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听到媳妇回答的很干脆,心里越发闷了。
“那回想h市了,就没有想见的人?”
童淋扭头看他,“你觉得我想见谁?”
这一刻,童淋的脑子叮的一声,一下子清明起来。
她终于搞懂这个男人下午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了,原来是又开始吃酸了。
前世就是这样,李卫东在城里发展的很好,可那时就是不想让她来城里生活,最后是没有办法了,出了那事,这才把她接进城。
他不想她进城,就是担心她心里放着季玉树,然后进城之后,这男人总是阴阳怪调的,想试探她的反应。
前世她为了报复,她一直对季玉树表露的余情未了,这个男人也因为这个总是阴着一张脸,像座冰山似的。
童淋看着眼前这张笑眯眯,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我又不知道你有多少好朋友,哪知道你想见谁啊。”李卫东勾着人的细腰,搂在怀里紧紧的,“我的想法是眼下咱们才刚刚落脚,你现在找你原来的朋友也不太好,他们只会笑话你嫁个农村人,还不如等咱们家发达了,我成大老板了,你也不用被他们笑话。”
“嗯,你说的这话确实很对。”童淋故意逗他,“那就等你发达之后,我再联系以前的朋友们吧。”
童淋前世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要真说有,也就那一个两个,重活一世,对她来说感情就更淡了。
两人慢步往回走,长明胡同因为有舞厅的原因,晚上也比白天还热闹,舞厅外面的彩灯牌匾,散着酒醉灯迷的气息。
“童淋?”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童淋感觉腰间一紧,她把手搭在李卫东的胳膊上,搂着她腰的手才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在一处“相逢是首歌”的舞厅门口处,季玉树站在那。
他穿着件白衬衣,在灯光下很显眼,黑色的裤子,白衬衣又掖在裤子里面,他身材高挑,这一身整齐的装扮,又在这样的场景下,看着越发严肃威严。
季玉树剪着短发,长着一双杏眼,高挑的鼻梁,加上好看的脸型,也可以说是英俊,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的嘴并不好看,有些厚,上面略有些往外凸起,但是整体来说,在人群堆里,还是很亮眼的。
“童淋,你怎么在这?”开始季玉树确实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但是再一看,确认没有看错后,已经几个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他也认出来童淋身边的男人,那个乡下男人。
他只看了李卫东一眼,目光又落回童淋的身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家了吗?”
这口气,没有了上次见面时像仇人一样,反而像个长辈。
童淋笑了,“现在就习惯起当我姐夫了?”
季玉树蹙眉,“今天是你姐姐生日,和同学在里面聚会,你要不要一起过来打个招呼?”
“我就不过去了,省着影响了她心情。”童淋拒绝后,季玉树明显很不满意。
他却也没有强求,“那好,你觉得吵不去就不去吧,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就抽空回家看看吧。”
然后又道,“我和你姐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你能来参加吧?”
“参加,有空一定参加。”童淋笑盈盈的接过话,不躲避季玉树的目光。
季玉树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眼里闪过一抹遗憾,点点头转身离开。
“咱们也走吧。”童淋拍拍李卫东的胳膊,“真是倒霉,在这遇到他。”
李卫东轻笑,“不挺好的吗?看样子上次回来的事,他已经忘记了。”
“哼,他哪是忘记啊?是还端着架子,做婊、子又立牌坊,你别把他看的太高,你看他邀请我去参加婚礼?正常人会这么干吗?”
他就是想试探我还喜不喜欢他。
季玉树这种男人,前世童淋就看透了,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在他看来男人都围着他转,才证明他有魅力。
前世她也是被猪油蒙蔽了双眼,才把自己给害死了。
李卫东低笑出声,他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笑的时候,入耳之后就像有东西在挠你的耳朵,痒痒的,让人受不了,又很享受。
“笑什么?”
“笑我媳妇聪明,没有被小白脸骗了。”
啵的一声,李卫东说完,还低头在媳妇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在外面呢。”
两人笑着往前走,李卫东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扫到身后的身影,眼里闪过冷意。
当着他的面,还想着跟着他媳妇眉目传情,现在初到这边,等一切缓过手来,再慢慢收拾他。
舞厅门口处,季玉树其实并没有进舞厅,而是走了几步后,听到童淋他们走了,就停了下来,舞厅里传来歌声,他听不到童淋夫妻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两人很亲密,甚至那个男人还在外面就亲了童淋。
季玉树抿唇,童淋为了气他,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吗?
他转身进了舞厅。
舞厅上面的彩灯转个不停,整个大厅里也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季玉树走上楼,在二楼第一个单间门口推门走进去,单间里没那么吵,童丽和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说话,有两个男生在点歌,桌子上摆了瓜子和水果。
关上身后的门,也隔离了外面的吵闹。
童丽被朋友围在中间,抬头看到季玉树进来,笑道,“玉树,应所安没来?我就说他家里不会让他来,你偏不信。”
应所安也是他们高中同学,人现在在环卫处上班,也算是政府部门,如今想找他出来玩,他总说忙,有时来舞厅,也说这种场合不合适他。
季玉树绕开桌子,在沙发那边坐下,“刚刚在楼下看到你妹妹了。”
屋里放着音乐,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影响人听力。
童丽问了一句,“遇到谁了?”
“你妹妹,童淋和她丈夫,我和她说你过生日,让她上来,她说怕影响你心情,就没有上来。”
童丽面上的笑僵了一下,然后道,“她是怕我说她吧?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自从下乡之后,她变的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