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身体被打的同时，心里也不好过。
前者是秦岳的手笔，总觉得张远这段时间来抗打的能力变强了，逼着他使出了4分力。
后者是因为鹅厂的股价。
魂淡，怎么会这样。。。
当他通过徐艺琳的渠道得知鹅厂的股价再次上了10块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没错，因为不能外出，因为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目标，除了徐艺琳外他没法找别人了。
王泽飞简述互联网产业近期频繁的大动作时，张远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让鹅厂恢复成这样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小马哥，高手啊！
怪不得能在虎狼环绕的互联网产业中杀出一条血路呢！
面对这样的一位高手，张远只觉得无力。
怎么办？
出又出不去，跟杨兴明还没法有效沟通。
难不成谋划鹅厂的计划就这么夭折了？
脑中再过一遍，怎么都觉得上个月22号那晚做的事时间不对。
自污是成功的，但鹅厂这只煮熟的鸭子要飞。
所失和所得根本不成正比。
“阿远，这段时间你心态不对哦，这样是练不好的”
看到张远再一次发呆，秦岳忍不住说道。
5周时间，前四周表现的都不错，这一周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走神不说，连心态都受到了影响。
实战中要是如此，恐怕死了也是白死。
张远不可能涉险去玩实战的，说道：“岳哥，我跟你的目标不一样”
“你所谓的事业我不太懂，我觉得我们做任何事都有个共性”
“咦，什么共性”，张远没想到一个武夫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此刻，他迫切的想知道秦岳所谓的共性是什么。
秦岳道：“就拿打拳来说吧，没有一个好的心态你只会越打越急，原本没有破绽的，急躁之下就有了，做任何事都是如此”
“谁说的？”
“教阿勇的那个人说的”
“？？？”
秦岳无语道：“人家又不私藏，这东西需要天赋的，入不了门的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庸人”
“这样哦”
事关秦勇的，张远一丁点儿也不了解，那个教他们的人是谁秦岳恐怕也不会说，没准就是大院里所谓的教官。
这种人才都是国家的宝贝，不可能外放的。
人家提到心态的这个说法，张远琢磨了下确实有道理。
躺平的人就别提这玩意了，无欲无求的你要心态有啥用。
他呢？
嗯~
好似这段时间只看到了鹅厂在恢复元气，并没有冷静下来好好分析原因。
但，现在出不去啊！
张远想哭。
洗完了澡时间已然下午快6点，张远刚要准备想想鹅厂一系列动作的原因时，外边传来小皮鞋轻踏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哥，开饭啦”
刘艺霏轻快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
回来的第三天刘丽带着她办好了老家的户口，闲着无事她直接回到顺天，接替了叶梓琪做起来了给张远送饭和洗衣服的工作。
想开了，张远现在的情况明显跟真实的犯人有区别。
你见过哪个犯人可以随意见人，还能玩手机的。
你见过哪个犯人能随意享受外边人递进来的美食，还能把衣服什么的递出去洗的。
也就是里面还有个秦岳，否则刘艺霏觉得恐怕她也可以住进去吧。
铁护栏边的小窗口，刘艺霏一边递着饭菜一边问道：“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要不你去西苑问问”
“你就打趣我，那个地方怎么进嘛”
“是吧，外人都进不去，怎么能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呢”
刘艺霏嘴巴一揪道：“那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问的关着你啊”
张远也以为三答之后他很快就会出去，根本没想过领导还要关他啊！
午夜，张远想了半宿，睡是睡不着的。
鹅厂经历的一切绝对不正常，这跟脑中的记忆有了很大的偏差。
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终究引起了一连串不可预测的结果。
一年多来努力避免的东西终究还是出现了，此时，计划还要继续吗？
信心这东西很奇怪，一鼓作气下去张远就能狠下心来跟小马哥过过招。
现在受挫了，突然就怂了。
非要说原因，大概是从未经历过这一切，从未跟大佬们交过手。
最主要的，资本是无情的，他怕死。
两难的时候，外边有了动静。
“岳哥”
怕死的张远第一时间把秦岳摇醒了。
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在午夜外边有响动。
秦岳迅速睁开眼，起身后开灯，然后来到铁栏杆边。
“岳哥，什么情况”
看秦岳没动静，张远再次问道。
秦岳又听了会儿，然后转头道：“准备准备吧，大概我们能出去了”
“嘶，你是说？”
张远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更多的是惊喜。
关了他整整5周，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要不是有秦岳在身旁，两人没事练练拳脚功夫，www.youxs.org。
此时秦岳耸耸肩，根本不理会张远，自顾自的开始整理东西。
张远一看这情况，直接仿效。
时间来到23点59分的时候，张远终于看到了铁门外的人。
不止一个，关键是有人开门。
当时间恰好是0点0分0秒的时候，门开了，来人在门口对着两人道：
“张先生，秦先生，很抱歉啊，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张远笑道：“规矩嘛，我懂，总归我也没给你们添麻烦是不是”
“对对对，没添麻烦”
就差没带女人进来了，确实没添麻烦。
事情上报过，拍板的人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所以才有两人如此的“自由”
来人继续道：“上面规定今天是最后一天，也不给我们提前透露，我寻思着过了12点最后一天就算过了，所以~”
“嚯，了解了解”
这个规矩可真是~
日了狗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的脑子也挺活泛，知道变通一下，就是明天上午让你走人家也没有过。
......
东西收拾起来很快，张远看秦岳还要收拾被子枕头水管啥的，无语了。
“岳哥，这东西就不带了吧”
“不带了？”，这被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这么好的东西直接扔了，秦岳觉得心疼。
张远道：“不带了，晦气”
秦岳想了想道：“行吧，听你的”
两人在来人的带领下，绕过几道门，最终在大门口分别。
出了大门，张远回望着待了一个多月的地方，看了看几无车辆的街道，又抬头望了望月朗星稀的天空。
深呼吸后他把背包直接扔在地上，抬头，闭眼，双手拥抱空气。
半响后他道：
“岳哥”
“嗯”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秦岳凑了凑鼻子，再凑了凑鼻子，然后摇摇头道：“你没感冒吧”
张远顿感无趣。
这是“自由的味道”啊，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