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营地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高干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一千六百多人没有回来,不知道是死在了那里还是中途走散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远看着高干营地的杜远也回去了,不知是因为已经到了晚上,还是因为杜远那边收到了什么消息。
张宝此时在广宗县里与管亥等将进行会谈。张宝目光炯炯的看着管亥:“你说今天遇到了一支朝廷军队?”
管亥肯定的说道:“不错,今日我还抓到不少俘虏,大帅可以问问这些俘虏,我们便可知晓敌军具体动向。”
张宝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也急需要知道朝廷军队的动向。
很快,就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袁军被带了上来,这些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还在顽抗,不一而足。
张宝坐在高位之上,面色沉稳的看着这些俘虏,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这才问道:“你们说说吧。”
堂下被押着跪着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人开口。
张宝也没有表现的非常着急,扫了两圈,然后随便指了一个士兵说道:“很好,既然你们都不想说,那就从你开始,拖出去斩了,剁碎了喂马。”
张宝说完,立马有人上前将刚刚点到的人拖了出去。张宝的所做所为让跪在地上的袁军俘虏头皮发麻。
就是一旁的黄巾众将也都被张宝吓了一跳,张宝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盯着袁军俘虏,说道:“你们可以一直不说,但我每过半盏茶的时间就会将你们中的一个拖出去剁碎了喂马。”
张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在管地上瑟瑟发抖的袁军俘虏。这些俘虏虽然心中害怕,不过现在还没有出头的人愿意去尝试。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去,张宝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接着瞄了一眼,随便一指,便又有一个人被惨叫着拉了走。
惨叫声将众人拉回了现实,说到底袁军士兵和曹操的士兵一样,是新招募的义军,军纪并不算很好。现在张宝一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宰了两个,把这群俘虏吓破了胆。
顿时有两三个人冲出来大喊道:“我说,我说,请大人放我一命。”
张宝露出一个冷笑:“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谁说到我心坎上,谁就能活,其他的都去死。”
那些还在观望的俘虏立刻争先恐后的冲上来,抢着说,场面几乎失控。
张宝淡淡的看了一眼:“把他们拖下去,一个一个的问,谁敢隐瞒,直接扔下城去。”
接下来张宝看向杜远:“今天盯着那支朝廷骑兵,有什么收获?”
杜远上前一步说道:“回大帅,这支骑兵估计是意识到了什么,绕着广宗县一圈,虽然他们目前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不代表他们接下来发现不了。”
张宝皱了皱眉,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杜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将这股敌军消灭,在对付接下来的敌人。”
张宝挑了挑眉,没有想到杜远会有这么个想法,正在沉吟之间,刚刚去审问那些俘虏的管亥返回来。
张宝随即问道:“这些俘虏问出什么问题来了?”
管亥说道:“这支骑兵的主帅是袁绍,现在冀州的指挥是皇甫嵩,现在他们都在往广宗县这边赶来。”
“皇甫嵩?原来是他,我知道这家伙,在豫州将我们黄巾势力击溃,没想到是这个难缠的家伙。”张宝当然知道皇甫嵩。
管亥继续说道:“不错,他们有十几万人,分了三批过来,他们是属于杜远所监视的那支骑兵,他们这边五千人是趁着埋锅造饭的时候溜出来的,没想到会遇到我正好带着物资返回。”
“那支骑兵?怎么回事?杜远我怎么没听你说?”张宝转向杜远问道。
杜远揉了揉头,说道:“这支敌军很狡猾,我也不敢过于靠近观察,这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张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原来是骑兵转步兵,怪不得战斗力不怎么样。”
随后张宝看向众人,问道:“都说说吧,这个消息还算可靠,都有什么想法。”
杜远刚刚折了面子,这时候率先说道:“大帅,我觉得还是如同之前所说,先讲这支骑兵给歼灭。”
张宝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管亥也同意:“我觉得可行,通过这些俘虏,他们的中军大概会在明日下午到,只要我们速度足够快的话,完全可以在他们中军来之前,消灭他们。”
见两个人意见统一,张宝也做出了决定,说道:“那好,杜远,你今日继续带两万骑兵盯着,距离近一些没事。管亥,你带三万步兵从东侧绕过去,等杜远将他们赶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全力出击。”
杜远和管亥出列领命,张宝沉吟片刻,说道:“此次出战,必须一举拿下,我将亲自带队,从西侧出击,你们给我把广宗县守好了,让张梁、廖化一同协助。”
“是!”底下众人高声答道。
随着张宝一声令下,广宗县里大大小小的黄巾士兵全都动员起来。
张宝走到大厅之外,突然回头说道:“对了,把那些俘虏全部拉出去砍了,把头给挂在城头上。”
说完张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
另一边,高干在损失数千人之后,变得谨小慎微。夜晚,有传令兵回报一直跟随自己的黄巾骑兵不见了。
高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白天的失利让他处于被动一方,现在一切风吹草动,都会让高干神经紧绷。
所以高干第一时间便下令前去确认,在得知黄巾骑兵真的退走之后,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心中有所顾虑的高干还是下令让军队离开原有的驻地,向东北方向撤退十里。
正当高干长舒一口气,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阴魂不散的黄巾骑兵又出现在不远处。
杜远刚刚抵达高干原有军营外围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