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耳光!”夏以芙提醒。
谢小妹一看自己的手距那悍匪的面庞不过咫尺之遥,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手掌已挥出,但听噼噼啪啪,那人已倒在了地上。
“送一脚。”夏以芙提醒。
用力一抓,谢小妹的身体已风筝一般飞了回来,一脚踹出去,但见那人倒在了地上,谢小妹自己先被吓唬到了,“阿芙,我害怕。”
“不怕不怕。”夏以芙将谢小妹拉了回来,谢小妹脚踏实地后面上才有了微笑,“吓死我了。”
“是吓死他们了才是,走吧,哈哈哈。”夏以芙笑盈盈。
但对手人多势众,且作战的手段和章法都不错,以至于夏以芙即便是已很努力,但还是打了个筋疲力尽,且她手中的木棍已被摧残的不成个模样儿。
“怎么办啊?”
“别怕。”
此刻夏以芙固然依旧不怕,但却危险极了。
“跑!跑啊!”包围圈逐渐缩小,夏以芙和谢小妹同时感觉危险,那人手中的狂刀已高高的举起来眼看就要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以芙保护在了谢小妹面前。
此刻那狂刀落夏以芙就会被一刀两断,但她一点不畏惧一分为二的危险。
谢小妹看到这里才相信世界上果真有这样舍己为人的友情,此刻触动了她,她的心头蓦的也凭空多了一些悲壮。
只要两人还能躲过一劫,她就将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不!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她一个生意人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夫复何求呢?
见夏以芙已如此这般,胆小如鼠的谢小妹此刻也已无所畏惧,就在此刻,那人闷哼了一声,缓慢,按的回过了头。
夏以芙忽而发现那人胸口上冒出来个什么东西,雪亮雪亮的。
“喂,这……”
夏以芙发现射穿了那人胸膛的是一枚箭簇,那雕翎箭血糊糊的。
嘭的一下,那人倒在了两人面前,“小妹不怕,他瞌睡了在休息。”夏以芙一把捂住了谢小妹的眼,她是看惯了形形色色的死人,对各种死状以及各种尸体都无所畏惧司空见惯,但谢小妹就不同了。
谢小妹胆战心惊,浑身瑟瑟发抖。
夏以芙看向背后,发现那暗箭伤人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的男子。
此刻那男子渊渟岳峙,人就站在不远处。
“姑娘们没事儿?”那男子收了弓箭,神闲气定的靠近尸体,他一把将尸体上的箭簇拔掉了,倨傲的眼内漾出一抹不怎么满意的神色。
“就这手段也出来祸害人,不如到阴曹地府去。”
他眼神阴骘冷漠,并没有一点情感,夏以芙从未见过比这还空洞的眼。
“你救了我们?”谢小妹轻抚胸口,见危险已过去了,她眨巴了一下星星眼靠近了那男子,那男子点点头,“不用,这里的山贼土匪多了去了,我最讨厌这些占地为王的家伙,我护两位姑娘离开?”
“需要你自作多情,你想要多少银子你开口就好。”不知道怎么搞得,夏以芙总感觉这男子眼神有点诡异,她似乎不想亲近他,想要用钱来买断这一场救助。
“银子?姑娘说什么呢?我百思不解。”那男子凑近夏以芙。
“你果真会平白无故救人?你以为我傻?”
“姑娘既不肯相信,那某就先走一步了,但某想要提醒姑娘,这里是出了名的迷魂阵,想要从这里离开,姑娘要没有什么人带领只怕难上加难呢。”
夏以芙撇撇嘴。
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困难的呢?她从十三岁开始就接受过训练了,怎么样在荒野中逃离,如何躲避野兽,怎么样去寻最干净的地方露营,如何睡觉最舒服最安全等等夏以芙早心有灵犀,此刻唯一想要的就是赶走这个家伙。
那人狷狂一笑,转身消失在了面前。
见那人离开,夏以芙这才看向谢小妹。
“别神魂颠倒了,这可不是个好人。”夏以芙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炉火纯青明察秋毫的眼,是在多少次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百不失一。
听夏以芙这么说,谢小妹有点惆怅。
“怎么,怎么就不是个好人了?”在谢小妹看来,这人确乎是个好人,古道热肠且喜帮人帮到底。
“你说说,”夏以芙也不去从正面说他时好时坏,旁敲侧击的问起来,“这黄昏天,他一个富家公子到这里做什么呢?看风景,玩儿?”
这的确不好解释。
只有一种可能,此人是早就算准了此事的。
见谢小妹无言以对,夏以芙这才点点头,“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目下我们不知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实际上将一个陌生人当做坏人这对我们来说是好的,至少你我有了戒备心。”
“但、”谢小妹指了指眼前的路径,“凭借你我二人之力能离开这里?我怎么看这里奇奇怪怪的?”
“什么奇怪?”夏以芙笑了笑,“我去过原始森林,去过热带雨林,那里头的蟒蛇比你还大的多呢,我怎么就安安全全出来了呢?”
“这!”谢小妹知夏以芙不是信口开河的人,点点头抓住了她的手,一面走一面甜蜜蜜的嘟囔,“可惜我是个女子,我如是个男人就好了,我是个男人我一定娶你为妻。”
“呸!”
两人走了一会儿,谢小妹神色凝重,夏以芙也感觉有点奇怪,兜兜转转许久,发现居然还在原地转圈。
谢小妹愁容满面,“阿芙姐姐,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条路我们已走了三次了,这么走下去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
被谢小妹这么提醒了一下,夏以芙朝旁边没有路的地方而去,那走起来可艰难困苦的很,她手中握着一把之前对手遗落的刀来披荆斩棘,右手抓了谢小妹的手,两人本以为这么横冲直撞终究会走出去,却哪里知道走到头却还是折转了回来。
看到还在原地转圈,夏以芙有点紧张。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但事实胜于雄辩,哪里有什么可能不可能?
夏以芙沉默了,分析了会儿后继续选择,但不管她如何走,总会回到之前的位置,在这里,谢小妹已做了记号,两人来来回回了会儿,都感觉难上加难。
“索性就不走了,此刻黑漆漆的没什么参照物,明日我看到阳光兴许就能离开了,在这里以天为被地为床,先凑合一晚上。”夏以芙笑了笑。
“我们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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