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还声称何家是自愿接济他们,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恐怕还不知道傻柱对秦淮茹的一片痴心吧!
如果得知傻柱对秦淮茹念念不忘,接济贾家背后有目的,甚至希望贾东旭早些离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贾东旭,真是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归还那笔钱,417就应该承担相应的惩罚。”
“否则以后院子里谁家的钱财都被你随意挪用,他们找谁评理去?”
“假如这笔钱是你自家的积蓄,被人花掉了大半,陈家人还能坐视不管吗?换成任何一家都会为此气愤不已!”
邻里们都赞同秦卫军的观点,遇事多换位思考就不会如此,一致认为贾家脸皮太厚。
“秦卫军说得对,要是这次丢钱的是你们家,还会这么轻易罢休吗?肯定不会!”
“确实,如果是他人欠钱不还,闹腾得比这还凶呢,贾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这家人真不靠谱,今后大家要尽量远离他们,免得受其不良影响。”
这些议论传入贾东旭耳中,他不仅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认为大家多管闲事。
傻柱的妹夫同样认为众人说得在理,若此事发生在贾家头上,若未能将钱追回,绝不会善了。
别提光是要回本金了,说不定还会要求赔偿利息。
毕竟他即将迎娶何雨水,而傻柱又是何雨水的哥哥,帮助何家也在情理之中。
“贾东旭,如果你执意不归还何家的钱款,那就做好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吧。”
“尽管你现在身患瘫痪,但古往今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无人能逃脱法律的约束。”
“你自己权衡利弊,要么被关进监狱,要么尽快还钱了事,事情便可以告一段落。”
秦淮茹听到要把贾东旭送进监狱的消息,内心窃喜,表面上却装作万分不愿。
毕竟目前还未真正入狱,一旦贾东旭知晓,还不知会如何对她施加折磨。
若贾东旭真的进了监狱,她便不用再看他脸色过日子了,家里也能摆脱这个沉重的负担。
日后家中仅余她与小槐花两姐妹相依为命,不知将会过得多么惬意。
得知贾东旭即将锒铛入狱,秦淮茹内心暗自庆幸,巴不得他永不出狱,最好就此在牢中度过余生,这样便可彻底摆脱他的阴影。
贾张氏身陷囹圄后,家中的咒骂声随之消散,生活陡然间变得宁静而舒心。倘若贾东旭此刻也被关进去,这个家便将完全由她主宰,一切任由她心意所至,再无旁人对她颐指气使。
尽管贾东旭尚未被正式拘捕,秦淮茹已在心中提前畅想那匠区盾压随有多稀望匮床旭迸监隧的美好画面。
贾东旭闻听自己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背脊不禁一阵寒意袭来,下半身瘫痪的他全赖秦淮茹悉心照料。监狱内情何以堪,不仅无人照顾,就连基本的生活起居都成难题。
再者,傻柱那样院里无人敢惹的角色,往昔连许大茂见了都要避其锋芒,就因为一度身陷囹圄,出狱后竟落下残疾。贾东旭想到此处,更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步其后尘,在监狱中瘐毙。
虽然如今身患残疾但尚且年轻,还未亲眼见到棒梗娶妻生子,岂能就此撒手人寰?
思及此,贾东旭不寒而栗,对着秦淮茹厉声喝道:“你是不是耳聋了?还不快把钱拿出来还给傻柱,愣着做什么?”
尽管极其不情愿将钱归还傻柱,但他深知若不还钱,自己必将面临囹圄之苦。在这两者之间,贾东旭还是做出了理智的选择,只好命令秦淮茹尽快还钱。
然而秦淮茹一听到要还钱,顿时面露不悦,自从掌握存折以来,家中每日鱼肉满桌,花销巨大,每一笔都是从这笔钱中扣除的。现下让她拿出钱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她的口袋向来只有进账没有出账。
“东旭,咱家的钱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只剩下十来块钱了,之前拿出来的都已经花光了。”秦淮茹满脸无辜地辩解道,“这段时间咱们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去看棒梗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带东西,哪里还能挤得出钱来呢?”
