一有甚变数,我得在将军之位上承担最责,可不能现在一走了之,陷符卿于不义之地啊。”
符玄吐槽了道:“你早将星核猎手交到我手里,眼下也没这烦恼。”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等等!”
符玄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开口:“景元!该不会人是你故意放跑的!?”
“我?”景元玩味地笑了起来:“我又怎能像符卿一样未卜先知?”
“云骑军看守不力,我有责任。”
“哼,我能理解。”符玄做出一副体谅的表情:“仙舟诸务繁杂,你难免精力不济,要不是有我在底下撑着……”
“说来,下次六御议政,你该履行举荐我继任将军的诺言了吧?”
景元闻言敷衍起来:“嗯嗯嗯,好好好,知道啦。”
“我还有要事,之后就全拜托天赋异禀的符卿了。”
像哄孩子一样说着的景元,十分自然地顺手关闭了投影。
“哎……”
景元长叹口气:“仙舟上的麻烦,桌案上的文牍,花坛里的杂草。”
“唯有这三样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打扫不干净啊。”
一旁的彦卿也是吐槽道:“将军,符太卜想接您的位置,路人皆知。”
景元无奈:“她是很有能力啦,不过心智上还要再磨磨,什么时候磨去了直脾性,我大概会考虑退休吧。”
说完,景元将目光看向了身前。
“哟呵。人都走完了啊,看来我还是来迟了。”
下一刻,苏哲的身形凭空出现,吓了一旁的彦卿一跳。
“哟,吃了吗彦卿?”
“苏哲老师!您……您是怎么出现的?!”
苏哲笑了笑,将食指放在唇前:“秘密。”
“对了将军,我手上有些好康的,要不要悄悄?”
“之前让你找的人手,应该也到位了吧?”
景元笑了笑:“这是自然。”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的动作会这么快。”
苏哲叹了口气:“不快不行啊,但凡晚那么一分钟,我就拿不到那东西了。”
看着交谈自如的两人,彦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什么信息。
“哦,此话怎讲?”景元笑着问道。
苏哲将玉兆丢了过去,景元伸手接住。
“实话说,哪怕以我假面愚者的身份来看。罗浮的现状也还是太‘幽默’了。”
“连天舶司此等机要重地,居然都混进了内鬼。”
“而对此,司舵驭空居然一无所知。”
“还记得我为何来罗浮吗将军?”
苏哲无视了身旁彦卿愈发尖锐的目光,缓缓开口:“我来,是为了送还遇袭商船上的乘员遗骸。”
“这枚玉兆里有遇难船员的名单,但内鬼替换了原本的名单,将假的交给了驭空司舵。”
彦卿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所以这就是老师你让我打听天舶司最近八卦的原因!?”
“不错吗彦卿,还是有长进的,看来跟在这两位身边,你的成长比我想的要快的多。”
景元欣慰的鼓了鼓掌,随后扭头看向苏哲:“此番相助,多谢了。”
“不过,你为何会怀疑到天舶司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