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针灸怎么可能对精神类疾病有立竿见影、当场见效的疗效?”
白素根本就不相信陈萧的话,下意识摇头,可看着陈萧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陈萧的胳膊,哭丧着脸说:
“行吧行吧,我就让你先试试看。”
但她考虑到莫书婷也有暴力倾向,始终跟在陈萧左右警惕地观察着莫书婷的一举一动,那架势就如同陈萧重金聘请的贴身保镖。
莫书婷将白素的举动看在眼里,既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趣说:
“白院长,你怎么这么紧张陈医生啊?难不成他真是你的私生子?又或者是情……”
话音未落,莫书婷反应过来陈萧暴力起来比精神病患者更为恐怖,几乎都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情人”两个字再也不敢瞎口嗨,慌得赶紧一个劲地冲着陈萧赔笑脸:
“陈……陈医生,你千万别生气,我平时和白院长开玩笑开习惯了,一时之间嘴巴没把住门,呵呵。”
“白院长体恤下属,爱我如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陈萧满不在乎地含笑摇头,说话间随手拿出了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消毒,并示意莫书婷坐在会客沙发上。
“陈医生准备针灸哪里?需要脱衣服吗?”
莫书婷赶紧照做,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虽说她也觉得中医针灸对非功能性障碍导致的精神类疾病根本就没有多少治疗效果,尤其不可能立竿见影,当场见效,但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选择死马当成活马医。
陈萧不假思索地摇头:
“我要针灸的是你头部的神庭穴,不需要脱衣服。”
说着,他已经飞快落针。
“啥?神……神庭穴?”
莫书婷毛骨悚然,心惊肉跳,下意识想要躲闪。
白素也吓坏了,赶紧慌慌张张地开口阻止:
“陈萧,快住手!神庭穴毕竟是人体三十六个致命死穴之一,你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别贸然针灸……”
话音未落,白素傻眼了,因为她分明看到陈萧手上那根比食指还要长一些的银针已经完全没入了莫书婷的头顶。
莫书婷虽然看不到,但却能够感觉到,唯恐自己稍稍动弹一下就会被已经扎进她脑袋的银针误伤甚至是当场毙命,她不得已只能保持着躲闪针灸的狼狈姿势,从头到脚丝毫不敢动弹,看起来就仿佛石化当场了一般。
一瞬间,本就空旷的院长办公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中。
“咕咚——”
大概半分钟过去,白素总算勉强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欲哭无泪地说:
“莫大姐,你怎么突然不吱声也不动弹了?别……别吓我啊!”
莫书婷的额头上只冒冷汗,同样欲哭无泪,说话声嘴唇都不敢动一下:
“我……我敢动吗?”
“这……”
白素想想也对,更加惊慌,急得都快哭了:
“整根银针都扎进了脑袋里,这……这怕不是要开颅才能取出来?陈萧,你太胡闹了!”
说话间,她作势就要掏出手机安排莫书婷的开颅手术。
“开……开颅?”
莫书婷的心态彻底崩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偏偏他还不敢动弹,骨头渣子都快坚持不住了,真是后悔死为什么要巴巴地来陈萧这里找虐。
“呃……”
陈萧不禁有些无语,哭笑不得地说:
“白院长,莫主任,你俩可都是中心医院的大领导,全市乃至全省的医道高手,自从业以来经历过的各种医疗救治场面的次数肯定比我的岁数都多,至于被我的太乙真针吓成这样吗?”
说话间,他还特意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分别递给白素和莫书婷,气定神闲地说:
“都淡定点,这要是被外人看到,该质疑咱们中心医院的医疗水准了。”
“我……”
莫书婷泪流满面,欲言又止,她动一下都不敢,还敢伸手接过陈萧递来的饮料喝吗?
白素则气势汹汹地拍开陈萧递来饮料的手,一个劲地跳脚埋怨:
“臭小子,手指那么长的银针整个扎进大脑是随时都可能致命的,必须立刻安排开颅手术,你让我怎么淡定啊……”
话音未落,白素突然又惊呆了,因为她分明看到,原本已经整根都没入了莫书婷头顶的银针这会儿竟悄无声息地露出了针尾部分,顿时憋不住如见鬼了一般怪叫:
“陈……陈萧,我之前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本来都已经整根都扎进了莫大姐脑袋的银针分明能够看到针尾?”