实则每次购物时,秦淮茹都会悄悄留下一部分私藏起来,有时甚至会背着贾东旭偷偷挪用资金,比如上次去监狱探望棒梗那次,那三十块钱贾东旭毫不知情,早已被她私自藏匿。这些私房钱数额颇丰,只是秦淮茹绝不愿意轻易动用,更别提拿出来偿还傻柱了。
对于秦淮茹的说法,除了贾东旭深信不疑外,邻里们都觉得她在找借口,认为她压腿肥践还险腰雁,不过是不想归还借款罢了。
“难以置信,傻柱的存折上竟有那么多存款,短短时日就已花销过半?他们家一个月几十元就能过得相当滋润了。”
“没错,何况现在棒梗和贾张氏都不在家,小当和槐花年纪尚小,食量有限,开销主要就落在他们夫妻俩身上,怎么可能消耗那么快呢?”
“确实如此,要说如今贾家会陷入贫困,恐怕连秦淮茹自己都不会相信,更别提外人了。”
邻里间在贾家门口议论纷纷,但秦淮茹坚决不愿动用自己的私房钱,那可是她辛苦积攒下来的保障,岂能轻易示人。
秦淮茹心中的算盘,秦卫军早已心知肚明,在贾家的这些年里,他没少受这家人的挤压。
贾张氏已经被带走,如果贾东旭也遭遇牢狱之灾,秦淮茹心里虽不乐意明言,却暗自窃喜,遂揭穿她的谎言:
“贾家怎可能突然变得没钱,傻柱存折上的数目起码也有几千块大洋,几个月时间不可能全用光。”
“秦淮茹这样说,明显就是不想归还借款,甚至巴不得贾东旭被关进大牢。”
“再者,近来他们家也没添置什么贵重物品,吃喝用度似乎并无过分之处。”秦淮茹在心中愤愤地责骂秦卫军多事,更气恼的是他竟然一语中的。
她不敢正视秦卫军的眼睛,生怕一看就被他窥破心思。
“家里确实是拮据得很,你们也都知道,贾家一直过得紧巴巴的。骤然见到这么多钱,难免把控不住开支。”
“我们家无论是衣食住行都是院中最差的,整个院子数贾家最穷困。难得手头宽裕些,花钱无度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还款,真是难如登天啊。”秦淮茹坚持声称家中已无余财,只能再次摆出可怜的姿态。
她心中暗想,只要不还傻柱的钱,贾东旭入狱便是板上钉钉的事,绝对不能心软。
一旦把钱拿出来了,今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不知贾东旭会怎样对待她。
“你说的这套话或许能骗得了别人,若真是一贫如洗,贾张氏必定藏有不少积蓄。”
“毕竟她年岁已高,积累的养老钱肯定不少,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笔钱也能拿出来解决燃眉之急。”
经秦卫军这么一番剖析,大家都明白了贾家其实还有不少钱,差点就被秦淮茹蒙混过关。
何雨水也觉得秦卫军的话颇有道理,险些轻信了秦淮茹的说辞。
“秦淮茹,别在这儿装穷卖苦了,你婆婆肯定藏着存款,赶紧把欠傻柱的钱还上,这事就算过去了。”
“否则的话,贾东旭这牢狱之灾是逃不过的,你自己权衡一下轻重,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秦淮茹没想到这一点,若非秦卫军提及,她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自从贾东旭开始工作,每月都会按时给贾张氏提供生活费,家里的各项开销也不需她操心。转眼间,棒梗已长至七八岁,而他受伤也仅是去年的事,这么多年的积累,必然积攒下一笔丰厚的积蓄。
贾东旭心里打着算盘,只要能把这笔钱还给傻柱,自己就能免去牢狱之灾,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催促秦淮茹赶紧把钱拿出来。
“秦淮茹,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还不快去把钱找出来,杵在这儿愣着干嘛?”
“动作快点,把我妈藏的那些存款翻出来,好去还给人家。”“要是不拿出这笔钱,就给我滚出贾家门,永远别再回来!”
面对贾东旭尖酸刻薄的话语,秦淮茹愈发不愿将钱还给何家,心中暗自期盼警察能尽快将他带走。嫁入贾家后,她的日子便如黄连般苦涩,日复一日被贾东旭像使唤丫鬟一样支使。
尽管内心满腔怨恨,秦淮茹却只能默默承受,尤其还有贾张氏在上头压制着她。就在贾东旭即将面临囹圄之困时,秦卫军突然发声,若不是他透露出贾张氏有秘密积蓄的消息,这一场风波恐怕难以平息。
回想起上次贾东旭和聋老太太在院中对秦卫军编排是非的情景,秦淮茹正想找机会报复。现在时机正好,岂能轻易放过?
