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到刘金牙是谁,叶银环的表情不禁有些怪异,但还是睁眼说瞎话:
“陈医生,你千万别信这个混蛋的鬼话,他肯定是在挑拨你我的关系,因为我确实不认识他!”
顿了顿,她又紧张兮兮地询问陈萧:
“对了,陈医生,请问堵在门口的卡车是谁的,能麻烦先挪一挪吗?我儿子躺在担架上,既挂着氧气又输着血,实在没法进来拜谢您。”
亲眼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叶银环面对陈萧时竟然卑躬屈膝如一条舔狗,刘金牙只感觉心都凉透了,不等叶银环把话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讨好:
“白少受伤了?我现在就让人挪车。”
踩在刘金牙身上的脚猛地用力,陈萧阴恻恻地盯着叶银环:
“你们真的不认识吗?”
“我……”
叶银环张口结舌,犹豫又犹豫之后才硬着头皮承认:
“陈医生,我……我突然想起来了,他……他的确是我家旗下一个小公司新上任的总监,但也仅此而已,他得罪你绝对与我无关。”
刘金牙意识到自己被抛弃,彻底急眼了,争抢着辩解:
“陈……陈医生,如果不是这个臭婆娘的儿子白朗暗暗惦记令慈,小弟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招惹您啊……”
话音未落,刘金牙看到陈萧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染血的剔骨刀,骇然变色:
“你……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济世堂的房本还在我手上,如果我有个好歹……”
陈萧无情举刀刺入刘金牙的肩膀:
“痛快点!如果再不乖乖交出房本,下一刀我就捅穿你的心脏!”
“啊——”
刘金牙吃痛,满脸的肥肉剧烈颤抖,口中发出凄厉瘆人的惨叫:
“陈……陈医生饶命,饶命啊!房本……房本就在我车上,我……我本打算将你轰出济世堂之后就去找律师伪造过户的材料……”
“呵呵。”
陈萧怒极反笑,再度手起刀落,大梦金刚神功运转,锋利的剔骨刀瞬间贯穿刘金牙的裤裆,刀尖深入地板半寸。
看到刘金牙的裤裆瞬间被鲜血染红,而被刺破的地板竟然还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叶银环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趔趔趄趄躲到身后的保镖群里:
“陈……陈医生,刘金牙大胆冒犯令慈,实在罪该万死,你尽管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人间蒸发。”
说着,她更是赶紧让人把刘金牙车上的房本拿回来还给了陈萧。
“像你儿子那样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岂不是更好吗?”
随意一脚将已经痛晕过去的刘金牙踢到叶银环面前,陈萧冷笑连连地亮出手机收款码:
“废话少说,赶紧扫码吧,还是昨天的价,一针一百万,连扎六针,能够续命六天,足够转院去燕北市、明珠市甚至国外了!”
“我……我我我……”
叶银环语无伦次,突然萌生了退意,她是真担心陈萧一怒之下又给白朗来一刀。
就在这时,被大卡车堵住的门外突然传来惊叫:
“叶董!情况不妙,白少的生命体征突然急剧消失,应该……应该快不行了……”
叶银环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大脑一片空白,一边颤抖着掏出手机扫码给陈萧转账一边声泪俱下地哀求:
“陈……陈医生,人命关天,求求您赶紧出门救救我儿子吧……”
身为霸王集团的董事之一,叶银环的手机转账几百数千万根本不在话下。
但陈萧并未被六百万到账的短信打动,冷冰冰地摇头:
“你儿子的命关我屁事?想求医就先挪车吧!顺便麻烦你亲手收拾一下,太乱了影响我针灸的心情。”
“你……”
叶银环敢怒不敢言,慌忙让人挪车,然后把刘金牙弄走,紧接着更是亲自动手整理凌乱的桌椅和满地的血污。
她一向养尊处优,从不操持家务,但事关儿子的生死,她只能咬牙硬撑。
很快,随着堵在门口的大卡车被开走,担架上的白朗被抬进济世堂时,她总算勉强打扫了一遍。
唯恐陈萧继续拖延,她又眼巴巴地催促:
“陈医生,求求您快针灸吧,只要能够保住我儿子的命,我甚至可以安排我的宝贝女儿陪你玩……”
她口中的宝贝女儿,自然就是“丽质天成美容馆”的老板白净。
“真不愧是后妈!”
陈萧被恶心得不行,皱眉指着地板:
“这里怎么没拖干净?再擦一擦吧,用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