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垚接过了窃脂泪,端详了两眼,向张习镇道:“伯父,这枚窃脂泪真的有效吗?切莫要因为朱雀门的一个假珠子倒耽误了鑫大哥的病情。”
张习镇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朱雀门的那些女子虽然毫无心机,可是我也不大信的过,至于这一粒窃脂泪嘛,却并不是朱雀门的那一滴,而是我龙虎山的。”
张垚又是大吃一惊:“啊,伯父,那个朱雀仙子讲到窃脂泪是如何如何之难得,几百年才得几滴,怎么我们龙虎山也会有天师泪的?”
张习镇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张鑫,说道:“唉,本来这件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现在鑫儿的病要靠你照顾,而天师会后会怎么样,却也说不清了,所以就是告诉你也无妨了。我们天师世家世代受皇封,甚至曾有数代公主都嫁到我们天师教中,其它的王候之女更是不计其数,你应该知道吧?”
张垚点了一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教中的经卷上多有记载,比如刘伯温的侄女也曾经嫁到天师教。”
张习镇点点头道:“不错,想当年
c我们天师教是何等的威风,世代都有皇帝亲封为正一真人,受一品俸禄,等同于实际上的国师,可以在全国任意传教,只要我们天师教一声令下,连皇帝的宝座都要颤三颤。可是后来清军入关,到了乾隆皇帝,把我天师教天师的一品降为五品,不准在全国传教,大力天师教,当时大清国力正胜,天师教不得有暂且忍耐。到了几十年前,洪秀全作乱,占了江南的半个中国,当时事实上我天师教是在暗中支持洪秀全的。”
张垚惊道:“伯父,这不可能吧?当年洪秀全的江西总指挥便是石达开,他在那一战中动用了火炮,炮轰龙虎山。当时我龙虎山的所有道观化为灰烬,烧的当年的天师带了印逃出龙虎山避难,后面石达开的追兵却一直不肯舍去,当时背了天师印的一个小道士还摔倒在地上,把宝印掉到地上,幸好是太上老君所传至宝,石达开的那队追兵明明把天师印一脚踩到了泥里,可是却是仍然没有发现,一直朝前走了去。也幸亏太上老君保佑,才使得我正一教的正式弟子没有死伤。我们这些年一直都痛骂洪秀全和石达开的,怎么会反倒是暗中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