光坐牢还不够,虽然监狱生活艰辛,但起码还能有一口饭吃。倒不如让贾家赔钱给何家,这样一来,他们家的日子可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自打秦淮茹拿到傻柱的存折以来,她在院子里的人缘便急剧下滑,往后估计也没人愿意接济他们了。到那时,一家人吃饭的问题依旧会落到秦淮茹肩上,就让他们自家窝里斗个够吧,反正与旁人无碍。
即便贾东旭的话说得难听刺耳,秦淮茹一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终究还是选择了隐忍。她清楚记得贾张氏藏钱的地方,有一次无意间撞见她取钱,那笔钱应该还在原处。
“你们稍等,我现在就去拿钱。”
言罢,秦淮茹前去取出贾张氏藏着的钱,细细一数,竟然足够偿还何家的债务。她暗自咒骂,没想到这个老太婆私下存了这么多钱,想当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这些钱都没见踪影。
如今,还不是一样得把这些养老钱全拿出来,家里一分钱没捞着用,全部填给了何家那个窟窿。倘若贾张氏知道自己的棺材本都进了何家口袋,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呢。
贾张氏视财如命,每一分钱都是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才攒下的。如今,这笔辛苦攒下的积蓄就这样被掏空了,贾家除了现住的房子还算值点钱,几乎再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资产了。
秦淮茹刚一握紧手里的钞票,何雨水就迅速夺过,当场清点起来,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够拮据的。
一旦钱财到手,即便是再与秦淮茹争执一番也无所谓,在她心中,金钱远胜于颜面。毕竟,在这个世道里,面子填不饱肚子,要是没有钱,别说吃上窝窝头了,连糠皮都难以入口。
在众人注视下,何雨水拿到钱后高声宣布,往后不会再对贾家施以援手。她认为像贾家这样的人家,根本不值得他人援助,若真饿死,也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趁此机会,我在此郑重声明,以厌家磨匠为证。”何雨水朗声道,“从今日起,何家将不再接济贾家,彼此视作陌路,这种人家实在不值得我们同情。刚才发生的事,大家都亲眼目睹了吧?”
“我哥出于好心帮衬贾家,结果秦淮茹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出言尖酸刻薄不说,还对我动手动脚,回想过去,真是我一时糊涂才去救济他们。早该如此了,秦淮茹仗着傻柱的宠爱,没少占尽便宜。”
以前那些个饭盒,从未有一个能顺利送进何家门,全都在半路上被秦淮茹截走。要说贾张氏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可不就是靠贾家那微薄的钱财养出来的吗?
邻里们对于秦淮茹和何雨水打架的事情都看在眼里,私下议论纷纷,一致觉得贾家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以后贾家再来求助,咱们谁也不许心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啊,你看傻柱之前那么帮贾家,现在反过来却被她们欺负到头上,连他妹妹都打了。”
“没错,我自己家里都困难重重,哪有多余的财力去帮助别人,何况贾家还有这样的德行。”
面对邻居们的表态,傻柱开始忧虑起秦淮茹以及她的两个孩子,一旦失去大家的帮助,今后的日子该如何熬下去呢?贾东旭本就对秦淮茹不好,如果家中再无温饱,真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雨水,你刚刚那样说话不太合适吧?咱们在这院子里住这么久了,一直和贾家处得挺和睦的。”
“再说了,他们不是已经全额赔给我们钱了吗?何必这般较真呢?”
“我看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人留一线嘛!”(尽管秦淮茹都已经跟何雨水动手打起来了,她竟然还想继续跟贾家保持往来,脑子是不是糊了?)
“没把他们送进大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真要计较起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人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还替贾家说话,能不能清醒清醒?”
