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听及此,深邃的眼眸了像是淬着寒冰,睥睨了厉岁年一眼,就知道他来这里目的不纯,爷爷这次过来,多半是他怂恿来的。
每次来找江丹橘,都是拿爷爷当借口,别人看不出,但是却瞒不过他厉岁寒的眼睛。
“好的,谢谢大哥,我把这一朵花染完,就下去。”江丹橘还在继续伏案作画,又对着厉岁寒道,“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下陪着爷爷说话吗?”
“说完了。”他道。
过来片刻,江丹橘才从画案上起来。
“我也下去,你把客人给凉在下面,算什么事。”
江丹橘拉着厉岁寒一起下了楼。
他们下来的时候,厉锦荣已经在外面的院子里溜达着呢。
“爷爷,外面冷,还是来客厅里坐着吧。”江丹橘走过去道。
“孙媳妇,我先回老宅了,以后注意身体,尽量少出去。”
厉锦荣以前都没有关心过厉岁寒,现在对江丹橘倒是很疼爱。
“我会的,谢谢爷爷关心。”
江丹橘拉着厉岁寒,一直把厉锦荣和厉岁年送上车。
翌日。
厉岁寒直接去了厉岁年的办公室。
“厉岁年,你以后少打扰我太太。”
“你就不怕以后江丹橘把什么都记起来,更不会原谅你。”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吧,不要以为是厉家的人,在公司上班就可以摸鱼,达不到KPI,照样被扫地出门。”
他说完,直接离开。
厉岁年坐在椅子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远方。
他现在要在厉氏集团站稳脚跟,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厉岁寒手上丢的那块,尽快给买回来,才能子啊公司树立自己的微信。
他之前一直无心公司的业务,如果在张家没有把地卖出之前,他就出手的话,会容易的多。
现在这块地被张慎行卖给了兰城的司家。
不管是他、厉循,还是爷爷厉锦荣,和兰城的金融家族司家,一点交情都没有,想去从老虎嘴里强食这块肉,谈何容易。
厉岁年突然想起一个人,时嘉。
他约了时嘉在以前常去的私房菜馆见面。
厉岁年早早就到了预约的包间。
时嘉进来的时候,看到厉岁年一身西装革履,穿着特别正式,差点一位是见到了厉岁寒。
“厉岁年,你还真打算丢掉画画的老本行,回厉氏干事业去了,我可真视为你可惜,我可舍不得丢掉你这名大将,以后我再策展的话,会少了很多号召力。”
时嘉每次策展的时候,经常拿厉家大少厉岁年当作噱头,会吸引更多的画家,参予到她策划的活动。
时嘉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就是想不通厉岁年为什么选择回厉氏。
她现在看周围的人,都很迷惑,好像每个人都在转性。
一个厉岁寒从冷面阎罗变成了如今的宠妻狂魔,厉岁年好好的一个风流倜傥的艺术家去转行做一个资本家,还有那个小白脸木岂,正在缠着她。
男人,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都在过家家。
厉岁年笑着道,“每个人都了某个时间段,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现在想换个活法。”
“说的这么冠名堂皇,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时嘉倒是直言不讳。
厉岁年笑而不语。
他拿着菜单递给时嘉,“你想吃什么,自己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吃完了晚饭,临到分开的时候,厉岁年才开口问道,“你和司家还有没有什么来往?”
她和司南的事情,兰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因为司南就像是个花蝴蝶,经常是各大八卦杂志的热议人物,连带着时嘉也跟着出了名。
所以他们分手后,除了不想相亲之后,还有一种想法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再和司南出现在一起,所以干脆选择了离开。