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直奔中心医院的路上,宋颜越想越好奇,途经一处红绿灯时,她忍不住打开陈萧留下的便签纸,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这哪是什么灵符,分明就是一串手机号码啊,难不成他想泡我?”
“哒哒哒——”
突然!伴着刺耳的车喇叭声,一辆失控的油罐车冲过红绿灯呼啸而来。
宋颜本就小鹿乱撞的芳心更是失控了一般加速狂跳,晕厥感几乎令她当场窒息。
诡异的是,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她手上的便签纸突然自燃,灼烧感和烟味令她的精神瞬间恢复如初,她于是本能一般猛打方向盘躲避。
“嘭——嘭嘭——嘭嘭嘭——”
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之后,急刹车的她发现便签纸已经烧得连灰烬都不剩,又看到油罐车一路横推,接连与好几辆车撞在一起,总算意识到陈萧的不凡,赶紧拿出包里的手机,准备邀请陈萧医治病危的爷爷。
但她并未记住陈萧留在便签纸上的号码,凭着模糊的记忆接连打了十几次也没能联系到陈萧之后,她急得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妹妹宋暖打来电话:
“姐姐,你到哪了?爷爷……爷爷可能快不行啦,你赶紧来见他最后一面吧,呜呜呜……”
……
陈萧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过,出差在外的陈情还没回来。
想到脑海里的无字金方传承,他寻思着给陈情打个电话问问,因为那本无火自焚的《千金要方》是他考上大学时陈情送给他的礼物。
但他将手伸进兜里时才发现手机落在李冰雪家了,于是就用家里的座机拨号。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接连几次都无法拨通陈情的电话,陈萧莫名觉得不安,睡意全无。
再加上李冰雪的无情背叛,他更是辗转难眠,索性闭目梳理脑海里玄之又玄的无字金方,渐渐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第二天一早出门上班时,他非但不困,反而感觉神采奕奕,心中暗暗得意:
“那对狗男女要是看到我,估计会当场吓傻吧?”
陈萧已经打算好了,中午下班就去营业厅挂失补办手机卡,彻底与李冰雪断干净。
但他抵达办公室打卡时,却注意到往来的医生护士对他指指点点,满脸鄙夷,心不由得猛地咯噔了一下:
“难道我昨晚加班时犯错了?”
冷不防看到毫发无损的陈萧,做贼心虚的李冰雪明显吓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和几个护士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姓陈的实在太不要脸了,昨晚竟然发消息约我去酒店开房!”
“天哪!我也收到他发的骚扰消息了,说什么只要陪他睡一觉,他就帮我写病历。”
“真以为自己是省医大毕业的五年制全科高材生就了不起吗?野种而已,老娘已经告到苟主任那里了!”
隐约听到她们的刺耳议论,陈萧猜到是李冰雪用他的手机在背后搞鬼,勃然大怒,义正辞严地争辩:
“你们别被李冰雪骗了,其实我和她谈了五年恋爱,昨晚我的手机落在她家,她伙同刘子豪将我打晕,然后扔环城高速……”
不等他把话说完,眼神躲闪的李冰雪当即矢口否认:
“陈萧,你别以为咱们是大学同学就可以肆意污蔑我的清白!我爸妈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怎么可能答应我和一个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谈恋爱?”
“我……”
陈萧张口结舌,彻底语塞了,因为他昨晚的离奇遭遇根本就没法解释。
恶毒地瞪向陈萧,李冰雪继续幸灾乐祸地说:
“你与其在这里废话,还不如赶紧去周晚浓的办公室呢,她都来找你好几趟了。”
“难道李冰雪还用我的手机给周副主任发骚扰消息了?”
想到这种可能,陈萧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拔腿就往周晚浓的办公室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