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盘子摆了满满一桌,中间的高汤冒着腾腾热气,鲜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相对而坐,华莹开了一瓶酒,给陈行倒酒,“吃火锅要配酒,这样才完美!”
陈行靠着椅背,淡笑开口,“别太嚣张,少喝一点!”
华莹放下酒瓶,举着自己的杯子,“就喝这些!”
陈行抬手和她碰了一下,“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华小姐多包涵!”
华莹哂笑,“你这样说,我该提的词就太多了,一杯酒恐怕不够!”
徐徐飘散的热气温和了陈行冷肃的面孔,他温声道,“那我们先吃饭!”
华莹往锅里放肉,“吃火锅一定要先吃肉,这样汤会更浓郁!”
她把涮好的第一筷子肉先给陈行,“陈先生先吃!”
“谢谢!”
两人边吃边聊,寒冷的雪夜,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热气缭绕,香气扑鼻。
人间烟火,总离不了一顿美食,一个能聊的来的朋友。
喝完酒,华莹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盒子,放在陈行面前,“打扰你这么多天,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是我亲手设计的一款戒指,送给你!”
她笑着补充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个装饰品而已。”
陈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白金戒,银色质地,雕刻了流云的造型,凌厉之中又不失温和,端庄大气。
他很喜欢,“谢谢,我收下了!”
华莹面露欢喜,“看你戴戒指,以为你喜欢,还好没想错。”
陈行目光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眸色微微一暗,不自觉的用指腹抚了一下戒面。
华莹道,“你要不要试戴一下?”
陈行拿起戒指,戴在右手上,刚好合适。
他又摘下来放回盒子,“很合适。”
华莹笑笑,继续吃饭。
饭后,华莹看到陈行将戒指带回了房间,等他出来的时候,依然戴着从前的戒指。
吃完饭,华莹去洗澡,洗去一身的火锅味,换了衣服出去,陈行正在客厅等她。
“来上药!”陈行打开药瓶。
华莹走过去,卷起睡裤,“我自己来吧!”
“脚腕后面不好使力,我来吧!”陈行很自然的托着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蘸了药膏往她脚腕涂抹,按摩。
华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喊道,“陈行!”
陈行转头,华莹俯身吻在他唇上。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雪还在下,落在心底的时候无声又震耳欲聋。
华莹勾住男人的脖颈,慢慢向后倒去,陈行放下她的脚,跟着一起俯身,吻的用力。
落雪不断地在心头堆积,看似无恙,里面却早已经崩裂,风吹进裂缝,要么雪融为水,要么冷冻成冰。
很久,陈行气喘吁吁的停下,殷红的薄唇停在女人脸侧,似在隐忍。
华莹微微侧头,看向外面的风雪,低声道,“今晚会很冷?”
陈行凝着她漆黑的眼眸,“要加床被子吗?”
华莹轻吻他唇角,“加床被子,不如加个人。”
陈行呼吸一重,“你的腿、”
“医生说只要、不剧烈就好!”华莹声音很低。
陈行突然勾唇一笑,“你问的?”
华莹耳根泛红,“是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
陈行不再犹豫,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男人落在她肩膀上的吻炽 热如火,黑暗中,华莹抬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当他宽大的掌心托起她腰身,呼吸粗重的喷在她脸上时,华莹才觉得这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不是白天里禁 欲到似乎没有情绪波动的一块冰。
……
雪下到后半夜才停,一晚上总能听到树枝被雪压断的声音,被风摇的吱吱呀呀,而后满树的雪轰然而落,如散落了满天的星辰,在地上堆积成云。
声音不大,然而在寂静的深夜,便显得格外鲜明。
次日,华莹醒的时候还在陈行怀里,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气息,她再次闭上眼睛。
已经七点了,外面天色依旧混沌,天还未晴。
男人的怀抱很暖,华莹迷迷糊糊又睡着,迷蒙中感觉陈行轻轻推开她起身。
身边一轻,像是什么从身体里抽离。
华莹慢慢睁开眼睛,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这次彻底醒盹了。
她看着窗帘透过来的微弱的光,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知道多久,陈行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浴袍,走到衣柜前拿衣服。
华莹坐起来,帮他递了一下毛巾。
“谢谢!”
陈行接过去,擦了一下头发滴落的水,水珠沿着他喉结滚落,一直渗入到浴袍里。
大概是昨晚的记忆深刻,华莹被这一幕扰了心绪,突然燥热起来。
她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陈行转头叮嘱,“慢一点,浴室的地面有一点滑。”
华莹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两人似是想到了同一件事,空气突然变的凝滞、暧昧。
华莹轻勾唇角,“没关系。”
陈行抬步往浴室走,“还是在浴缸里洗吧,我给你放水。”
华莹侧身靠着浴室的门,雾气缭绕,遮住了她耳边那一抹淡淡的红痕。
华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行正在餐厅里准备早餐,左手握着手机,一边将外卖送来的粥拿出来,一边打电话。
华莹走过去,听他浑厚的声音里带了点无奈,“半个月前,她老人家也这样说,我带她做了全面体检,医生说她身体很好,甚至比一般年轻人都好。”
“好,我知道了,今天我就去看奶奶。”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谁?”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陈行轻笑,“我一个人回去没用,那我还要不要回去?”
看到华莹过来,陈行淡声道,“等下我自己给奶奶打电话,先挂了!”
陈行放下手机,将手里的粥放在华莹面前。
华莹笑盈盈抬头,“被催婚啊?”
陈行挑眉,“我爸妈还好,只有我奶奶,每次都用吃不下睡不着来威胁我,我又没办法置之不理。”
华莹淡笑,“老人家嘛,总是认为晚辈的婚姻是头等大事,成家才能立业,我每次回京,奶奶也是催促我赶快结婚!”
陈行目光一转,抬头道,“帮我个忙吧!”
华莹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