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婧皱眉,“为什么?他们看中的是作品,又不是作者!”
文墨道,“这是画展负责人的要求,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才一直反复的给你打电话,能和那么多大师级别的漫画师一起参展,多难得的机会,笙笙你一定懂!”
姚婧仰头看向夜空,心里的揪扯让她像是被撕 裂成两半一样的疼,从来没有这样难以抉择过。
聚会那边传过来嬉笑声,她转头看去,隔着暮夜下淡淡薄雾,那个男人似在看着她。
有些事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坚持到底吧,反复无常,更会伤到别人。
“对不起!”
姚婧低低道了一声,挂了电话。
深吸了一口夜里的凉气,等稍稍平静些,她才转身往回走。
她的椅子上铺了一张羊毛毯,离开这一会儿,坐上去依然是温热的,乔柏霖倒了一杯热可可给她,问道,“有事?”
已经拒绝了,姚婧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摇头笑道,“没什么!”
乔柏霖微一点头,握住她的手,帮她暖着。
陈继豪闲聊问乔柏霖做什么工作,乔柏霖淡笑,“算是个管理吧!”
陈继豪立刻道,“那我们差不多!”
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学的专业,和对于现在大部分公司管理理念的见解,看的出的确有见识,和自己独特的思想。
陈继豪口若悬河,乔柏霖一直唇角噙笑,眼眸如夜深邃,偶尔颔首点头应和两声,让陈继豪说的更加起劲。
田小甜很为陈继豪骄傲,甚至觉得乔柏霖不怎么说话是因为根本接不上话。
聊到最后,陈继豪问乔柏霖哪个学校毕业的。
乔柏霖依然之前云淡风轻的态度,“斯坦福、经济学。”
陈继豪突然就沉默了。
连田小甜也愣了一会儿,转头问上官夏,“大厨师,生蚝烤好了吗?”
法国进口的生蚝,不用放太多的调制品,否则反而破坏了它本身的鲜美,烤好的生蚝软糯多汁,香味浓郁,一口上瘾。
另外厨师还准备了冰鲜的生蚝,上面放了一点鱼子酱,两样食物一起放进嘴里,又是一场味觉上的盛宴。
陈继豪笑道,“这房主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田小甜去卫生间回来,在圆拱走廊下,看到前面似是乔柏霖在吸烟,她刚要上前,就见迎面有人走过来。
灯光幽暗,但看穿着和身形应该是他们刚进来时遇到的别墅管家。
管家只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让他们随意玩,便没再出现过,当时田小甜还觉得这里的人真的管理上太松了。
田小甜往前两步,坐在廊柱后面,微微探头往前看。
乔柏霖靠着廊柱吸烟,管家在两米外停下,恭敬的微微弓着腰,“先生,楼上客房都准备好了,您和姚小姐在三楼主卧,其他人安排在二楼客房里。”
乔柏霖淡淡点头,“主卧的室温调高一点,另外上官夏是一个人来的,安排的客房和另外一间隔开距离。”
管家立刻道,“好的,我马上去安排,您有什么吩咐再随时交代我。”
乔柏霖抬手挥了一下,管家恭敬的转身离开。
田小甜藏在廊柱后面,心里暗惊,听两人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客人和管家,乔柏霖反而更像主子。
再联想到上次在餐厅乔柏霖和经理说话时的情景,田小甜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乔柏霖不是软饭男。
可是她又很疑惑,如果他这么有钱,肯定也很有地位,为什么要和别人的未婚妻在一起?
等乔柏霖一根烟抽完回去,田小甜才假装自己刚刚上完洗手间回到花园里。
上官夏看看时间,“我只租了白天,可是真不想走,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房主,加钱让咱们在这里过夜。”
乔柏霖淡笑接口,“没关系,我和房主说的就是一天一夜,住下完全没问题。”
“真的?”上官夏惊喜异常,“一天一夜这个价格我简直太赚了!”
姚婧笑睨了乔柏霖一眼,抿唇没说话。
田小甜也特意多看了乔柏霖一眼,若有所思。
既然不用着急回去了,众人玩的也更放松,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接近凌晨天气变冷,几人才意犹未尽的上楼休息。
姚婧被乔柏霖一直带着上了三楼,回头看道,“他们住二楼,我们住三楼,这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乔柏霖淡笑道,“二楼客房不够,这理由很恰当吧!”
姚婧握着他的手,低笑道,“那么多房间,你说客房不够,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乔柏霖双臂搂着她的腰进屋,“当然,我是这里的主子,我说房间不够就是不够。”
男人带着一点耍赖的语气,说完吻在姚婧脖颈上,随后两人倒在沙发上。
姚婧后背靠着抱枕,捧着男人的脸和他热吻,两人都喝了酒,本来没醉,反而因为彼此相融的酒气而变的意识混沌。
房间开着落地灯,暖色的光线落在姚婧半垂的长睫上,如扇的影子轻轻颤抖,像是花园里随风摇曳的竹影,风一过,悠悠荡荡的轻晃,晃的夜色越发迷 离。
姚婧外面的毛衣外衫被脱下,里面是一件gk的黑色长裙,靠近锁骨的位置有镂空的轻纱,白 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娇媚而明艳。
乔柏霖探手到她身下,将拉链缓缓拉下去,手一路停在腰间,掌心熨帖上她微凉的肌肤,姚婧忍不住战栗。
男人掌心托着她,和自己贴的更紧,雨点般的吻落在她脸上和肩膀上……温柔又不失炙热。
他双腿修长有力,姚婧习惯性的伸腿缠上去,张嘴轻咬了一下他的唇,压抑着呼吸发出低喃,“乔柏霖、”
“嗯。”男人鼻音浓重,握着她纤腰的手不由的用力。
姚婧一直觉得自己太过放纵了,不该这样肆意不加克制,乔柏霖却告诉她,顺从感觉没有错。
偶尔她好不容易抓住的那么一丝理智,也很快在男人火热的攻势下分崩离析。
别墅的冬夜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修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婀娜多姿的影子在风中尽情摇摆。
它畏惧寒风,唯恐被风折断了腰,又贪恋风,唯有风能让它在漫无边际的寒冬里,肆意的舒展枝干,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感受生命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