“你若是再敢接济秦淮茹,日后出了事别来找我。”
何雨水心里明镜似的,不知秦淮茹给傻柱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会儿还口齿伶俐地辩解着。将来要是让她知道傻柱又接济贾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傻柱之所以这般帮衬贾家,无非是因为他单身,看着贾东旭瘫痪在床,又对秦淮茹那种贤良女子心生好感,才出手相助。
显然,得赶快解决傻柱的婚姻大事,否则无论有多少财物,他都会一股脑往贾家送。
何雨水的做法虽狠,却也情有可原——分明是贾家人不识好歹,贪得无厌,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傻柱原本出于好意,将存折的事透露给了秦淮茹,谁知对方竟然想占为己有,不肯归还。
像贾家这种坐享其成的人,活该没人愿意伸出援手,整个大院里除了傻柱这个实诚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何雨水一顿数落,傻柱噤若寒蝉,只能当作耳旁风,听过就算。
随后,何雨水带着对象扬长而去,顺带把要回来的钱和傻柱的存折一并拿走。
如今傻柱被秦淮茹抓了软肋,保不准哪天她又厚着脸皮来找他哭诉,那双泪眼汪汪的,傻柱就容易心软。
若不把钱拿走,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莫及,倒不如自己保管妥当。等日后结婚时,再把存折交到他媳妇手里。
傻柱尽管无奈,但也只能听从何雨水安排,但他绝不会任由秦淮茹受苦,即使存折不在手中,也会暗中照拂。
只要有机会,他依然会尽力帮助贾家,替秦淮茹减轻负担。
反复思量之下,傻柱决定还是重操旧业,打算过几天伤愈后去轧钢厂走一趟。
他对自己的厨艺信心满满,届时去找杨厂长求个情,希望能重回轧钢厂上班。
料想杨厂长不会拒绝,毕竟他在厂里工作多年,做的菜深受大家喜爱。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将存折藏起来不还给傻柱,结果不仅被何雨水发现拿走,还倒贴了一笔。
这一切变故,贾东旭都记恨在秦卫军头上,自从上次捐款风波以来,他就与贾家处处作对。
几次三番下来,不仅贾张氏进了监狱,棒梗也被送进少管所。
然而秦卫军的日子却过得悠哉游哉,在院子里威望颇高,在厂里更是重点培养对象,反观自己则困于轮椅之上。
现今他还娶了个漂亮媳妇,而贾家却沦为了院子中的笑柄,两相对比,让他怒火中烧。
越想越气愤,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秦卫军你这个丧门星,贾家之所以遭此横祸,全都是因为你。”
“上次那个道士就说了,你身上的邪气太重必须施法化解,结果谁都不信。”
“这下遂你心愿了,把我们家逼到如此境地,你就心满意足了?像你这样的人,早晚会有报应。”秦卫军听着对方的咒骂声,觉得他还没受够教训,既然还要多言,那就再给他点厉害瞧瞧。
“文静,闭上眼睛。”杨文静领会其意,迅速闭合她那对明亮的眼睛。
秦卫军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接着将贾东旭的裤衩一把扔上了屋檐。
此刻,贾东旭的下半身再度尴尬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窘态百出。
秦卫军在扔掉贾东旭裤衩后,忍俊不禁,丢下棍子,领着杨文静径直回家去了。众人都注意到贾东旭那光溜溜的下半身,纷纷窃笑不已,认为他是自作自受,有几个甚至忍不住放声大笑。
贾东旭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满腔怒火熊熊燃烧,厉声吼道:“秦淮茹,你还在那里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我推进去!”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把贾东旭推进屋里。邻居们看到这一幕,再也绷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
过了许久,大家才各自散去,这件事无疑将成为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如同那个总是搬弄是非、无事生非的胖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早知道何雨水会追讨这笔钱,倒不如当初就不动傻柱的存折。
都怪那个何雨水,若不是她强硬要求赔偿,傻柱压根就不会提还钱的事。刚才当着大家的面说算了,本来就是傻柱接济贾家,现在又要全部收回,算怎么回事?
结果呢,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搭进去了贾张氏的养老钱,家里一下子拮据起来。秦卫军此举更是让贾东旭气得满脸通红,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又因他而起波澜。
尽管心中愤恨难平,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存折被何雨水拿走,花掉的钱也如数归还。之前吃香喝辣的,用的还不是自家的钱,连自家的门都被搞坏了,如今连睡觉都不安稳。
尽管家中贫穷,但小偷怎会知道你没钱?万一深夜有人闯入,不得吓得魂飞魄散?
进了屋子,只见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乎无处下脚。
面对此情此景,贾东旭对秦卫军的恨意愈加强烈,一切源头皆因他而起。
虽然刚才口头上痛快地骂了几句,但他仍觉不解气,瞥见秦淮茹站在一旁,便反手扇了她一巴掌。别看他下半身瘫痪行动不便,但这一巴掌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