银针很细,夹杂在莫书婷的头发里很难看清,白素说话间甚至忍不住飞快凑到了莫书婷的面前瞪圆了双目仔细看。
这下子,她更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为她分明看到那根银针正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从莫书婷的脑袋里退出来,就仿佛无形中正有一只透明的手在缓慢拔针:
“见鬼……见鬼了吧?为什么银针会自己拔针?”
“啥?”
莫书婷大惊失色,理智瞬间就失控了,她再也顾不得身体动弹会导致银针对她造成致命伤害,下意识掏出了兜里的手机当镜子观察头顶,果然也看到那根让她差点吓尿的银针正缓缓从她的脑袋里冒出来。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将近半根银针冒出来了。
一瞬间,她下意识朝着陈萧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神色间难掩的都是震惊和不解。
白素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
“陈萧,为什么银针可以自己拔出来?”
陈萧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好笑,模棱两可、真假参半地解释:
“这正是我家祖传的太乙真针治疗非功能性障碍导致的精神类疾病的神奇之处,咱们先喝饮料,等银针完全脱落时,莫主任的病自然也就完全好了。”
“中医界竟然真有这么神奇的针灸术?”
白素和莫书婷张口结舌,神色间难掩的都是震撼。
这一次,她们终于没有再拒绝陈萧递来的饮料。
莫书婷看到困扰了自己好些年的精神类疾病迎来了康复的希望,渐渐由惊转喜,满脸振奋地说:
“白院长,如果陈医生的针灸真能治好我的病,我申请直接破格特聘他为咱们精神科的主任医师,如此年轻有为的超级医王待在急诊科实在太屈才了,仅凭他的太乙真针,随随便便就能改写非功能性障碍导致的精神类疾病很难治愈的医学惯例甚至全球医学界的精神科史!”
“恐怕不行!”
白素痴痴地盯着陈萧,呼吸渐渐急促,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
“前不久林老院长和我说过,陈医生精通早在唐宋年间就已经失传的续命针灸术生生造化针,只需一针就能为还有一口气的病人续命一天,最长能够续命九天,如此生死人、肉白骨、窃阴阳、夺造化的神技足以将他破格特聘为我院的全科专家!”
在此之前,白素本来是不相信陈萧精通生生造化针的,哪怕亲口对她说的人是林回春。可如今亲眼见识到太乙真针的离谱,她想不相信都难。
“只需一针就能为还有一口气的病人续命一天,最长能够续命九天?”
莫书婷张口结舌,下巴几乎都掉到了地上。
前段时间陈萧以生生造化针救活宋开潮的惊人举动虽然在急诊科传得沸沸扬扬,但苟顺权、林成钢等觊觎生生造化针的阴险小人却极力控制消息的传播,年过五十的莫书婷一天到晚只想着治病救人以及自救,自然没有听说过。
但她深知无论是林回春还是白素都不会骗人,震惊之余忙迫不及待地表态: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无条件支持破格特聘陈医生为我院的全科专家,要是上级部门不同意咱们的申请,我就闹到他们同意为止!”
“对!没错!”
白素说干就干,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办公桌前开电脑,满脸兴奋地说:
“我现在就以院长的名义向上级部门写申请,然后让林老院长亲自出面去谈,陈萧,接下来就先委屈你暂时坐我的办公室吧,等上级部门的申请批下来后,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办公室。”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陈萧最近招惹的人已经够多了,他虽然不怕麻烦,但却嫌麻烦,想都没想就赶紧摇头拒绝:
“白院长,莫主任,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暂时没有担任全科专家的兴趣,毕竟我还年轻,而且单身,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最重要的应该是谈恋爱。”
后半句话他其实是故意说给白素听的,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应该如何“拿捏”白素。
唯恐自己无法说服白素和莫书婷改变决定,话音刚落他又说:
“对了,莫主任,你头顶的太乙真针应该马上就能完全掉下来了,你还不赶紧去检查检查自己的病是否已经康复?”
“啊?对!对!对对对!”
莫书婷反应过来头顶那根银针约莫只有半厘米还扎在她的神庭穴里,顿时激动得忘乎所以,赶紧如打了鸡血似的夺门而出,只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没有了外人在场,白素更加不掩饰自己对陈萧的爱,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萧,她满脸八卦地说:
“有目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